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聊到查理五世躺赢成“欧洲继承锦鲤”,手里攥着“大半个欧洲+美洲”的领土大拼盘,活脱脱16世纪的“终极富二代”。可您猜怎么着?这拼盘看着满汉全席似的,吃起来全是硌牙的石子儿——东边有奥斯曼帝国举着弯刀“砸场子”,西边有法国国王偷偷“捅黑刀”,自家领地还像一群闹脾气的孩子,天天喊“要自由、少交钱”。
咱这位查理陛下,当皇帝没享过几天清福,倒成了全职“救火队长”:东边狼烟刚起,刚跨上战马往奥地利跑,西边又来报“法国抢了意大利”;好不容易把法国摁下去,西班牙又闹起义,尼德兰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要减税。最后愣是被这些“火情”熬得头发花白、痛风缠身,五十多岁就扛不住了,干脆把家业一拆两半,提前退休去修道院修钟表。
今儿个咱就扒一扒他的“救火囧事”和“分家内幕”——您会知道他打奥斯曼时冻得流鼻血,跟法国国王斗智斗勇反被坑,连退休后种西红柿都能想起当年被西班牙人扔“观赏果”的尴尬。保证讲得您笑中带叹:“原来当欧洲话事人,还不如小区保安清闲!”
一、东边火场:奥斯曼“弯刀军团”压境,查理五世的“维也纳冻感冒记”
先说说最让查理头疼的“东边火情”——奥斯曼帝国,当时欧洲人叫它“土耳其人”,跟现在的土耳其是“祖宗和孙子”的关系。这奥斯曼当时正处在“扩张狂潮期”,苏丹苏莱曼一世(外号“苏莱曼大帝”)带着大军往西打,一路抢匈牙利、攻奥地利,眼看就要把爪子伸到查理的“核心地盘”。
1526年,奥斯曼大军杀到匈牙利的莫哈奇平原,匈牙利国王拉约什二世(查理的表侄)慌了,连夜给查理写信:“表哥!救命啊!土耳其人都快打到我皇宫了,你快派军队来!”
查理收到信时,正在西班牙处理“织工罢工”(后面咱细说),手里根本抽不出兵。他只能急急忙忙回信:“表弟,你先稳住!别硬拼,跟土耳其人谈判!我这边忙完就派兵!”
可这拉约什二世是个“愣头青”,才20岁,觉得“当国王就得战死沙场才够酷”,非要跟奥斯曼硬刚。他凑了2万多军队,里面有贵族骑兵(大多是来凑数的花花公子)、农民步兵(连盔甲都没穿),甚至还有些刚从酒馆里拉来的“醉汉壮丁”,就这么浩浩荡荡往莫哈奇平原冲。
奥斯曼那边呢?苏莱曼带了8万大军,有重装骑兵(马都穿盔甲)、火枪兵(能连射三发的“先进武器”),还有专门攻城的“巨型投石机”,光是战旗就飘了好几里地,远远望去跟一片黑色的乌云似的。
两军一见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奥斯曼的火枪“砰砰”一响,匈牙利的农民步兵就吓得往后跑;奥斯曼的骑兵一冲,匈牙利的贵族骑兵就像“纸糊的玩具”被冲散。拉约什二世见势不妙,想骑马跑路,结果慌不择路,连人带马摔进了旁边的泥坑(这泥坑是刚下过雨积的,深到膝盖)。他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根本爬不起来,最后被奥斯曼士兵一刀砍了脑袋,连尸体都被马踩得稀烂。
这就是历史上的“莫哈奇战役”,匈牙利一下子被打垮了,一半领土成了奥斯曼的“战利品”,另一半只能投靠查理。消息传到查理耳朵里,他气得把手里的羽毛笔都摔了:“这表弟!让他别硬拼,他偏不听!现在好了,土耳其人直接跟我接壤,我东边的‘防火墙’没了!”
