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亨的胳膊还在滋滋冒黑血,被雪球舔得又痒又麻。他龇牙咧嘴地把这只黏人的小狐狸扒拉开:“再舔就秃了!老子可不想变成独臂狼侠。”
“谁让你逞英雄。” 雪球气鼓鼓地叉腰,化形后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截雪白的小腿。她突然眼睛一亮,蹲下身指着陈华亨的裤脚,“你看!死气把你毛裤烧出个洞!”
李大明凑过来一看,果然见陈华亨的狼毛裤膝盖处破了个窟窿,灰黑色的绒毛往外支棱着,活像朵营养不良的蒲公英。他捂着嘴憋笑:“华亨,你这破洞还挺时髦,跟青风派那些女弟子的露脐装有的一拼。”
“去你的!” 陈华亨抬腿就踹,却被李大明灵活躲开。两人正闹着,雪球突然指着前方尖叫:“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百丈外的空地上,长着片怪模怪样的蘑菇,粉紫色的菌盖下挂着密密麻麻的肉瘤,正随着风轻轻摇晃,散发出股甜腻的香气。陈华亨祭出破妄眼,看见那些肉瘤里流动着淡粉色的灵气,功德商城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销魂菇’,蕴含情欲灵力,服用后可短暂提升修为,副作用:亢奋三天三夜。”
“提升修为?” 李大明眼睛都直了,搓着手就想冲过去,“这下发财了!”
“站住!” 陈华亨一把薅住他的后领,指着蘑菇丛边缘的藤蔓,“没看见那些藤蔓缠着白骨吗?肯定有诈。”
雪球突然红着脸别过头,尾巴尖卷着片落叶:“我娘说…… 这种蘑菇是狐族禁物,要是被长老发现偷吃,会被扒掉尾巴毛的。”
“哦?还有这种说法?” 陈华亨摸着下巴坏笑,突然压低声音,“那要是咱们偷偷摘几个,回去泡酒……”
“你正经点!” 雪球气呼呼地用尾巴抽他,却不小心扫过他的手腕,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回手,脸颊都泛起红晕。
李大明在一旁看得直咋舌:“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旁边还有个活人的。” 话音未落,就见他突然捂住鼻子,“卧槽!什么味儿这么冲?”
陈华亨也闻到了,那股甜腻香气里突然混进股酸臭味,像是烂掉的韭菜拌臭豆腐。他抬头一看,只见销魂菇丛里钻出只半人高的癞蛤蟆,浑身长满流脓的疙瘩,正用圆鼓鼓的眼睛盯着他们,嘴角还挂着黏糊糊的涎水。
“是毒蟾妖!” 雪球吓得躲到陈华亨身后,“这畜生最喜欢守着销魂菇,把来偷蘑菇的修士变成脓水!”
毒蟾妖呱呱叫了两声,突然鼓起腮帮子,对着三人喷出团绿色的粘液。陈华亨眼疾手快,拉着李大明和雪球就地翻滚,粘液落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瞬间腐蚀出个冒着白烟的大坑。
“妈的,这玩意儿比腐骨狮还恶心!” 陈华亨嫌弃地抹了把脸,练气六层的妖力在爪尖凝聚,“狗蛋,用你那破剑捅它的疙瘩!”
李大明的铁剑带着金芒刺向毒蟾妖,却被它滑腻的皮肤弹开。毒蟾妖趁机用后腿蹬向李大明的裆部,吓得他嗷地一声蹦起来,捂着裤裆连连后退:“卧槽!这畜生还会撩阴腿?太猥琐了!”
雪球突然捂着嘴偷笑,陈华亨瞪了她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出声。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毒蟾妖突然张开大嘴,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朝着雪球扑了过来。
“小心!” 陈华亨怒吼着扑过去,裂风爪狠狠拍在毒蟾妖的背上。这一下力道十足,竟把毒蟾妖拍得翻了个跟头,露出雪白的肚皮,上面还有个粉色的肚脐眼,看着格外滑稽。
“它的弱点在肚子!” 陈华亨大喊着,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 毒蟾妖翻过来的肚皮上,竟然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毒蟾妖突然发出阵咯咯的怪笑,肚皮上的笑脸竟动了起来,从嘴里吐出根黏糊糊的舌头,缠住了陈华亨的脚踝。一股麻痒感顺着脚踝传来,陈华亨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腿上长满了红色的疹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这畜生的口水有毒!” 陈华亨急忙用妖力压制,却发现那毒素竟能顺着妖力流动,“狗蛋,快给我张解毒符!”
