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些话不好问领导,
都是这位长辈开导他。
“快坐着说话。”
夫人拉他坐下。
没外人在时,何雨柱从不拘束。
“还是柱子做的菜香,别人怎么就做不出这味?”
夫人尝了口菜,好奇道。
“这得请大厨说道说道。”
领导笑着接话。
“那我可好好讲讲。”
说到本行,何雨柱侃侃而谈:
“越是简单的菜,越见功夫。”
“从选料到火候,处处都是学问……”
几人听得连连点头:
“没想到做菜这么多门道。”
“别光听,趁热吃。”
夫人忙招呼大家动筷。
临走时,何雨柱只收了些票证。
说是等徒弟拜师时用。
夫人问起缘由,
他说收了徒弟要办拜师礼。
夫人兴致勃勃表示想观礼,
何雨柱爽快答应到时通知。
回四合院时,三大爷听见汽车声,
看见何雨柱抱着东西下车,旁边站着个陌生男人。
“杨厂长,我先回了,您慢走。”
厂长?三大爷心里一惊,
暗叹自己没看走眼——
柱子竟跟厂长有交情,还是从领导家出来的。
“柱子,一回来就跟厂长出去了?”
三大爷凑上前打听。
“您耳朵真灵。”
何雨柱笑道。
三大爷盯着他手里的物件:“这是?”
“留声机。”
“哟,稀罕货!哪来的?”
“领导奖的。
过两天来家吃饭啊。”
何雨柱说完就往院里走。
邻居们闻声出来张望,
围着三大爷问东问西。
听完纷纷感叹:柱子越来越出息了。
“媳妇,看我带啥回来了!”
何雨柱还没进门就嚷嚷。
娄晓娥急忙出来:“小点声!孩子刚睡!”
“太高兴忘了。”
他举起留声机,
“猜猜这是啥?”
“留声机?你从哪儿弄的?”
娄晓娥又惊又喜。
“亲一口就告诉你。”
娄晓娥红着脸轻啄一下。
“专门跟领导要的,算是奖励。”
“柱子,你真好。”
她感动地抱住丈夫。
“你才辛苦。”
两人相拥温存。
“咳咳!我还在这儿呢!”
雨水站在院里直翻白眼。
“雨水?你啥时候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笑。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了!”
何雨柱习惯性耍贫:“跟媳妇约会的时候,我何雨柱可没妹妹。”
“何雨柱!”
雨水气得直跺脚,正要发作,却见哥哥晃了晃手里的票——全是鸡鸭鱼肉的供应券。
“留声机是给你嫂子的,这些票可是给你的。
还气不?”
雨水盯着票券心里直痒痒:好想吃,可又好想发火!转念一想,哥哥脸皮厚,骂了也白搭。
对了,还有小星星呢。
“哥哥最好了~”
雨水突然嗲声嗲气地说。
何雨柱浑身一哆嗦:“好好说话!”
顺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雨水却像发现了新大陆,学着娄晓娥的腔调:“傻柱,你最好了~”
说完大笑着跑开。
何雨柱打了个寒战,娄晓娥在一旁憋着笑:“认识你这么些年,没发现你还怕这个?”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听这声儿就起鸡皮疙瘩。”
何雨柱无奈摇头。
后厨里祝贺声此起彼伏,原来何雨柱升职加薪的消息已经传开,还得了辆自行车奖励。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罕物。
过了几天,何雨柱骑着新车去派出所,带着轧钢厂开的证明。
登记完自行车,缴了税,车架上打了钢印。
工作人员提醒他每年要年检。
办完手续,他便回了厂里。
下班时,因为娄晓娥带着星星回了娘家,只有雨水陪何雨柱一起去娄家。
“柱子可算回来了。”
娄父娄母见到何雨柱很是高兴。
虽然大概知道女婿前阵子的去向,但三年间看着女儿独守空房,老两口心里总不是滋味。
“以后不走了吧?”
娄父问。
“不走了。”
何雨柱答得干脆。
“那就好,那就好。”
娄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娄母接话:“既然回来了,赶紧和晓娥再添俩娃。”
何雨柱没想到刚回来就被催生,虽然家里已有孩子,但这年头一家有三五个孩子不稀奇。
他爽快应道:“妈您放心,明年一定让您再抱上孙子。”
晚饭后,娄父提起旧事:“柱子,你之前突然离开,收古董的事就搁下了。
现在还继续吗?”
何雨柱眼睛一亮:“爸,现在正是好时候。
灾年持续两年了,家家吃饱饭都难,更别说留这些老物件了。”
他想了想又说:“过几天我送些腌货过来。
如今活物太扎眼,腌货不容易惹人注意。”
娄父疑惑:“晓娥不知道这些?”