没办法,查理只能亲自上阵。1529年,奥斯曼大军围攻奥地利的维也纳(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之一),查理带着3万大军赶去救援。那时候正好是冬天,维也纳下着鹅毛大雪,气温低到能把口水冻成冰碴子。奥斯曼的士兵大多是从小亚细亚来的,没见过这么冷的天,冻得瑟瑟发抖,连火枪的扳机都扣不动;粮草也不够了,士兵们只能煮马肉吃,最后连马都快杀完了。
查理一看这情况,赶紧下令:“放火烧他们的粮草!”士兵们趁着夜色,偷偷摸到奥斯曼的粮草营,一把火下去,粮草烧了个精光,连旁边的帐篷都被引燃了。苏莱曼大帝一看粮草没了,士兵又冻得没法打仗,只能撤兵。
查理虽然赢了“维也纳保卫战”,但自己也损失惨重——3万大军死了快一半,剩下的士兵要么冻得手指截肢,要么得了“雪盲症”(被大雪反射的光伤了眼睛)。查理自己也冻感冒了,天天咳嗽,鼻子里还流鼻血,在维也纳的城堡里躺了一个月才好。
事后他跟侍从吐槽:“这土耳其人太能熬了,跟东边的沙尘暴似的,刮完一波又一波。我这东边的火,啥时候才能灭啊?”更糟的是,奥斯曼还跟法国偷偷结了盟——苏莱曼给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写信:“咱俩一起打查理,我打他东边,你打他西边,打赢了分他的地盘!”弗朗索瓦一看这好事,立马回信:“没问题!咱就这么定了!”
这下查理彻底陷入“双线作战”的困境——东边刚把奥斯曼打退,西边法国就来抢意大利;西边刚跟法国议和,东边奥斯曼又来犯境。他就像个“被两头拉的牛”,左边拉一下,右边拉一下,累得快喘不过气了。
二、西边火场:法国“白眼狼”背后捅刀,查理五世的“俘虏反水记”
如果说东边的奥斯曼是“明面上的敌人”,那西边的法国就是“暗地里的搅局者”。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跟查理是“天生的冤家”——两人同岁,都想当“欧洲话事人”,还都抢过“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位置(上次查理靠送钱赢了)。弗朗索瓦心里一直憋着气,总想找机会抢查理的领地,尤其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当时属查理)。
1521年,弗朗索瓦趁查理在东边对付奥斯曼,偷偷派军队进攻意大利,一下子就占领了那不勒斯的几个城市。查理气得跳脚:“弗朗索瓦这小子,居然背后捅我刀子!”他赶紧从东边调兵,派大将佩斯卡拉侯爵去意大利反击。
佩斯卡拉侯爵是个“狠角色”,带了2万大军,还找了意大利的雇佣兵帮忙。法国军队虽然人多,但都是临时凑的,没怎么打过仗——有个法国贵族士兵,上战场前还在跟厨师打听“晚上吃什么”,结果刚开战就被俘虏了。
两军在意大利的帕维亚打了一场仗,法国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连弗朗索瓦一世自己都被俘虏了!查理听说弗朗索瓦被俘,高兴得在马德里的皇宫里开了个“庆功宴”,还特意让厨师做了道“烤鸽子”(象征弗朗索瓦“飞不动了”),连喝了三大杯葡萄酒。
可弗朗索瓦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被俘后立马跟查理求饶:“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抢你的领地了,你放我回去吧!我给你100万金币,还把我儿子送来当人质!”查理心软了(也怕法国人造反),就放了弗朗索瓦。
可没想到,弗朗索瓦一回到法国,就翻脸不认账——不仅不送金币,还偷偷把儿子接了回来,继续跟奥斯曼结盟,甚至还派人去尼德兰煽动叛乱:“你们别听查理的话,他就是个‘外来户’,我帮你们独立!”
查理得知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在宫里骂了一下午:“我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鬼话!这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关到西班牙的地牢里,让他一辈子见不到太阳!”
西边的麻烦还不止法国——查理的“核心领地”西班牙,也闹起了“内讧”。1520年,西班牙的托莱多、塞维利亚等大城市,因为“税收太重”爆发了“城市起义”。起义者都是手工业者、商人,还有些不满的贵族,他们拿着刀枪冲进税务局,把税务官的账本烧了,还喊着口号:“查理是‘佛兰德斯来的外来户’,别想吸我们的血!”
