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毕。”李浩甩了甩撬棍上的红白混合物，看向楚冉手中的工兵铲，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叹，“还是学姐的工兵铲好用，是在游戏商城买的？”
“对。”楚冉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抹布擦了擦铲面，“不过昨天砍了那个变异丧尸之后耐久只剩三十几了。”
李浩打开商城。
【工兵铲（基础款）】
耐久：100\/100
功能：可翻土、可挖掘、可近战（伤害：1.2）
备注：别小看它，末世里能挖坑也能救命。
【售价：100积分】
打扰了。
李浩看向坐在越野车副驾上伸懒腰的菊座，想到学姐的战斗力和一把500积分的突击步枪，一把100积分的工兵铲。
他那猜想至少证明了95%。
楚冉扫视刚刚被清理过的战场，“物资装车，那两只丧尸也搬后备箱去，别弄丢了。”
“啊？”李浩一愣，“学姐，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做个小实验。”楚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想验证一个猜想。陈明，你继续研究破译其他支持NFc的车辆，多备几把‘钥匙’。李浩，保持警戒，确保我们撤离路线畅通。”
陈明立刻点头，重新埋头于他的笔记本电脑和那个神奇的小黑设备，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对他而言，这满目疮痍的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可供破解的游乐场。
李浩虽然不解，但还是和楚冉一起，动作麻利地将那两只已经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丧尸拖到车旁。它们散发着腐败的气味，肢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楚冉指挥着，用找到的绳索将它们牢牢固定在越野车宽敞的尾部。
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东西放入后备箱。
陈明已经成功破译了另外两辆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支持NFc开锁的车辆，制作出了几套备用钥匙卡。他将卡片分发给众人：“这几辆车都检查过了，都是新车，车况应该不错。”
“很好。”楚冉记下了这几辆车的位置，“以后需要时可以来取。”
确认搜刮完毕且没有新的威胁后，三辆车再次启动，驶离这片死寂的小区。越野车尾部绑着的两只丧尸随着车辆颠簸轻微晃动，如同诡异的战利品。
李浩驾驶ES8，陈明坐在副驾驶。末日了，学车得提上日程。
轮胎碾过碎路旁的野草，三辆车很快抵达了基地，一字排开整齐的停在宿舍楼前。
李浩跳下车，“学姐，你要实验什么？”
楚冉拿出两枚晶体，一枚是变成丧尸的张昊死后掉出的白色晶体，一枚是昨天那只变异丧尸掉出的大了一圈的绿色晶体。
“我昨天利用游戏的回收系统确认了，这两个一个是一级无属性晶核，一枚是二级木属性晶核”楚冉介绍道。
李浩和陈明都凑了过来，看着楚冉掌心中那两枚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晶体。
“晶核？”李浩惊讶地重复着这个词，“学姐，你是说...这东西还能分等级和属性？”
“对，这东西商城有售，不过数量有限。应该库存只有这么多，但是游戏可以向玩家收购晶核。不过现在末世才降临不到48小时，还没玩家能向游戏大量出售。”
楚冉将两枚晶核并排放在掌心，指尖轻轻摩挲着它们的表面。白色晶核冰凉如石，绿色晶核则隐隐透出一丝温润的生机感，仿佛内里有微弱的脉动。
“学姐想证明什么？”李浩一边浏览着商城一边问。
“我们杀的丧尸，绝大多数是没有晶核的。”楚冉继续说道，目光沉静如水，“昨天审问刘旺，还记得吗？他们把手伸到死去丧尸的脑子里也没有找到晶核。”
“但他们‘喂’出了一个二级丧尸。”楚冉的声音低而稳，像刀刃划过冰面，“那么我想问，丧尸脑中的晶核是怎么从无到有的。”
“从能量守恒的角度来说...”陈明推了推眼镜，进入了分析模式，“丧尸本质上是能量驱动的生物体。如果普通丧尸体内没有晶核，但通过某种方式吸收了外部能量，理论上存在晶核的可能性。”
“没错！”李浩愤恨的说：“昨天张强那一群人，就用十三个活人。不是，加上他自己，14个活人‘喂’出了一个二级丧尸。”
“所以，我疑惑，丧尸脑中的晶核。从0直接到1，还是中间有无数的形态？”楚冉盯着手中的两枚晶核。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陈明再次推了推眼镜，这次直接掏出了平板电脑开始计算，“考虑到能量密度和物质转化的效率，晶核的生成应该是一个渐进过程。如果直接生成完全体，需要瞬间的巨大能量爆发，这不符合能量守恒...”
“对”，楚冉赞同的看向陈明“我也认为脑中还没长出晶体的丧尸，体内应该是有能量的——只是还没‘结晶’。”
“现阶段我没想到其他证明的方法。”楚冉一手拎起一个丧尸尸体，向基地仓库走去。
“你想利用仓库的回收功能？”陈明追上去。
“对。”楚冉，“既然商城对晶核的描述是‘富含能量’，那么这两个丧尸尸体呢？”
“昨天我也试过了，这个游戏物资收购点，会对传送进去的物品进行分析，并估价。”一边快步跟上，一边回忆着昨天的猜测，“这个物品收购点自带的分析、估价系统远超我们当前的科技。”
陈明没说的后半句是，但这系统不会给出物品的完整报告，对收购物品的描述关注千奇百怪。
仿佛是在分析出的庞大信息里，用某种不太智能的算法，抓取了一些自以为重要的信息。
楚冉试着把一具尸体放在传送带上。
【丧尸尸体一具】
【含微弱晶核能量】
【回收积分89.2】
【是否回收？】
仓库进出口中间的光屏上赫然显示着“含微弱晶核能量”。
陈明又惊又喜，这个“含微弱晶核能量”的描述权重竟然这么高，让那“算法”当做第一优先级抓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