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非洲之行结束
残存的理智,让李佳宁还记得,此时绝对不能提孩子的事情,无论如何自己要装作不知道,她倒要看看,自己拿下了对方, 对方会怎么对自己。
李佳宁站在顾沉舟房间门口,手指悬在门板上,指甲盖染着玫红色甲油——那是她特意挑的,此刻却因用力而泛着青白。
走廊壁灯的暖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株被风刮弯了腰的凤凰花。
她深呼吸三次,指尖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里面传来顾沉舟的声音,带着点熟悉的低沉。
推开门的瞬间,屋里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顾沉舟坐在书桌后,台灯照得他眉峰微蹙,正盯着一份矿脉勘探报告。他抬头,看到她,眼前一亮:“佳宁?这么晚了,有事吗?”
主要是李佳宁这装扮,太过惊艳了,对方本来就长得好看,但因为和顾沉舟认识的太早,两人大一就认识,当时李佳宁还没学会打扮,在穿越者顾沉舟眼里,就是个大侄女。
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个烈焰红唇的女子,
顾沉舟的视线扫过她的领口——那枚春带彩鸳鸯镯,正戴在李佳宁白皙的手腕上。
“佳宁?”他又唤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勘探报告,纸角被揉得发皱,“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李佳宁的脸突然红了,她想起自己穿的真丝衬衫——是特意选的,领口处绣着细小的珍珠,解开两颗纽扣刚好露出锁骨,下面配的是黑色真丝裙,裙摆短得能看见小腿肚。
她吸了吸鼻子,把头发往耳后别了别,露出耳尖的红:“我……我想找你聊聊。”
李佳宁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的掌心,声音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狠劲:“沉舟,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顾沉舟的喉咙动了动。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眼泪,有委屈,还有藏不住的爱意。
“有。”顾沉舟没办法骗自己,只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佳宁抬头,嘴唇擦过他的下巴,“我要你。”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拉下来,吻住他的嘴唇——草莓味的口红在他唇上晕开。
顾沉舟如何受得了这个,他从来了非洲,就没有接近过女色,如今都快一个多月了。李佳宁如此的主动,顾沉舟立刻有了反应。
顾沉舟的手突然收紧,把她压在书桌上。台灯的光晃得她眼睛发疼,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欲望。
“佳宁,”他喘着气说,“你确定?”
“确定。”李佳宁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把他的领口扯松,“我等了三年,不想再等了。”
顾沉舟喘了口粗气,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李佳宁轻声呻吟,手指抓住他的衬衫,把纽扣扯掉了两颗。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摸到裙角的蕾丝,轻轻往上掀。
“沉舟……”她喘着气说,“我想要个孩子。”
顾沉舟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带着点疯狂的期待,像个赌徒,把所有筹码都押在了这一把。
“好。”他说,吻住她的嘴唇,“我们生。”
一顿胡天胡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沉舟忽然回过味来,这小姑娘怎么变得如此热情似火,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尤其是想到对说要生孩子的话语,忽然领悟过来,肯定是对方听到了什么传言。
想到这里,顾沉舟不由得看向还在熟睡的李佳宁,对方睡觉不老实,被子只盖住了半个身子。
这算是极品美色,顾沉舟不后悔吃到肚子里去,可是吃了就要负责,毕竟以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做出提起裤子不认的事情来。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李佳宁忽然醒了。
李佳宁醒来时,睫毛先颤了颤。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先看见顾沉舟的侧脸——他靠在床头,喉结处还留着她昨天咬的红痕,正低头拿着一张传真纸查看。
“醒了?”顾沉舟听见动静,立刻放下纸张,伸手摸她的额头,指腹带着点凉意,“有没有哪里疼?”
李佳宁毕竟是第一次,脸一下子红到耳尖,赶紧扯过被子裹住肩膀,只露出两只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没、没有……”
顾沉舟笑了,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喝口这个,润润嗓子。”
李佳宁接过杯子,指尖碰到他的手,烫得赶紧缩了缩。
顾沉舟抓住她的手腕,把杯子稳稳托在她手里:“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她抿了口温水,才敢抬头看他。
顾沉舟正盯着她的手腕——那只春带彩鸳鸯镯还戴在上面,玉质透亮,映着她白皙的皮肤,像朵刚开的茉莉。
“昨天……”顾沉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镯子的纹路,声音放得很轻,“你说要孩子,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李佳宁的手顿了顿,杯子里的水晃出几滴,落在被子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
她低头盯着那滴湿痕,声音像蚊子叫:“没、没有啊……”
看到李佳宁不承认,顾沉舟也没有勉强,拿出刚才的传真纸,递到李佳宁面前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但是可以给你富足的生活,这里有三套房子,你选一套吧!”
李佳宁盯着那张传真纸,上面的房产地址像蚂蚁似的爬进眼里,她忽然想起昨夜自己说“我也可以生孩子”时的疯狂,想起顾沉舟那句“我们生”的温柔,可此刻他说“不会结婚”,说“给你富足的生活”,像在给一件精心挑选的礼物贴价签。
她的手指轻轻绞着被子边角,指甲盖又泛了青白——和昨天打电话时一模一样。
顾沉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忽然伸手握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被传过来:“佳宁,我不是不想负责,只是……”
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我见过太多婚姻里的算计,怕把你拉进那种麻烦里。你还小,该有更简单的生活。”
李佳宁抬头,眼睛里还带着没褪尽的睡意,却亮晶晶的,像两颗浸在茶里的枸杞:“那……孩子呢?”她声音发抖,“你会认他吗?会陪他玩吗?会给她买糖吗?”
