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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夕察觉来人,忙放下绣绷起身行礼。吴夫人这才回神,摆手道:“不必通传,我与你家姑娘说几句话。”王嬷嬷会意,立即笑着拉住怀夕:“上回你说的帕子可绣好了?正好让我瞧瞧花样。”

吴夫人步入室内,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柔声道:“阿韫近来可好?若有任何不妥之处,定要同母亲说。这些日子忙着你们姐妹三人的嫁妆,实在分身乏术,底下的人可有阳奉阴违的?”

阿韫闻声起身,盈盈一礼:“女儿见过母亲。”语罢,她执起青瓷茶壶,为吴夫人斟了一杯清茶,声音柔婉似春水,“一切都好,母亲持家周密,女儿在此谢过母亲照拂。”

“快坐下。”吴夫人接过茶盏,指节微微发白,“母亲今日……实是有事相求。”她喉头微哽,“我那娘家侄儿自上回见你后便害了相思,如今已水米不进,御医都说……怕是不好了。好孩子,只求你见他一面,开导一二,便是救他性命了!”说到动情处,她竟真要屈膝。

阿韫睫羽轻颤,眼中浮起一层水雾,怯生生道:“母亲明鉴,女儿即将出阁,若此时私见外男,传出去只怕性命难保。这世道艰难,孤女得此机缘已是万幸,女儿日夜不敢或忘……”她指尖绞着绢帕,泪珠簌簌而落,“那位吴公子究竟是谁?女儿自入京以来从未踏出相府,实在不知为何需要女儿去开导?母亲,我、我实在害怕……”

吴夫人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后槽牙咬得生疼,却只得强挤出慈爱笑容去拭她的泪。

吴夫人执起绢帕拭泪,声音哽咽道:“好孩子,是母亲失言了。那日我娘家侄儿来探望,无意间见你在院中……后来向我打听,我只道是相爷认的义女,并未放在心上。”她握住阿韫的手,泪珠滚落衣襟,“谁知那痴儿竟一见倾心,回家便苦苦央求聘娶。如今听闻你许给瑞王,当即一病不起……”

她喉头哽咽,真切道:“自你入府,母亲虽未待你如瑶儿、兰儿那般亲密,可曾短过你吃穿用度?哪次不是以礼相待?我那侄儿虽读书不上进,却是个心地纯善的孩子。为你绝食数日才求得家中点头,如今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念的还是你的名字……”

说到此处,吴夫人已是泪如雨下,这次不再是作态,而是真真切切为那命悬一线的侄儿揪碎了心。

阿韫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声音委屈且真诚,那我随母亲去看看病人,能不能医好尚不可知,还望母亲到时不要见怪,吴夫人闻言,眼中泪光犹在,却已漾开真切笑意。她执起阿韫的手轻轻拍抚,连声道:“好,好孩子…难为你这般明理。明日母亲要去佛光寺上香还愿,你便随我同去,一则全了这番心意,二来也求佛祖保佑你们姐妹三人日后平安顺遂。”

阿韫微微欠身,睫羽低垂掩去眸光,声音柔顺似春水拂柳:“女儿谨遵母亲安排。”

待吴夫人带着释然的笑意离去,阿韫独立窗前。窗外春光正好,她却无声勾起唇角——那一抹极淡的弧度,似怜悯,又似嘲弄,很快湮灭在渐沉的暮色里。

翌日清晨,吴夫人早早命人备好车马,带着阿韫悄然启程前往佛光寺。

顾芷瑶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扯着母亲的衣袖嗔怪:“母亲怎的只带她去?女儿也想去寺里进香……”

话未说完便被吴夫人厉声打断:“胡闹!今日是为你和你兄长还愿,岂容你任性?”见她犹自嘟着嘴不服,又压低声音斥道,“再多问一句,便禁足半月!”

顾芷瑶从未见过母亲这般冷厉的神色,当即噤声垂首,眼睁睁望着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渐行渐远。春风吹起车帘一角,隐约可见阿韫侧影——低眉颔首,宛若一幅工笔美人图。

马车沿着青石小径悄然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处僻静的朱门之外。笙子勒住缰绳,声音压得极低:“夫人,小姐,到了。”

吴夫人掀开车帘一角,只见铜环衔兽的侧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一条缝隙。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阿韫柔声道:“好孩子,且随母亲来。”

辛夷利落地为阿韫系好斗笠,轻扶着她步下马车。吴宗氏早已候在门内,一见人影便急步迎上:“大夫快请进!”她目光不由落在那戴斗笠的女子身上——虽不见容貌,却觉其身姿纤弱、气度沉静,终究不敢多问,只引着人穿过影壁匆匆向内行去。阿韫透过蝉翼般的轻纱望去,但见庭院深深、飞檐叠翠。白石铺就的曲径通幽处,玲珑假山错落有致,一池春水映着亭台楼阁,俨然将江南烟雨拢入这方天地。回廊下悬着的鎏金鸟笼里传出几声画眉清啼,更添几分雅趣。不愧是与皇后同宗的吴氏世家,虽为旁支,府邸规制仍见气象。至一处月洞门前,只见匾额上题着“云懒居”三字,笔势洒脱不羁,似有流云之态。阿韫不由莞尔——倒是名副其实。踏入室内,紫檀多宝格里陈设着官窑瓷、青铜器,博山炉里氤氲着沉水香,处处透着世家的底蕴与宠爱。

她缓步走向梨花木雕花榻,见少年面色如纸、唇色淡白,与那日所见玩世不恭,神采飞扬的公子大有不同。阿韫轻轻将指尖搭于他腕间,凝神诊脉片刻,示意辛夷递来绣着缠飞鹤的针囊。数枚银针落下如蝶栖花枝,不过须臾,只听一声轻咳,吴恙悠悠转醒。

他怔怔望着轻纱覆面的女子,朦胧间只见一段如玉下颌和纤长睫影,喃喃道:“莫非魂梦未醒……竟见了天上仙子……”

阿韫见他神智已清,便吩咐宗夫人备来粳米粥。她亲自执起剔(ti)红云纹碗,轻吹热气,一勺勺细心喂去。吴恙恍在梦中,怔怔望着那双纤纤素手出神,连唇边沾了粥渍都未曾察觉。

待粥碗见底,阿韫方柔声道:“我本与你素昧平生,是母亲恳求方才前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儿立世,或文韬或武略皆可报效家国——岂能为儿女私情轻掷性命?此番我只救一次,若再有此念,你好自为之吧!”