为啥税收重?因为查理要养军队打奥斯曼、打法国,钱不够,就只能在西班牙加税——织工织一匹布,要交三成的税;商人卖一斤丝绸,要交四成的税。老百姓本来就不富裕,加税之后更活不下去了,只能造反。
查理当时正在奥地利处理奥斯曼的事,听说西班牙起义,赶紧派大将奥诺里奥·卡斯特罗去镇压。卡斯特罗是个“铁腕将军”,带了5万大军,一路杀回西班牙,对起义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托莱多的起义者跟他谈判,他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放火烧了起义者的据点,杀了好几千人。
这场“城市起义”虽然被镇压了,但西班牙人对查理的不满更深了。有次查理去塞维利亚,老百姓虽然表面上欢迎他,背地里却往他的马车上扔烂菜叶(那时候西红柿还不是菜,不然估计也得扔)。查理看着马车上的烂菜叶,心里五味杂陈:“我这皇帝当的,连自己的领地都不待见我。”
三、内部火场:领地“各怀鬼胎”,查理五世的“跨区办公囧事”
除了东边、西边的“外患”,查理的“领地内部”也不省心——各个领地就像一群闹脾气的孩子,“各怀鬼胎”,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天天给他惹麻烦。
比如尼德兰(今荷兰、比利时一带),当时是查理最富的领地,靠纺织业、海上贸易赚钱,相当于查理的“提款机”。可尼德兰人觉得“自己的钱凭啥给查理养军队”,就天天跟查理“讨价还价”——查理要加税,他们就罢工;查理要征兵,他们就躲到船上去(尼德兰人大多是渔民、水手,躲船上跟查理“打游击”)。
有次查理派官员去尼德兰收税,官员刚到布鲁塞尔,就被尼德兰的商人围起来,逼着他签“减税协议”。官员没办法,只能跟查理写信:“陛下,尼德兰人太凶了,他们说您要是不同意减税,就断绝跟西班牙的贸易!我实在收不上税啊!”查理一看信,只能妥协:“减!减一半!别断了贸易就行!”
再比如意大利的那不勒斯,虽然属查理,但当地贵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偷偷跟法国国王写信,想让法国来“解放”那不勒斯;查理派去的总督,要么被他们架空,要么被他们下毒害死。有个总督刚到那不勒斯三个月,就被贵族下了毒,上吐下泻,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西班牙,临走前还说:“这那不勒斯的贵族,比奥斯曼的士兵还狠!”
最让查理头疼的是“跨区办公”——他的领地太散,从西班牙的马德里到奥地利的维也纳,骑马要两个月;从奥地利到尼德兰,又要一个月。要是哪个领地出了事儿,他得提前半个月出发,路上还得担心“遇到劫匪”(那时候欧洲的劫匪特别多,连贵族的马车都敢抢)。
有次尼德兰爆发“纺织工人罢工”,查理从西班牙出发去处理,路上遇到了暴雨,马车陷在泥坑里,他只能下来走路,鞋子都湿透了,袜子上全是泥;好不容易到了尼德兰,又得了“风寒”,咳嗽了半个月,连罢工谈判都得躺在床上听汇报。他跟侍从说:“我这哪是皇帝,就是个‘跑堂的’,天天在路上跑,还得受冻生病。”
更惨的是“语言不通”——尼德兰人说法语、荷兰语,西班牙人说西班牙语,奥地利人说德语,意大利人说意大利语。查理虽然会说几种语言,但都不流利,跟当地人沟通还得靠翻译。有次他跟那不勒斯的贵族谈判,翻译把“减税”翻译成了“加税”,贵族们当场就炸了,差点把他的谈判桌掀了。查理气得把翻译骂了一顿,可也没办法——总不能自己学十几种语言吧?