顾沉舟笑了,伸手擦掉她眼角的一滴泪——不知道是刚才的委屈还是起床时的涩意:“傻丫头,我的孩子怎么会不认?”
“只要你给我生了孩子,到时候我再送你礼物,足够你们母子富足生活的礼物!”顾沉舟保证道。
李佳宁忽然扑进他怀里,胳膊圈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不要房子,我只要你……只要你偶尔能陪我吃晚饭,能让我给你叠衬衫,能在我想你的时候,抱抱我……”
她的眼泪渗进他的衬衫,晕开个小小的湿痕,像昨天杯子里晃出来的水。
顾沉舟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个闹脾气的孩子:“好,都听你的。”
顾沉舟看到眼睛虽然红红的,但是脸上露出笑容的李佳宁,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是把对方哄好了。
当下接着说道:“房子还是选一套吧,等生了孩子总要有个住处不是!”
听了这话,李佳宁开始认真的看传真纸上,三套别墅的介绍。
她多聪明的一个人啊,看到三套别墅,还都是位于魔都的市中心位置,立刻猜到,这是顾沉舟买来送给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的。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谁怀了顾沉舟的孩子,但想到这三套别墅里,有一套是自己的,李佳宁觉着自己的付出似乎倒也值得。
经过昨天和王静怡的倾诉,李佳宁已经没有独占顾沉舟的想法了。
此时她知道,要让对方更喜欢自己,只有做个听话的小女人才行,当然,如果在事业上能够帮到对方,那么这份感情就更稳了。
李佳宁的指尖顺着传真纸上的地址慢慢划过,最后停在“徐汇区枫林路12号”那一行。纸页边缘因反复摩挲卷了边,她用指甲轻轻捋平。
传真纸的备注栏里明明白白写着:“带60平南向阳台,原业主种植凤凰花树两株,花期4-6月。”李佳宁的嘴角轻轻翘起来,指尖隔着薄纸,像在触摸记忆里那片烧得通红的花海。
搞定了李佳宁,顾沉舟接下来几天,过起了神仙生活。事实证明,男人身边只要有女人,那么在哪里都待得住。
甚至顾沉舟都生出了要不在非洲带着得了想法来,他知道这个想法荒唐,但没办法,李佳宁的温柔让他乐不思蜀。
还好李佳宁理智还存,看到顾沉舟肩膀上的伤势好了,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不能让男人不吃,但也不能让对方吃的太饱,否则容易厌倦。
李佳宁对于这个程度的把握,几乎是天生的。
如今她还要继续把学业学完,顾沉舟在国内也还有事情,此时离开,对方不但不会厌恶,反而还会时刻想着自己。
因此他拒绝了顾沉舟让其一起回过,去魔都亲眼看一看房子的建议。
而是和顾沉舟温存了一晚后,抱着顾沉舟说道:“沉舟!我的假期要结束了,我的回去准备毕业,你放心,等明年顺利毕业,我就来帮你,把你说的娱乐传媒公司开起来。”
对方说话如此善解人意,顾沉舟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只能打电话给游泽钧,向其借私人飞机,让李佳宁做私人飞机,从卢本巴希直飞伦敦了。
不得不说,这私人飞机是真方便。他用一座铜矿,把游泽钧留在了这里,然后借了对方的私人飞机使用,这才知道这飞机的好。
不是说乘坐方面的舒适,而是方便,想去哪里,只要能够申请到航线,就可以来个直达,而不用遭受转机之苦了。
为此,他都希望赶紧派李峥和汇丰银行联系,着手自己也买上一架了,只是他从游泽钧口里听说,似乎这私人飞机还要预定,不是说有钱就能立马买到的。
他一直觉着西方人这点真实矫情,这飞机是工业品啊,那不是应该买家只要能够出得起钱,不应该是敞开了卖的吗?
可是西方人就是要在这种事情上,让人隔硬的不行,估计只有等十多年后,华夏自己能造了,对方才不敢这样做生意了。
不过等到那个时候,等待西方的,只剩下被卷死一条路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顾沉舟召集在非洲的曹斌,周烬还有自己的代表冯海鹏,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坐着游泽钧的私人飞机,终于是回到了香港。
这一次出去快两个月,要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人员也都平安,因此到了香港机场,顾沉舟就给李峥和金隆放假,让他们自己回临海,而他自己,则打车,飞快的往海威大厦赶。
毕竟住在那里的林若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呢。
到了地方,林若虹亲自老道楼下迎接。
林若虹怀孕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有显怀,但是面色不太好。
“怎么了?是不是孕吐严重啊?”顾沉舟问道。
林若虹轻轻摇了摇头,指尖顺着顾沉舟的胳膊慢慢滑到他的手背上:“昨天早上喝了口豆浆,翻江倒海地吐了半天,家里的阿姨炖了姜茶,我喝了半杯,然后就吐出来了。”
以为怀孕,顾沉舟又不在身边,林若虹不但请了阿姨,还把自己的小姨代燕,请来照顾自己。
顾沉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对方四十出头的年纪,看到顾沉舟进门,立刻就打招呼道:“顾先生,你终于来了。”
代燕是九十年代,跟着开大车多丈夫到的香港,因此说的是普通话,让顾沉舟感到很亲切。
“小姨你好!若虹要麻烦你照顾了!”
代燕是知道顾沉舟的身家的,能够让对方喊自己一声小姨,立刻笑着拍了拍顾沉舟的胳膊,掌心带着点厨房的热气:“小顾客气了,若虹这孩子打小就怕麻烦人,昨天半夜说想吃酸梅汤,我熬了半锅,她只喝了两口就说太甜,倒是把我熬的姜茶喝了个精光——你瞧,这丫头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