李大明手忙脚乱地掏符咒,却不小心把一叠黄纸符都撒在了地上。毒蟾妖趁机用舌头卷住李大明的手腕,把他往自己嘴边拉,眼看就要把他变成脓水。
就在这时,雪球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对着毒蟾妖撒出把白色的粉末。毒蟾妖闻到粉末的味道,突然像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浑身的疙瘩都缩了回去,露出光秃秃的皮肤,看着更恶心了。
“这是硫磺粉!我娘说癞蛤蟆最怕这个!” 雪球得意地晃了晃玉瓶。
陈华亨趁机挣脱舌头,裂风爪带着青芒拍向毒蟾妖的肚皮。只听噗嗤一声,毒蟾妖的肚皮被抓破,流出绿油油的脓水,里面还混着些没消化完的骨头渣。
毒蟾妖发出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变成张皱巴巴的皮,上面的笑脸还在咧着嘴笑,看着格外瘆人。
三人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陈华亨看着自己腿上的红疹子,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像是喝了三斤白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发现眼前的景象都在打转,李大明和雪球的脸变成了好几个。
“卧槽,这毒素还有致幻效果?” 陈华亨晃了晃脑袋,突然指着销魂菇丛傻笑,“你们看…… 那些蘑菇在跳脱衣舞……”
李大明和雪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雪球从怀里掏出颗青色的药丸,塞进陈华亨嘴里:“这是我娘给的醒神丹,快吃了吧,不然你该对着石头喊美女了。”
陈华亨乖乖地把药丸咽下去,没过多久就感觉清醒了不少。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突然注意到李大明正鬼鬼祟祟地往销魂菇丛摸去。
“你干什么?” 陈华亨喝住他。
李大明回头嘿嘿一笑:“反正毒蟾妖也死了,不如摘几个蘑菇回去?说不定真能提升修为呢。”
陈华亨刚想骂他,却突然想起功德商城的提示,心里也有些痒痒。他看向雪球,发现这小狐狸也在偷偷咽口水,尾巴尖还对着蘑菇丛摇来摇去。
“妈的,富贵险中求!” 陈华亨一拍大腿,“摘!但说好,回去之后谁先亢奋谁负责守夜!”
三人蹑手蹑脚地来到销魂菇丛,李大明刚摘下一朵,就见蘑菇突然喷出团粉色的烟雾,把他笼罩在里面。等烟雾散去,李大明的脸变得通红,眼睛里冒着绿光,抱着旁边的树干开始磨蹭,嘴里还念叨着:“师姐…… 我好喜欢你……”
陈华亨和雪球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雪球捂着嘴偷笑:“看来…… 第一个亢奋的是他了。”
陈华亨看着李大明的傻样,突然觉得这销魂菇的副作用,好像比想象中更有趣。他摘了几朵蘑菇塞进怀里,拉着还在偷笑的雪球:“走了走了,再晚这货该脱裤子了!”
两人拖着亢奋的李大明,消失在黑风岭的密林里。夕阳的余晖洒在销魂菇丛上,粉色的菌盖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嘲笑这三个倒霉的家伙。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只圆滚滚的小松鼠正蹲在树枝上,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们,嘴里还叼着朵销魂菇,脸颊鼓鼓的,看起来格外可爱。
陈华亨拖着亢奋的李大明往山洞走,夕阳把他练气六层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灰黑色的狼毛虽沾着血污,却难掩肌理分明的线条,尤其是破洞裤露出的膝盖,肌肉轮廓在余晖里泛着健康的光泽,倒比青风派那些涂脂抹粉的修士多了几分野性帅气。
“你慢点拽!” 雪球小跑着跟上,白狐裘裙摆扫过草叶,“他这样乱扭,裤腰带都快崩开了!”
