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两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刚回来拿忘带的作业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那位一向冷静自持的优等生好友,被安倍教官揪着衣领,而教官的手……正往他裤兜里伸?!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松田阵平的脑回路瞬间拐向了奇怪的方向,脸上写满了“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和“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降谷零听到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爆红,恨不得当场消失。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安倍教官,你们……这是?”萩原研二率先回过神,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
安倍雪灯却一脸坦然,他收回手,语气平淡地解释,
“你们回来了?正好,帮忙开个门。他东西拿太多,空不出手掏钥匙。”
原来是这样!松田和萩原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点旖旎的误会瞬间烟消云散。松田阵平立刻拿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宿舍门。
门开了,安倍雪灯的任务也算完成,他转身便准备离开。
“安倍教官,不进来坐坐吗?”萩原研二热情地挽留。
安倍雪灯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目光尤其在松田和萩原身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略带玩味的弧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
!!!!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想起他们溜回来的目的——拿忘记的作业!再一看时间,离下一节课开始只剩不到十分钟了!
“糟了糟了!要迟到了!”
“安倍教官抱歉!我们先走了!”
两人也顾不上客套了,慌忙抓起刚拿到的作业,又看向降谷零:“降谷\/零,你还去上课吗?”
降谷零赶紧将几大袋零食飞快地放进宿舍,果断点头:“去!” 这种集体活动,他要是缺席,后续的“审问”只怕会更严重。
安倍雪灯看着三个瞬间慌乱的年轻人,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率先转身离开了。
松田、萩原和降谷三人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教学楼,终于在上课铃响前一秒狼狈地冲进了教室,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等到呼吸平复,肾上腺素水平下降,理智回笼的松田阵平猛地转过头,眯起眼睛盯着旁边同样惊魂未定的降谷零,压低声音发出了灵魂拷问:
“等等……不对啊!降谷你这家伙,刚才就不能先把东西放地上再拿钥匙吗?”
“还有!凭什么你能在上课时间跑出去买那么多零食啊?!”
降谷零:“……” 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这要怎么解释?!
萩原研二也投来了充满求知欲的目光,诸伏景光也幽幽地看着他。
降谷零看着眼前三双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深吸一口气,果断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用气声急切地提醒:
“上课!现在还在上课!晚上,晚上回宿舍再说!”
讲台上教官的目光似乎扫过这边,强大的求生欲让松田和萩原暂时压下了立刻刑讯逼供的念头,只是用眼神恶狠狠地传达了“你等着”的讯息。
诸伏景光也收回了目光,只是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堂课变得格外漫长。当下课铃终于响起的那一刻,降谷零甚至没来得及收拾好书本,就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一左一右“架”了起来,诸伏景光则默契地拿起他的书,四人以一种近乎挟持的姿态快速回到了宿舍。
“砰”的一声,宿舍门被关上。降谷零被松田阵平不轻不重地推到了房间中央,站在了审判席上。
“好了,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松田阵平抱着手臂,率先发难,“说!为什么逃课?”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补充,语气却不容置疑:“还有,单独出去是去干什么‘私事’了?”
连诸伏景光也轻声开口,蓝色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零,是怎么碰到安倍教官的?”
面对好友们的连环拷问,降谷零面如死灰,知道这关是混不过去了。他揉了揉眉心,只好开始艰难地组织语言:
“我……是有一点私事,就跟教官请假出去了……”他试图含糊其辞。
“哦——?”萩原研二立刻抓住了重点,尾音拖得老长,眼神瞟向旁边的诸伏景光,“和景光一样,都是‘私事’?你们俩这‘私事’还挺同步啊?”
降谷零被噎了一下,耳根微热,硬着头皮继续:“然后……然后我不是想着,把你们留在学校上课,我自己出去,有点……不太好。”
他顿了顿,找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所以就去买了点零食,算是……补偿?”
“哦——”松田阵平接过话头,模仿着萩原的语调,眼神里充满了“你看我信不信”的意味,“然后就这么巧,在超市偶遇了安倍教官?这缘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