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将木质地板烤得微微发烫。
枣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外面太阳太大,雪灯先去我房间休息吧。”
椿立刻支起胳膊,银白发尾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托着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眯成月牙:“小雪灯,我房间刚换了新床单哦,还有香薰蜡烛。”尾音拖得绵长,像猫爪轻轻挠过耳膜。
雪灯的耳朵动了动,不由得想,不愧是声优啊。
要转动着腕间的佛珠,金色耳环随着他倾身的动作晃动:“贫僧的房间可是有上好的檀香,助眠效果一流。”他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诵经般的韵律感。
“雪灯哥!”弥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小手拽住雪灯的衣袖左右摇晃,“我房间有超大号的兔子玩偶!男孩仰起的小脸上写满期待,茶色卷发随着动作一跳一跳。
枣额角暴起一根青筋,镜片后的紫眸危险地眯起。
他伸手揉了揉雪灯的银灰长发,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当然和我一起。”指尖顺势下滑,在众人视线死角轻轻捏了捏恋人的后颈。
雪灯被这群兄弟的热情逗笑,眼角泪痣随着笑意微微上扬:“当然是去我男朋友房间。”他自然地往枣身边靠了靠,发丝扫过对方肩膀,“不过枣得先帮我收拾干净才行。”
“好,那我先去收拾房间。”枣起身时,黑色衬衫下的肩线绷紧,警告性地扫视了一圈兄弟们。
椿夸张地捂住心口,用口型比划着“好可怕”,被梓用手肘捅了一下。
雅臣正在整理白大褂袖口,闻言抬头:“右京做了一桌子的菜,辛苦了,我来洗碗吧,但是碗太多了,还差一个人。”他声音温和,却带着长兄不容反驳的力度。
祁织突然站起身,紫罗兰色的眸子平静如水:“房间是我和琉生布置的。”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椅背上,骨节分明,“需要什么我们也好补。”
侑介红着脸别过头,却还是闷声道:“我…我也去。”他盯着地板缝隙,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啊啦~”椿一把勾住梓的脖子,“我们也要陪妹妹和雪灯。”银白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昂抱着篮球站在角落,小麦色的肌肤上还带着运动后的薄汗。他看似不在意地撇撇嘴,脚步却不自觉地往雪灯方向挪了半步。
要慢悠悠地转动佛珠,金色耳环随着他低笑的动作轻晃。这场面比他预想的还有趣——小小的走廊此刻挤满了人,活像沙丁鱼罐头。
朱莉在绘麻肩上炸成了毛球,黑豆眼警惕地扫视这群高大的雄性,它的小爪子在空中挥舞,恨不得给每人都来上一记松鼠拳。
雪灯被挤在人群中央,银灰色长发被蹭得有些凌乱。他无奈地看了眼枣,目光扫过绘麻被兄弟们热情包围的样子,又稍稍安心——至少妹妹不会被冷落。
祁织不动声色地挤到最前面,紫罗兰色的眼眸扫过众人:“房间容不下这么多人。”声音虽轻,却让喧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要突然笑出声,佛珠在腕间转得更快了:“不如抽签?”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枣,金眸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枣的镜片寒光一闪,手臂已经环上雪灯的腰。午后炙热的阳光穿过走廊尽头的彩绘玻璃,在这对恋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祁织推开三楼尽头那扇雕花木门时,一阵微风恰好掀起淡紫色的窗帘,露出窗外摇曳的樱花树梢。
“考虑到女孩子可能会喜欢柔和的色调,”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薰衣草色的床幔,紫罗兰色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扫过正在查看床头柜的雪灯,“床品都选了助眠的色系。”
琉生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浅棕色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镜子是防眩光的,”他软绵绵的关,声腔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却在看到雪灯弯腰时突然顿住——那人银灰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有一点红痕。
“这个高度……”雪灯刚开口,要已经撑着佛珠俯身过来,金色耳环几乎蹭到他的耳廓。
檀香的气息瞬间笼罩而下:“施主觉得不合适?”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贫僧可以帮忙调整。”
雪灯不着痕迹地直起身,发尾扫过要的手腕:“加个软垫会更舒服。”
话音未落,椿已经挤进两人之间,:“小雪灯好细心。”他故意拉长的尾音像猫爪挠过耳膜,“我的床头也有点硌人呢……”
侑介红着耳根把玩偶熊塞进绘麻怀里,结结巴巴地说着“怕黑就抱着这个”,随即像被烫到般缩回墙角。朱莉立刻炸毛跳到玩偶头上,小爪子对着侑介一阵乱挥。
枣适时地出现在门口,镜片后的紫眸微微眯起:“雪灯,房间收拾好了。”他声音平静,但握着门把的指节已然发白。
雪灯跟着枣穿过走廊时,余光瞥见椿靠在墙边的身影,那人银白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
推开深褐色的房门,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雪灯扑进蓬松的被褥,银发在深蓝色床单上铺开如月光流淌。
“睡会儿吧。”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替他拉窗帘的手指擦过发梢。
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切过木地板,将房间分成明暗交织的区块。
雪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发丝散落在枕畔。枣单膝压在床沿,手指穿进那银灰色的瀑布,俯身时镜链轻轻晃动。
唇齿交缠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雪灯半梦半醒间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泛红的指尖揪住对方衬衫后摆。
虚掩的门缝外,一道银白的身影骤然僵住。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耳钉冰冷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热度。
他看见枣的拇指擦过雪灯泛着水光的唇角,看见那截白皙的脖颈后仰出诱人的弧度。本该推门的手死死抵在门板上,直到指节发白。
暮色渐沉时,餐厅里的吊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椿反常地坐在离雪灯最远的位置,银白刘海在眼前投下阴影。
要转动佛珠的手突然停下:“雪灯君嘴角沾到酱汁了哦,”带着笑意的声音刚落,三个人同时递来餐巾。
枣冷静地截住最近的那块:“我来。”指尖擦过唇角的力度让雪灯耳尖发烫,琥珀色的眸子泛起水光。
“说起来……”琉生不知何时挪到雪灯身后,浅棕发丝垂落在对方肩头,“雪灯君的头发护理得真好呢。”他伸手卷起一缕银灰长发,在指间轻轻摩挲。
祁织突然放下汤勺,瓷器的碰撞声让众人一怔:“明天我去买软垫吧。”紫罗兰色的眼睛直视雪灯,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不是说有点硬吗?”
“诶?我什么时候——”
“雪灯哥!”弥举着布丁扑过来,茶色卷发随着动作一跳一跳,“喂我吃嘛!”
侑介猛地呛到,绘麻连忙递水时听见昂低声嘀咕:“……太惯着他了。”篮球队员绷紧的手臂线条暴露了言不由衷的情绪。
玄关处,枣弯腰为雪灯系鞋带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次,朱莉趁机蹿上雪灯肩膀,冲众人龇牙咧嘴地挥舞爪子。
“下周见。”绘麻挥手时,余光瞥见楼梯阴影里椿的身影。那人指尖转着银白耳钉,目光死死钉在雪灯被枣牵住的手上。
要倚着门框轻笑,金色耳环在廊灯下闪闪发亮:“路上小心啊……施主。”最后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佛珠在腕间转得飞快。
夜风拂过雪灯的长发,他回头望去,二楼窗口祁织的剪影伫立在月光中,紫罗兰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车内,枣突然倾身扣住他的手腕,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以后……”安全带咔哒作响,“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