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到苏玖这样，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或许眼前的恩人，真的是远古战场“存活”至今的人呢？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肉身被毁后只留下魂魄在世，但同时记忆也残缺了......
“小玖，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又进步了，瞧他们这样，明显被你带偏了。”
吞天在识海里小声说着，看着顾清莹几人的反应，忍不住偷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苏玖的预谋。包括之前救人也是，都是为了获取一些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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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一刻钟前。
苏玖甩了甩长剑上的残渣，她身前不远处，两具高大的尸骸已然倒地，只留下两枚灵魂之火。
就在这时吞天开口了：“小玖，我听到前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了，咱们要不要先观察观察？”
“嗯，我正有此意。”
苏玖微微颔首，从高处往宝塔的那边望，只见四道身影正围着一座倒塌在地上的宝塔，他们正是顾清莹一行人。
“这群人该不会想进宝塔里面吧？”
她秀眉一挑，在看到他们真的进入宝塔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呵，可以啊，他们胆子挺大。连魔族的法器都敢进，嫌自己活的太轻松吗？”
苏玖这么说，吞天反而疑惑了，因为在她的感知里，这个宝塔就是个破败的法器而已，连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为何会有危险？
想不明白就问，她当即开口道：“话说小玖，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魔族的法器？我瞧着，反倒像是灵修们的呢。”
“嗯哼，那是因为你不修魔呀。”
虽说这法器从外面看没有一点异样，甚至感应不到任何能量的波动。但苏玖身为魔修，还是半步化神的魔修，自然认出来了宝塔的来历。
上古传说中，魔神的第二信徒，也就是和小葵血脉同宗的那个大魔的同伴之一。
据传，它的法器就是一尊宝塔，只是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吞天被苏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随即惊愕道：“啊？那他们就这么进去了，怕是要被炼化成渣了吧。”
“小玖，你怎么想的，要救吗？还是置之不理。”
“救，但要时机成熟了再救。”
她看得清楚，顾清莹等人虽然进入了宝塔中，但还未到遇到真正的危险。此刻出手，固然能把他们带出去，但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
只有等他们彻底绝望的时候再出手相救，才能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届时，自己想问什么，那必定没有阻碍。
苏玖设想的很好，那群人也足够给力。
眼看着顾清莹被吸力拉扯的穷途末路的时候，苏玖知道，时机到了。
她的指尖瞬间凝聚起一缕强大的淡金色能量，猛地朝宝塔的大门掷去。
这才成功把人救下，然后还顺利演了一场戏。
......
顾清莹几人思绪百转千回，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恩人，也许，你真的是远古战场里存活下来的人呢？”
“什么？”
苏玖装作不明白的模样，然后等他们把当日的神魔大战主动讲述了一遍。
从双方对战的缘由，再到参战的势力，以及最后的结局等等，只要是史书上记载过的，他们全部讲了一遍。
“所以，我在世的时间已经距离现在有十万年了......”苏玖抬眼望天，略显惆怅的开口。
这副模样落在顾清莹几人眼中，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酸涩。
祖辈们当日与魔大战，这才有了仙界以及其余各界十万年的和平。但对于眼前之人来说，十万年啊，那是何等漫长的岁月。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眼前这位恩人，独自熬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还导致魂魄飘零，记忆残缺。
想来她一定很难过吧？
顾清莹张了张嘴，出声安慰：“前辈，您也不必太过伤怀，十万年虽久，但……”
“不必多言。”
苏玖的声音轻轻落下，打断了她的话。
她转过头，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茫然，仿佛还未从事实的冲击中走出来，“我虽记不清过往，倒是你们方才提及，如今已是大战后的十万年，不知现在的仙界还好吗？”
顾清莹闻言连忙点头，认真回应：“回恩人，如今的仙界很和平。秩序井然，人们没有太大的摩擦，一切安好。”
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表妹也连忙补充道：“是啊前辈！现在的仙界比之前繁华了很多，并且疆域也拓宽了不少呢。除了......”
“除了？”
“呃。”
表妹迟疑了一下，望向顾清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而对方思索了一息后，便很快点头。
“恩人前辈不是外人，她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好，那我说啦。”
表妹明显松了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题。
“除了，对少部分小世界限制人员飞升以外，一切都很安好。”
“限制？！”苏玖心头一惊，但面上不显：“以前会有限制吗？我模糊的记得，好像没有吧？”
“嗯呢，以前是没有的。但是后来仙界各方势力圈定各自的属地范围后，就开始了区域自治。”
“有的地方不限制，有的地方限制，全部取决于当地仙官的安排。”
“哦，原来是这样......”
苏玖淡淡地说着，但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大波。
难怪。
难怪玄灵界和魔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人能够成功飞升，除了之前原着中的宋静姝，只有她一个人是例外。
包括很久之前惊鸿一瞥的虚空巨手......或许就是管辖这片区域的人。
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苏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问道：“那，限制飞升是因为什么呀？”
“仙界难道不需要新鲜血液加入吗？这样也能更好的发展吧。”
“唔，这我就不清楚了。”
顾清莹摇摇头，眼神里一片澄澈，显然是真的不清楚缘由。
她在仙界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有幸拜入了太乙金仙门下，但也排不上名号。
这些涉及各方势力的事情，她自然是没资格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