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坐起来,把燕窝接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确定没问题后再一勺一勺的喝下去。
清音又起来开了一个药膳方子,递给林远峰,又给他说了要怎么做,然后说明是在施完针后清音回来要喝一碗的。
“有人要害你们,这几天有找出凶手了吗?”清音问。
“还没有,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有点难查。”林远峰表情有点不自然。
“害了你们,对谁的利益最大?那谁的嫌疑就最大了?”青音指点道。
林远峰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的清音都想上去抽他一大耳巴子,有这么笨的人吗?
说的好听,这叫善良,说的难听一点,不就是笨吗蠢吗?
“你们还没查出凶手,现在坏人又知道有大夫给他们解毒,所以药和饮食都要特别的小心,一定要信得过的人照看两个孩子。
就怕你们身边的人会被坏人收买,再下毒手。我看你们最好把两个孩子集中在一个院子,方便照看。”清音真是操不完的心。
坏人不害你们去害谁?
被害了这么久,也没有学聪明一点。
你自己善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
清音在心里疯狂吐槽。
“好,我这就回去安排。”林远峰说着就走了。
晚上,林远峰给黄静璇说起清音下午说的话。
黄静璇听完就明白了,她猜出大概是谁了。
林知府就只有一个嫡子和两个庶子,女儿倒是有几个,但是女儿都已经嫁出去了。
嫡子无后,那家产不就是庶子的了,肯定就是其中一个庶子下的毒手。
亏他们平时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原来养的全是白眼狼。
两个庶子表面功夫做的也很好,所以他们平时也没起疑心。丧良心的东西。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证据。
黄静璇这么一分析,林远峰也转过弯来。
外人都看得这么透彻,就他们俩就是俩傻子。
黄静璇都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刮子,他们真的是太笨了,想到儿子女儿这些年受的苦,她就心痛的无法原谅自己的蠢笨。
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举起小拳拳,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林远峰的身上,林远峰站在那里,抱着她,任由她发泄。
第二天的早膳,桌上多了两碗燕窝粥。
曾子轩和青音也没给他们客气,用完早膳后,又开始昨天的解毒流程。
取掉银针后,小公子照样吐出一口黑血。
小公子慢慢地将口中的清水吐出,然后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着那股清凉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哇,真的感觉好多了呢!”小公子开心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仿佛之前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随着那一口清水被冲刷掉了。“
人感觉轻松了就对了,说明毒素在排出体外,猪肉,牛肉,羊肉,这些先不吃,但是可以适当的吃一点鱼肉。”清音再三叮嘱道。
清音回到小院,用了一碗她自己开的药膳粥,感觉恢复了几分。
但还是不想动,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曾子轩给清音盖好被子,坐在一旁看书。
看着清音这么辛苦,曾子轩想着以后还是少去给人看病的好。
他们又不缺看诊的钱,主要是清音心地善良,知道了不管,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到了第四天,两个孩子排出的毒血就少了些。
下午清音又拉着曾子轩去逛童秋府了。
清音他们已经比较熟了,就没让小厮跟着了。
两人慢悠悠的逛着,累了就找了一家茶馆进去歇歇脚。
点了一壶茶,两碟小吃,听着周围热闹的说笑声,这就是府城里稍有家资人的生活。
第五天下午,两人照样去逛街。
清音照样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大哥?
走着走着,前面围着一群人,吵闹声叫骂声一片。
清音和曾子轩对视一眼,好奇地挤了进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被几个粗壮的家丁模样的人拉扯着,男子满脸惊恐,拼命挣扎,口中喊着:“你们放开我,我没做错什么!”
旁边一位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
一个家丁恶狠狠地说:“你们欠了我家老爷的钱,今天要是拿不出,就拿这男娃抵债!”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这家人也是可怜,男人前些日子生病走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哪有钱还债啊。”
清音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也不能如此逼迫良家男子。
你们把借据拿出来,我看看这债务到底几何。”
家丁们见清音和曾子轩气质不凡,不敢轻易造次,便拿出了借据。
清音仔细看后,发现利息高得离谱,显然是放的高利贷。
她义正言辞地说:“这利息不合规矩,我来替她们把本金还了,你们就放了这母子俩。
不然我就到知府大人那里去告状。放高利贷,到时知府大人可是要抓人的。”
家丁们虽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清音,领头的只好同意。
清音让曾子轩付了钱,解救了这对母子。
母子俩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这时,清音才仔细的打量起这名男子,应该是长期种庄稼给晒黑了,看起来显年纪大些。
但清音越看越觉得有一些熟悉感。
清音拉了拉曾子轩,让曾子轩也仔细瞧瞧。
曾子轩也有些疑惑,也感觉出一丝丝的熟悉感来。
“大娘,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住在哪里?”清音问道。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恩人,我们本是城外的农户,前些年孩子他爹打猎赚了一些银钱,我们就搬到城里来做点小生意,勉强度日。
前些日子孩子他爹生病,为了治病借了这高利贷,谁知道病没治好,人没了,还欠了这一屁股债。”
清音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娘,这孩子可有大名?几岁了?”
老妇人说道:“我儿子叫柱子,18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