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庄,李昱吩咐人出去,四处将散落的人马召回!半夜,刘瑾才回来,靴子丢了一只,袍子扯破了,脸上还划着几道口子!
“太,少将军啊,您可把老奴吓死了,若您有一丝差池,老奴也不活了!”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地上嚎啕痛哭!
是啊,我有点差池,你是不用活了,都不用你自己操心!
“李昱,你沿着我回来的路,去访查一座寺院,了解详情,越详细越好!”
“诺,这个简单,少将军,那个寺院叫什么名字?”
是啊,叫什么名字?进出我都留意看了,为何一点记忆没有!那名字明明便刻在山门正中,为何一点印象没有?
“那个,夜色昏暗,我只记得大雄宝殿前,一左一右有两棵千年银杏,三进。哦,对了,成化十二年修葺,先皇祖父曾赐田五十亩、林十二亩、庄户五户!”
“得来,少将军,咱这便派人去!”
“密查,不得惊扰寺内众高僧!”
“诺!”
高僧?还众!殿下那儿没毛病吧?!
到天明,人基本都回来了!休息?那是张铭他们的事儿!
王守仁、刘瑾齐齐劝谏,立马回京!这次,算是我手下文臣与内监第一次达成默契吗?
看着殿下的身影,王守仁感慨万千!
昨日,殿下一骑绝尘,众人随后追赶,无奈那乌朱太快!大家的马都要被抽死了,还是眼睁睁看着殿下消失在视野中!
怎么办,追吧?追不上,怎么办,找吧?天色暗了下来,黑了下来,恰似大家伙的心情!殿下若有差池,那咱们就开始留遗言吧!
回家,不用了,很快就有人把家人聚拢到一起了!
看着高猛左顾右盼,你丫这哪是找人,这是游山玩水呢!唉,这莽夫,毕竟跟我们不一样,对殿下,哪有一分真心?或许,人只是来报恩,人没了恩也算报了,或许巴不得早还完早利落!
王守仁越想越气,真想给他一鞭子!打不过!这莽夫还手怎么办?王本义?算了,现在都不知道,高猛让王本义对付自己,王本义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给自己一刀!
王本义呢?在后面也是悠哉乐哉?管不了高猛还管不了你了!!!
“王本义!”
“大人,小人在!“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有少将军的踪迹!”
这斯文人怎么骂上人了?
“大人,我地仔细搜检了!这边没有少将军的痕迹!”
王守仁鼻子差点气歪,你丫不早说,害得大家伙在这瞎耽误功夫!
看着王守仁要发火,王本义忙说道:“不过,大人,少将军地,应该是向那个方向,去了!大人请看,那田间的庄稼,倒的,有距离地,相同!”
顺着王本义所指,王守仁看去,地里的庄稼果然存在有规律的倒伏,直至远方!不仔细看绝发现不了!
“大人,高大人地,早已看出!他带着的方向,没错!”
你这舔狗,丢人玩意,死一边去!
“天色渐晚,你抓紧搜寻蛛丝马迹,务必尽快找到少将军!”
“大人,少将军地,没事!在这军营,高大人,小人是万万不是对手。少将军、张将军、还有其其格地,那个马夫,小人最多打个平手!或许,不是少将军对手?”
哦?殿下武力值这么高?!等会儿,你说谁的马夫?其其格的马夫?自己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王大人,您把心搁肚子里。咱师兄已经算过了,除了殿下自己个儿,没人能伤到殿下!”
迷信,你们师兄弟那是迷信!不过现在最好你们是对的!不过,话说,这次是不是殿下自己在作那啥?
回宫,怎么人心惶惶的?出啥事了?魏彬?你守在这儿干嘛?
“殿下,古惠嫔中毒!太医院都去了!陛下龙颜大怒!”
这,前儿刚封的惠嫔,今儿就中毒了?谁干的?当然谁得好处便是谁干的?谁?好像她完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我?毕竟万一生个儿子出来?弘治帝再一时糊涂?是吧,都懂的!
靠,这是谁往咱头上扣那啥?最近身边阿三多了啊?该考虑考虑给他们实行一下计划了!
朱厚照向乾清宫跑去,弘治帝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儿走溜儿!
“父皇!”
“照儿!回来了”
“父皇,不必焦虑,什么状况?”
“上午还好好的,午间用了些膳食,吃过便开始呕吐,间或还咳血,这……”
“太医院谁来了?”
“刘文泰、曾启铭、黄一至,还有,还有刘德道长!”
“父皇,速传闫东阳。”
“这闫东阳前日摔断了腿,在家静养!”
“那传李世奇!”
“照儿,要不,你去看看?”
“父皇?这有违规矩啊?”
“治病救人不是,从权?”
“诺,儿子领命!”
爷俩来到后宫,刘文泰带着一众人在窃窃私语?见陛下、殿下都到了,四人齐齐跪倒行礼!只是刘文泰、刘德略有些激动!
“脉案如何?”
“回陛下、殿下,我等计议,惠嫔娘娘乃是邪祟附身,我等用些驱邪、镇静之药,另请刘德道长作法驱邪,当保无碍!”
“很好,就按你四人所议!但若惠嫔或龙种有伤,你四人赐死!”
还没等弘治帝开口,朱厚照已然立下了规矩!
这?四人均面如死灰!
刘文泰暗想,您也太狠了吧?当年治死成化皇爷,陛下也以医者有不治之症而没有追责?这一个惠嫔,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四个陪葬?不对,好像治不好,不死都得陪葬?这,这哪儿说理去?!
反驳?谁敢?刘德、刘文泰隐隐还觉得腮帮子疼!尤其刘德,诏狱,这辈子想一想都半夜吓醒,还有可能换裤子那种!
“哼!”
朱厚照陪着弘治帝进到万安宫。这是,刚粉刷的?
内殿床帏低垂,香炉烟雾缭绕!
招过惠嫔身边贴身宫女,询问详情,朱厚照大致有了判断!
过敏、油漆过敏!腹痛、呕吐、身上起红疹、头晕,还是上午刚搬进来的!
别说了,搬家吧,哪来回哪儿?由西宫再收拾一间出来,也别粉刷了,打扫干净住进去便好!
反正西宫都空着,话说,您还会充斥西宫吗?朱厚照想看看弘治帝的神色,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高世奇到了,剩下的简单了,开药方,内服外用,oK!
“照儿,很好……”
“父皇,这都是儿子的本分。父皇、母后子嗣艰难,儿子也盼着父皇能开枝散叶,我大明人丁兴旺!”
“照儿,你过生日便十四了吧?”
别啊,说您呐,别牵扯我啊,我过生日才十三周岁,未成年好吧!童婚犯法,咱这不是鹰酱家!
您今年三十四,正当年,不抓紧时间生个三个、五个的,又不是养不起?放心,咱给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