为了“整合领地”,查理也想过不少办法:他想在所有领地里搞“统一货币”,结果西班牙人不同意(怕自己的金币贬值),尼德兰人也不同意(怕失去贸易优势);他想搞“统一军队”,让各个领地出人出钱,结果奥地利人说“我们要防奥斯曼,出不了人”,西班牙人说“我们要守美洲,出不了钱”;最后他只能“放弃治疗”——每个领地自己管自己,只要不造反,按时交些税就行。
这时候的查理,已经快50岁了,常年的“救火”让他身体越来越差——得了“痛风”,一走路就疼,连马都骑不了;还得了“偏头痛”,一着急就头疼得厉害,只能靠喝草药缓解。他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领地,心里想:“这么多地儿,我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不如分给儿子和弟弟,让他们各自管各自的,省得我天天操心。”
四、分家内幕:提前退休去修道院,查理五世的“钟表与西红柿”
1555年,查理在布鲁塞尔召开了“领地会议”,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我老了,身体也不好,想退休了。我的领地,分给儿子腓力和弟弟斐迪南。”
这个决定,其实是查理“酝酿了好几年”的——他儿子腓力二世(当时30岁)从小在西班牙长大,会说西班牙语,跟西班牙贵族关系好,适合管“西班牙、美洲殖民地、尼德兰”;他弟弟斐迪南一世(当时45岁)在奥地利长大,会说德语,熟悉中东欧的情况,适合管“奥地利、匈牙利、神圣罗马帝国皇位”。
分家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西班牙贵族听说腓力要管西班牙,都很高兴(毕竟腓力是“自己人”);可尼德兰人不乐意,他们觉得“腓力是西班牙人,会偏心西班牙”,就跟查理抗议:“陛下,我们不想归腓力管,我们想自己管自己!”
查理跟尼德兰人谈判了半个月,最后答应“尼德兰保留自己的法律和议会”,尼德兰人才勉强同意。而奥地利那边,斐迪南本来就不想当“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觉得太麻烦),查理劝了他好几天:“弟弟,我知道这活儿累,但除了你,没人能管奥地利和中东欧了。你就当帮我个忙,别让我死不瞑目。”斐迪南没办法,只能答应。
1556年,查理正式“退休”,把西班牙、美洲、尼德兰的领地交给了腓力,把奥地利、神圣罗马帝国皇位交给了斐迪南。从此,查理的“领土大拼盘”被拆成了“两盘菜”——西班牙和奥地利成了两个独立的势力,再也没合并过。
退休后的查理,没回西班牙,也没去奥地利,而是去了西班牙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尤斯特修道院”。很多人以为他会“清心寡欲”地过日子,可没想到,他在修道院里还“闲不住”——他喜欢修钟表,自己动手做了好几个钟表,放在房间里,天天听着钟表的“滴答”声过日子。
有人问他:“陛下,您都退休了,还修钟表干嘛?”查理笑着说:“我这一辈子,就像个钟表匠,想把我的领地调成‘一个时间’,可到头来发现,每个领地都有自己的‘钟’,根本调不准。现在修修钟表,也算圆了我当年的‘遗憾’吧。”
他还在修道院里种了些西红柿——那时候西红柿刚从美洲传到欧洲,还只是“观赏植物”,没人敢吃。查理种西红柿,是因为想起了当年在西班牙被老百姓扔“观赏西红柿”的尴尬。他跟修道院的修士说:“当年西班牙人扔西红柿砸我,现在我自己种西红柿,也算跟他们‘和解’了。”
不过他也没完全“不管事”——腓力遇到麻烦,还会写信问他;他听说奥斯曼又来犯境,还会跟斐迪南提建议。有次腓力跟法国打仗输了,写信跟他诉苦,查理回信说:“儿子,别灰心,当年我跟法国打了几十仗,也输过不少次。只要你不放弃,总能赢回来。”
1558年,查理在修道院里去世,享年58岁。他去世前,让侍从把他的“皇帝皇冠”和“宝剑”放在床边,看着这些陪伴他一辈子的东西,他说:“我这一辈子,当了几十年皇帝,救了无数次火,最后还是把家业分了。不知道后人会怎么评价我,是‘伟大的皇帝’,还是‘失败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