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瘫坐在青石板上,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棉袄后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板缝隙,指甲缝里塞满了冰冻的泥土。
每隔几秒钟,他就要抬头望向院门,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人群的议论声像蚊子般嗡嗡作响:
两千多块啊...
判个十年八年跑不了...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的...
王忠义解开军大衣扣子,轻轻披在娄晓娥肩上。
娄晓娥的脸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角: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不冷的。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睫毛不停地颤动。
穿着吧。
王忠义嘴角微扬,眼角浮现几道笑纹。
这点寒风伤不到我。
半小时后,院门被推开。
赵队长带着四名民警大步走进来,制服上的铜扣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突然加快脚步:
王厂长您好,刚刚在所里还谈论到您了,最年轻的厂长啊,上次...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敬意。
“咳!”
王忠义轻咳一声,赵队长立刻收住话头,右手不自觉地摸了下帽檐。
他的耳根微微发红,显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违反保密条例。
一大爷,您给赵队长说说情况。
王忠义的声音平静如水。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他讲述时,手指不时指向关键人物,像在课堂上讲解难题。
赵队长听完,突然拍手。
清脆的掌声让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
他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贾张氏身上:
你们大院事还不少啊,那咱们就一件件说,首先虞翠兰同志受伤一事...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会跟进调查。
他的声音突然严厉。
何雨柱同志是见义勇为!发生不可预测的意外不需担责,无需赔付!
贾张氏猛地抬头,脸上的横肉抖动着:
那我这伤...
闭嘴!
赵队长一声暴喝,吓得贾张氏一个哆嗦,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案件我们会调查,但也不能让好心人寒心,你可是有案底的,再胡搅蛮缠,拘留你。
贾张氏闻言顿时不敢再吱声了。
赵队长又望向还瘫坐在地的易中海。
“易中海谋夺他人房产,并私吞大量抚养费,罪大恶极,带回派出所详细调查!”
赵队长扫视了一圈,又继续道:
“据我所知你们大院想要抢夺他人房产的事,不是第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另一边易中海被民警架起来时,突然嘶吼:
我举报!我要戴罪立功!
他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人群后方。
王忠义闻言微微一笑,这是要狗咬狗了吗?
许大茂的脸色地变得惨白。
他的双腿开始发抖,不自觉地往父母身后躲。
是许大茂在厕所泼的水!
易中海的声音尖利得变形。
他昨晚在我家喝酒时说...说要让全院人好看!
许大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发屁!老东西你别血口喷人!
他的声音劈了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许父一巴掌扇在儿子后脑勺。
孽障啊!
老人的手不停颤抖,脸色铁青。
贾张氏单腿蹦跳着扑向许大茂。
小畜生!
她的指甲闪着寒光,在许大茂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住手!”
赵队长一声暴喝,民警立刻上前将两人分开。
许大茂的脸上鲜血直流,哭嚎着被戴上手铐。
他的父母瘫坐在地上,许母捶胸顿足地哭喊着:
造孽啊!
王忠义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瘫软如泥的易中海身上。
感谢和谐社会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