何雨柱找了个借口:“那晚走得急,忘了说。
还好她不知情,不然院里一分,哪还够留的。”
娄父点头:“这年头若见你吃穿不愁,难免遭人眼红。”
何雨柱深有同感:“人心难测,善时温暖,恶时刺骨。”
他随即转了话题,说起星星的趣事——这孩子人缘好却调皮,竟把院里八岁的孩子打哭了。
娄父听得眉开眼笑,老人总是格外偏爱活泼的孙辈。
何雨柱顺势夸道:“都是爸妈教得好。”
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娄晓娥不依了:“傻柱,就我没功劳?”
“媳妇功劳最大。”
何雨柱赶紧哄道。
娄晓娥这才满意。
她孩子气的模样让何雨柱觉得,无论年纪多大,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雨水急着问:“哥,我呢?”
何雨柱逗她:“你把星星带得和你一样能吃,算不算功劳?”
“嫂子你看他!”
雨水向娄晓娥求助。
娄晓娥笑着解围:“雨水确实帮了很多,我上班时都是她带着星星玩。”
何雨柱正色道:“我刚真是夸雨水。
能吃是福,身体好。
有雨水带着,以后肯定不受欺负。”
娄晓娥忍不住插话:“他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五岁能打哭八岁孩子,贾家老太太没少为这事找我麻烦。”
何雨柱收起笑容:“星星为啥和棒梗打架?我回来这些天,没听说他欺负过别人。”
“都是那个贾老太惹出来的事。”
雨水提起这事还是一肚子火。
看来平时没少受贾老太的气。
见她情绪激动,娄晓娥怕她说出什么不妥的话,连忙接过话头:
“这事要从贾东旭去世后说起。”
“原本就宠孙子的贾老太,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只要棒梗跟其他孩子一起玩,她就跟在旁边盯着。”
“只要觉得棒梗吃了点亏,她就去找对方家长理论。”
“时间一长,棒梗也学会欺负人了。”
“其他孩子也被家长叮嘱,不要和棒梗玩。”
见嫂子说了半天还没说到重点,雨水抢着说:
“有一天,棒梗想抢星星的东西。”
“结果两人打了起来。”
“没想到,星星居然把棒梗打哭了。”
说到这里,雨水忍不住笑起来。
“后来贾张氏就来找嫂子麻烦。”
“还好我机灵,赶紧把老太太请来了。”
说完,雨水一脸得意,仿佛这个家全靠她撑着。
何雨柱这次没像往常那样损她,反而说:
“家里那辆旧自行车,哥送你了。”
虽然是旧车,雨水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这傻姑娘,也不想想,那自行车本来就是你哥给你用的。
我在家又用不着,不给你还能给谁?娄晓娥心里暗暗好笑。
“不过秦姐人挺好的,每次都会带棒梗来跟嫂子道歉。”
雨水突然补了一句。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雨水现在和秦淮茹几乎没什么来往,现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应该是娄晓娥,其次才是自己。
这么一想,何雨柱反而有点惭愧。
当晚,何雨柱就在娄家住下了。
他想着白天雨水说的事,有心教训一下贾老太。
其实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就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估计她来找娄晓娥时说话一定很难听,甚至得寸进尺,否则雨水也不会去请老太太来。
不过他也有些为难。
贾张氏一个孤寡老人,还真不好动手。
她除了撒泼、占点小便宜,也没什么别的本事。
何雨柱又回想了一下原来的剧情。
许大茂!
以他的脾性,准会变着法儿占秦淮茹便宜。
眼下秦淮茹刚顶替贾东旭进厂,八成很快就要领教那些男工们的。
车间里那个郭大撇子,还有李主任,保不齐还有旁人。
说来也不稀奇,这么个俏寡妇搁在轧钢厂,难免招来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连院里的一大爷都叫人捉摸不透。
总赶着深更半夜送东西,这事儿透着蹊跷。
有人说他是怕白天送惹闲话,毕竟帮衬过不少街坊。
可要真为养老打算,直接认棒梗当干孙子岂不省事?就冲他的条件,贾家准保乐意。
从小带大的情分,不比半路认的强?
何雨柱懒得费这个脑筋,横竖想不明白。
末了他琢磨出个主意:在厂里找个眼线盯着许大茂。
只要那小子敢对秦淮茹伸爪子,就招呼那群姨太太来。
这招既能护着娄晓娥,又能让许大茂跟贾张氏结下梁子——就他那怂样,指定不敢跟贾张氏硬碰硬,最后准落个满脸花。
吃了亏肯定要报复,往后有他受的。
想到这儿,何雨柱踏实地睡了。
次日轧钢厂里。
胖子,过来。”
听见何雨柱招呼,胖子撂下活儿就蹿了过来。
俩人躲到僻静处。
何师傅您吩咐?胖子满脸堆笑。
这小子倒是机灵。
交你个差事。”何雨柱开门见山,认识许大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