陈华亨低头一看,李大明正抱着棵歪脖子树磨蹭,道袍前襟被扯得露出半截胸膛,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情歌。他突然坏笑一声,伸手在李大明后腰戳了戳:“再浪把你扒光吊树上,让黑风岭的母猴子都来参观。”
这话竟奇异地起了作用,李大明瞬间僵住,眼珠直勾勾盯着树干上的划痕,突然哇地哭出来:“师姐我错了…… 我不该偷看你洗澡……”
雪球捂着嘴直笑,尾巴尖差点扫到陈华亨脸上。他敏捷地偏头躲开,发丝在风中扬起的弧度恰好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阳光透过发隙在鼻梁投下淡淡的阴影 —— 这副模样要是搁在蓝星,怕是能让学妹们把宿舍楼喊塌。
“别笑了,正事要紧。” 陈华亨突然收敛笑意,指着前方山坳,“今晚去那边扎营,地势高视野好,有情况能及时跑路。” 他早用破妄眼扫过地形,那处山坳背风且有天然石缝,既能藏人又能观察四周,典型的猥琐发育宝地。
安置好发春的李大明,陈华亨坐在篝火旁摆弄销魂菇。粉紫色的菌盖在火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指尖凝聚妖力轻轻一点,肉瘤里立刻渗出粉色汁液,在草叶上凝成心形液珠。
“这玩意儿确实邪门。” 他用树枝挑起蘑菇,破妄眼看见汁液里游弋的情欲灵力,“但提纯后说不定能当迷药使,遇到不长眼的修士正好用得上。”
雪球凑过来闻了闻,突然打了个喷嚏,耳朵尖瞬间泛红:“你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歪主意?”
“兵不厌诈。” 陈华亨挑眉一笑,火光在他瞳孔跳动,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上次对付毒蟾妖,不就是靠你那包硫磺粉?”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雪球的狐耳,“再说了…… 以后说不定能用来追小姑娘。”
雪球猛地弹开,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转身时裙摆飞扬,露出的脚踝在火光下白得晃眼。陈华亨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低笑,指尖却没停,正用妖力小心翼翼地剥离蘑菇毒素,动作精准得像在做外科手术 —— 这便是他高智商的体现,再猥琐的主意也能执行得滴水不漏。
深夜的山林突然传来异动。陈华亨瞬间掐灭篝火,狼瞳在黑暗中亮起幽光。他早就在营地四周布了细如发丝的狼毫,此刻西北角的狼毫正微微颤动,频率显示来者不止一人,且脚步虚浮带着酒气。
“来了三只蚂蚱。” 他对雪球比了个噤声手势,声音压得极低,“你去石缝盯着李大明,没我命令不准出来。”
话音未落,三个醉醺醺的修士已经晃进视野,为首的刀疤脸正是上次被狼群追得屁滚尿流的偷猎者余孽。他们手里拎着只半死的雪狐,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这狐妖皮毛真不错…… 扒了皮能换三壶好酒……”
雪球在石缝里气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 —— 她知道陈华亨让她留下,是怕她冲动坏事。
陈华亨摸出提纯后的销魂菇汁液,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他悄无声息地绕到修士身后,妖力包裹着汁液弹向三人后颈,动作快得像道青烟。这便是他的行事风格: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下死手,绝不拖泥带水。
三个修士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浑身燥热,眼神迷离地抱在一起。刀疤脸对着同伴的脸又啃又咬,另外两个则脱起了衣服,嘴里喊着 “小狐狸让哥哥疼你”,丑态毕露。
陈华亨看得直皱眉,裂风爪带着青芒突然杀出。惨叫声在林间短促响起,不过三息功夫,三个修士的脖颈已被精准抓破,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却丝毫没影响他俊朗的轮廓,反而添了几分杀伐果断的凌厉。
他转身走向那只奄奄一息的雪狐,指尖凝聚治愈妖力。雪狐警惕地缩了缩,却在接触到他掌心温度时,突然呜咽着蹭了蹭他的手腕 ——陈华亨对恶毫不留情,对弱却留有余地。
“搞定。” 陈华亨拍了拍手,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月光下划出猩红弧线。他抬头看向石缝,对雪球勾了勾手指,笑容里带着几分痞气,“出来吧,今晚加餐,烤野兔。”
雪球蹦出来时,正好看见他将修士的储物袋揣进怀里,动作熟练得像在拿自家东西。篝火重新燃起,映着他高大的身影,明明是在处理尸体,却莫名透着种让人安心的阳光气 —— 仿佛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狼妖,和此刻逗小狐狸笑的家伙根本不是同一人。
李大明还在梦里喊师姐,陈华亨往他嘴里塞了块野草根,突然对着星空低笑。猥琐发育不代表任人拿捏,好色也不妨碍心有底线,这黑风岭的水越深,才越能显出他这枚 “坏硬币” 的两面光彩。
远处的树梢上,那只叼着销魂菇的小松鼠突然打了个哆嗦,粉色的蘑菇从嘴里滑落,掉进了茂密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