这些天响水县就没消停过。入城口各种盘查,警车二十四小时巡逻。这都是因为有一位大人物住在县城里。
向日葵职高的学生们也都回来了,一中的教学设备和师生们也都逐步的往这里迁移。
新来的校长上任之前曾经被市里敲打过,他们是暂借向日葵高中的地界安身。要掌握好分寸,注意团结。
秦念慈也对孙稀蓉有所交代,管好自家的学生,没事不要和一中那帮孩子接触。
她的想法并非多余,而是两个学校的发展方向不同。
向日葵职高秦念慈是寄予厚望的,取得高考资格后她想设置奖学金制度。以后考取建筑类、冶金类、医药制药、这样专业的学生她会给予资助。
钱当然不会白花,等秦念慈需要人才的时候,这帮优秀的毕业生必然是首选。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建立互信和归属感。
基地的打谷场已经被大雪覆盖,小九被秦念慈拽着耳朵听训,
“我告诉你,你必须去上学,不能再整天混日子了。”
小九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念慈,
“姐姐,我要是去上学了,谁给你看着基地?娘娘谁来保护?”
小九所说的娘娘就是秦念慈的母亲。自从发生煤矿危机后,秦时月和吴婶子一直住在基地,竟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秦念慈松开了小九的耳朵,
“这里安全的很,娘娘不用你保护,你赶紧滚去给我上学,将来姐姐还指望你帮我呢。”
小九眼睛一亮,
“姐姐以后要把小九带在身边吗?那小九一定去学习。”
秦念慈翻了个白眼,
“我带你个臭小子干啥?要带也是带个有知识、有文化、有能力的帅哥。”
小九心动了,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学校呢,打谷场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小秦,你在这呀,吴婶子叫咱们吃饭呢。”
秦念慈看见来人,笑意盈盈的迎上前去,
“吕阿姨,外面路滑,你可小心身子。”
吕慧敏此时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用不了多久就会临盆。
本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当然是秦念慈的手笔。
当初在学校门口和吕慧敏分别之后秦念慈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后来经过燕俊美的指点,知道吕慧敏遇见了生死劫难,连死在哪里都被算了出来。
秦念慈再想去阻止事情发生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等在吕慧敏的命中死地,看看能不能改变她的命运。
要不说燕俊美是个大大的能人呢,他把时间和地点算的分毫不差。
吕慧敏是跳江自尽的,黑漆漆的江面看不出任何异样。秦念慈带着工具,早就把岸边的冰面凿出了一个缺口。
她心中不安,在这自言自语,
“这靠谱吗?你说这江里有个人我相信,你说这个人指定从这里冒出来...”
此时秦念慈身上的皮囊有了动静,七宝在没有被召唤的情况下钻了出来。还不待主人询问,七宝已经由蛇变蟒,把粗大的尾巴甩入寒冷的江水中。
秦念慈马上明白了七宝的意思。不多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七宝的大尾巴从江水里卷了出来,
“吕阿姨。”
真是邪了门了,七宝咋知道吕慧敏在水里呢?秦念慈来不及多想,马上把人救走。
这就是以往的经过,此时秦念慈拉着吕慧敏的手,
“吕阿姨,你恨那个男孩吗?”
吕慧敏摇摇头,
“我谁也不恨,包括我的丈夫。他们的反应都是人类的本能,包括我的行为也是被欲望驱使,我也不觉得可耻。
不过你要说这里面有什么感情因素...我觉得是不存在的。肉体和灵魂有时候并不和睦。”
秦念慈暂时还不理解这些话,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欲望。但她想要创建自己的事业绝对是一种执念,
“吕阿姨,夏族有一种秘术,服用这种药剂之后会使人的面貌发生轻微的改变。
我想...让你以后出任向日葵职高的校长,你觉得如何?”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进入屋内,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吕慧敏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生完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如果能脱的开身...我愿意试试。”
向日葵高中在秦念慈命运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时的两个人谁也没有预见这所学校未来的辉煌。
秦念慈对面坐着的是像得了帕金森的王增江,
“小小秦,这这这都是鬼子留下的?”
秦念慈点点头,都是鬼子留下的,您给看看可信度高不高?
王增江一张一张的看着,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厉害呀,虽然他们干了那么多不是人的事,但是他们的勘探技术是英美那些发达国家也比不了的。”
而此时秦念慈的思想却不在这方面,
“王工,怎么才能让这些矿藏变成财富呢?”
王增江闻言放下了图纸,
“这个...不好办。煤矿可以公私合营,这也只是暂时的政策,未来国家会有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
不过关于金属这方面...,我得去查查相关的法律法规。这件事太大了,谁能相信咱们东北有如此储量的铜矿,这简直是...”
秦念慈摆摆手,
“王工,我不关心这个。”
秦念慈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
“我关心的是怎么合理合法的把这些图纸变成钱,然后揣进咱们自己的口袋里。”
王增江猛地起身,但又缓慢的坐下,
“你想要私吞这些矿藏?”
秦念慈笑了,
“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我只是想效法老岔路沟煤矿的形势,和公家合作开采铜矿。不过我可不想再遇见之前那样的事。”
王增江摩挲着下巴,
“那...咱们手里握着图纸,你要是再肯舍弃一部分利益,这件事可以运作一下。”
秦念慈把自己手头的事做了安置,准备明天老老实实的回学校上课了。可偏巧老天爷就不让她安生。
东北的早上天亮的特别晚,孙香兰出门就被一个人吓了一跳,
“呦,这不是小何同志吗?来找我们家姑娘呀?她还没起呢。”
何正罡被孙香兰让进了正堂,反正他跟黏皮糖似的成天贴着秦念慈,孙香兰也懒得请示了。
秦念慈洗漱完毕才从后院过来,何正罡急的满头大汗,
“小秦同志,请你跟我爷爷回京城,那边出了大事!”
秦念慈不慌不忙的坐下,
“你爷爷走是因为出了大事,我跟你爷爷走这可算是另外一件事,不好放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