语毕走向频频拭泪的宗夫人:“夫人按方调养半月,公子便可痊愈。阿韫已许人家,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吴夫人见侄儿转危为安,又听闻这番言语,心下稍宽。她轻拍嫂嫂宗氏手背,便携阿韫登车离去——佛光寺那出戏,总得唱完才圆满。车帘落下时,阿韫最后望了一眼那“云懒居”的匾额,轻纱下的唇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宗夫人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心中惊涛骇浪般翻涌。她方才趁那姑娘施针时,恰见轻纱被风拂起一角——惊鸿一瞥间,竟是个琼姿花貌、清艳不可方物的绝色。怪不得恙儿会为此女魂牵梦萦,乃至轻生。

然而更令她心惊的是,那姑娘通身的气度风华。她作为世家宗妇,见过不知多少美人,却从未见过这般既似空谷幽兰般清雅,又隐含着雍容大气般气势的女子。即便当日真去提了亲,以他们吴氏旁支的根基,只怕也护不住这样的绝色。说不定反倒会招来灭顶之灾。

她轻叹一声,望着榻上神色恍惚的儿子,只盼他能听进那姑娘的劝诫,从此放下执念,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

宗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经此一劫,她的儿子虽然活了回来,日后更是官至尚书、权倾朝野,却终身未娶,只在书房深处珍藏着一幅永远未完成的仕女图。

而阿韫更加不会料到,今日一时恻隐之心,竟在往后风雨如晦的岁月里,为她换来一个以命相护的知己。那个曾为她轻生的少年,最终成长为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权臣,却始终将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更重,数次在滔天骇浪中护她周全。

笙子挥鞭驾着马车,一路疾驰向着佛光寺而去。已在吴家耽搁了些时辰,若再延误,只怕返程时天色将晚。

车厢内,吴夫人轻轻握住阿韫的手,眼底含着真切感激:“好孩子,今日多亏你救了恙哥一命。这份恩情,母亲记在心里了。”

阿韫反手轻抚夫人的手背,柔声道:“母亲言重了。医者本分就是治病救人,何况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欠不欠的呢?”

佛光寺古柏森森,香雾缭绕。瑞王一早便等在禅院回廊下,自那夜见她垂泪,心中便总萦绕着一缕难以言喻的牵挂。他正踱步焦切,忽见贴身小厮疾步而来,回禀道:“殿下,相府马车已至山门。”

那小厮话音未落,眼神却微微闪烁。瑞王眸光一凛,抬脚轻踹过去,低喝道:“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瞒着?”

“还、还有……”小厮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宣王殿下似乎也来了,方才瞧见他在杏林边同吴夫人寒暄……”

瑞王脸色顿沉,二话不说疾步往山门赶去,心中暗恼:宣王这厮,平日暗中动作不断便也罢了,如今竟敢明目张胆凑近她身边?真当他是个泥人性儿——以往不计较,倒纵得他愈发张狂。看来,日后是该给他多找些“麻烦”了。

才下石阶,便见阿韫正扶着吴夫人缓缓走来。瑞王当即整了整衣袖压下急躁,却仍快几步迎了上去。阿韫抬眼见他风风火火的模样,不由莞尔,从容敛衽一礼:“见过瑞王殿下。今日随母亲来寺中祈福,殿下也是来上香的么?”

她语音轻柔,落落大方。瑞王正待开口,却听身后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

“巧了,本王今日也来祈福。”

瑞王眼见香客渐众,只得敛了神色,转身朝佛殿走去。衣袂拂过石阶,步下却有些沉。

他心中暗叹,方才连一句话都未能同她说上,余光里那抹纤秀身影愈行愈远,不由得将宣王又暗暗骂了一回:自家明明已经定了王妃,却偏要来此惺惺作态、徒惹是非。

殿内佛香缭绕,瑞王跪在蒲团上合目低首,面上虽静,心中却仍翻涌不定。

宣王手持三炷清香,望着宝相庄严的佛祖,半真半假地含笑叹道:“望佛祖慈悲,也赐我一位绝色佳人相伴。王弟你说,佛祖会应了我这心愿么?”

瑞王闻言,眉眼霎时染上明亮笑意,像春水映日光华流转。他故意整了整衣袖,姿态潇洒地朝宣王一拱手,语中尽是藏不住的得意:“佛祖答不答应王兄,臣弟不知。不过臣弟嘛……倒是已经寻到了。”

他朝阿韫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柔软了一瞬,随即又转向宣王,唇角轻扬:“臣弟还得去佛前还愿,就先告退了。”

说罢,不再多看面色微凝的宣王一眼,转身大步走向殿内,衣袂拂过石阶,带起一阵轻风。

宣王目送瑞王意气风发的背影,唇角仍噙着温文笑意,指节却不易察觉地微微收紧。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随风送至阶前:

“王弟既然如此信心,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他抬眼望向香火缭绕的金身佛像,目光幽深,唇边笑意渐深,仿佛低语又似誓言:

“若佛祖不应——”

“我便亲自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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