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被 “裂风爪” 撕开的瞬间,陈华亨突然闻到股甜腻的香气,像是某种花蜜混着雪松香。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化形草,淡紫色叶片正随着步伐轻轻颤动,渗出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 —— 这宝贝比功德商城描述的还要邪乎,灵气浓郁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我说,能不能让你这草别散发香水味了?” 李大明有气无力地靠在岩壁上,铁剑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再这么招摇,不等赤纹蟒追来,咱们就得被满山妖兽当成移动自助餐。”
陈华亨没理他,用妖力在化形草周围凝成层青芒罩。这山洞确实隐蔽,洞口的藤蔓长得比李大明的脸皮还厚,洞内干燥得连苔藓都长不出来,角落里堆着的干草带着股淡淡的狐臊味,倒像是雪球的老巢。
“总算能歇歇了。” 李大明一屁股坐进草堆,掏出水囊猛灌三口,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打湿了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突然 “嘶” 了一声,从怀里摸出颗紫莹莹的野果,“刚才在谷外摘的,闻着挺香,你俩要不要尝尝?”
陈华亨刚想骂他乱吃东西,雪球已经蹦过去叼走野果。小家伙用爪子扒开果皮,粉红的果肉里立刻涌出蜜汁,甜香瞬间盖过了化形草的气息。她正吃得欢,尾巴尖突然扫到石台上的化形草,淡紫色光晕 “腾” 地炸开,将整只狐狸裹成了光球。
“我靠!” 陈华亨扑过去想捞人,却被光壁弹得后退三步。李大明的铁剑 “哐当” 掉在地上,两人眼睁睁看着光球里的白影在急速拉长 —— 蓬松的狐毛褪去,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像被春风揉过的柳枝,曲线在光雾里若隐若现,最后定格成道惊心动魄的剪影。
光芒散去时,陈华亨感觉嗓子被砂纸磨过似的。
石台前站着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一身白狐裘堪堪遮住要害,雪色皮毛顺着香肩垂落,正好掩住圆润的肩头。及腰的银发泛着月光般的光泽,几缕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衬得那双蓝宝石眼眸水光潋滟。最要命的是她身后那条蓬松的白尾,正随着呼吸轻轻扫过曲线惊人的腰臀,每一次摆动都带着勾魂夺魄的弧度。
“这…… 这是雪球?” 李大明的水囊 “啪嗒” 掉在地上,滚出的水在干草上晕开深色的圈。
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身后的尾巴,突然捂住脸蹲下身。银发散落在肩头,露出的脖颈线条像天鹅般优美,带着哭腔的声音软糯得能掐出蜜:“呜…… 尾巴怎么还在?这样怎么勾引书生嘛……”
陈华亨差点被口水呛死。他这才注意到,雪球化形后的身材实在犯规 —— 胸前衣襟被撑得鼓鼓囊囊,随着抽泣轻轻起伏,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在臀部突然转出夸张的弧线,被白狐裘遮住的大腿线条若隐若现,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月光吻过般细腻。
“你…… 你这化形术是跟谁学的?” 陈华亨的耳朵发烫,赶紧转头看岩壁,“哪个正经妖兽化形穿这么省布料?”
雪球猛地站起来,白狐裘滑落肩头,露出半边雪白的酥胸。她气鼓鼓地叉腰,尾巴竖得像根旗杆:“这是我们狐族秘法!要不是化形草不够纯,我早就…… 早就把尾巴藏起来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突然红了脸,转身背对着他们,“都怪你们!害得我在月圆前提前化形,现在肯定丑死了!”
李大明在一旁猛点头,又赶紧摇头,憋了半天挤出句:“不…… 不丑,比青风派的师姐们好看多了。”
“真的?” 雪球立刻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尾巴不自觉地在身后画着圈。这一下正好让白狐裘彻底散开,陈华亨眼疾手快地脱下外套扔过去:“穿上!成何体统!”
外套罩在雪球身上,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反而更显得身姿绰约。她歪着头系扣子,手指笨拙地勾着绳结,露出的皓腕上还沾着化形草的露珠,晶莹剔透得像戴了串珍珠手链。
“对了!” 雪球突然拍了下手,狐裘下的曲线跟着颤了颤,“我还没告诉你们我的秘密呢!” 她凑近陈华亨,吐气如兰,“其实我是九尾天狐的后裔,只要集齐九片化形草叶子,就能……”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岩壁簌簌掉灰。陈华亨瞬间绷紧神经,真实之眼穿透藤蔓,看见只水牛大的黑熊正用爪子扒拉洞口,粗黑的熊毛间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是铁背熊!” 李大明捡起铁剑,灵力在剑身凝成金芒,“这畜生最护食,肯定是被化形草的灵气引来的!”
雪球吓得往陈华亨身后躲,狐裘下摆被风吹起,露出双白皙的脚踝。她突然想起什么,双手结印,银发间竟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我…… 我还能用法术!”
铁背熊已经撞开藤蔓,腥臭的气浪扑面而来。陈华亨将雪球推给李大明,妖力在爪尖凝成青芒:“护住她!”
就在这时,雪球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划过他的手腕,留下道冰凉的触感:“用这个!” 她不知何时从头上拔下根银簪,簪头镶嵌的蓝宝石闪着微光,“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能…… 能增幅妖力!”
陈华亨没工夫细问,将银簪别在腰间,迎着铁背熊扑了上去。利爪与熊爪碰撞的瞬间,他突然感觉丹田的妖力暴涨,“裂风爪” 竟在熊胸前撕开道血口。
“好机会!” 李大明的 “流云剑法” 带着金芒刺向熊眼。铁背熊吃痛咆哮,巨掌横扫过来,却被雪球用尾巴缠住手腕 —— 不知何时,她的尾巴已经变得又长又软,像条白玉鞭子缠住了熊爪。
“咬它鼻子!” 雪球大喊着,狐耳抖得像两片树叶。陈华亨趁机扑上熊背,利爪狠狠插进对方的皮毛,妖力顺着银簪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竟让他暂时突破了练气期的瓶颈。
铁背熊轰然倒地时,雪球正踮着脚帮陈华亨擦脸上的血污。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唇角,突然红了脸,转身跑进山洞深处:“我…… 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妖兽!”
李大明凑过来,捅了捅陈华亨的胳膊:“这小狐狸…… 对你有意思啊。”
陈华亨摸了摸腰间的银簪,突然觉得这黑风岭的夜晚,好像没那么冷了。远处传来雪球的惊呼声,两人对视一眼,拔腿追了过去 —— 只见雪球正举着片化形草叶子,尾巴兴奋地摇着:“你们看!我找到第二片了!”
月光透过洞口照进来,在她狐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像幅会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