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的晨露还沾在榕树叶尖,科考站的小院就飘起了染料的甜香——林薇正把染指果的果汁和荧光菌粉混在一起,调成淡紫色的绣线染料,小楠和阿雅蹲在旁边,手里攥着竹篾,学着编新的蝴蝶挂件,要给“榕叶外套”添上更多“村寨印记”。
“姐姐,今天晒谷场的展览,能让我给老人们讲蝴蝶的故事吗?”小楠举着刚编好的竹蝴蝶,翅膀上还沾着点金粉,是她偷偷从妈妈的针线盒里拿的。林薇笑着点头,把调好的染料递过去:“当然可以,这蝴蝶是你编的,故事就该你来讲。”阿雅立刻凑过来,晃着手里的树皮小猴子:“那我来讲小猴子的故事!老人们肯定喜欢听,他们说小猴子是雨林的精灵呢!”
周老和陈姐正忙着布置展览的木架,把之前绣好的“榕叶外套”样片、胡杨锦样布,还有民国老绣片都挂在竹竿上,用雨林的藤蔓缠绕固定。“小林,你看这样行不行?把外套挂在中间,样片和老绣片分两边,让大家能看清从传统到创新的变化。”周老指着木架,眼里满是期待,“等会儿直播的时候,咱们把孩子们编的小挂件也展示出来,让网友看看这衣服里藏着的心意。”
临近中午,村寨的晒谷场渐渐热闹起来。老人们拄着拐杖,坐在树荫下的竹椅上;孩子们围着木架跑,好奇地摸外套上的荧光藤蔓;村里的妇女们则凑在一起,看着染指果染料小声议论,说要学着用这果子染家里的土布。林薇刚把“榕叶外套”挂在木架中央,晒谷场就响起一阵惊叹——阳光照在面料上,深绿的榕叶布泛着光泽,荧光藤蔓的纹路虽没夜里亮,却透着股温润的蓝,竹篾蝴蝶在风里轻轻晃,像真的蝴蝶停在衣摆上。
小楠拉着阿雅,站在木架前,对着老人们讲起了故事:“这蝴蝶是我编的,缝在衣服上,走路时它就会飞;这小猴子是阿雅刻的,代表雨林的精灵……”老人们听得笑出了皱纹,有位老奶奶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外套上的藤蔓,“这线真软,比我们年轻时织的土布还舒服,夜里真的会亮吗?”林薇点点头,掏出手机,翻出昨晚拍的外套发光视频,“您看,晚上天黑了,这藤蔓就会像星星一样亮,把雨林的夜晚都绣在衣服上了。”
周老趁机打开直播,镜头对着“榕叶外套”缓缓移动,一边拍一边讲解:“大家看,这件外套用的‘榕叶布’,是用雨林里的榕树叶纤维做的;上面的藤蔓绣线,混了当地的荧光菌粉;还有这些小挂件,是村寨的孩子们手工编的……这就是传统非遗和自然元素的结合,是属于雨林的独特故事。”评论区瞬间热闹起来,有人刷“求村寨限定款链接”,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文化传承,有温度又有心意”,还有网友提醒林薇:“别忘了草原的其其格在等你!想看苜蓿绒的‘云朵外套’!”
直播到一半,其其格突然发来连麦请求,画面里她正站在草原的帐篷前,身后堆着好几捆雪白的苜蓿绒,旁边还坐着位戴着银饰的老阿妈。“林薇!你们的展览太热闹了!”其其格举着苜蓿绒,对着镜头晃了晃,“你看,我跟老阿妈把苜蓿绒都挑好了,还染了几种颜色,有淡蓝的、浅粉的,就等着你来做‘云朵外套’的领口!老阿妈还说,要教你草原的‘羊毛缠花’,比你们雨林的竹蝴蝶还好看呢!”
老阿妈对着镜头笑,手里拿着个刚做好的羊毛缠花,粉白相间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朵小小的玫瑰:“欢迎你来草原,我们教你缠花,你教我们做发光的线,好不好?”直播间的网友瞬间沸腾,刷起了“草原雨林联动”“期待云朵外套”的弹幕,还有人开玩笑:“林薇快收拾行李去草原!别让老阿妈等急了!”
林薇笑着点头,对着镜头说:“等雨林的展览结束,我就去草原!到时候带着‘榕叶外套’,跟其其格一起做‘云朵外套’,把雨林的荧光藤蔓和草原的羊毛缠花,都绣在衣服上。”小楠突然凑到镜头前,举着竹蝴蝶喊:“姐姐,你去草原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个蝴蝶带过去?让草原的小朋友也看看雨林的蝴蝶!”林薇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还要把你们编的小猴子也带上,让草原的衣服里,也藏着雨林的心意。”
展览结束时,村寨的人都围过来,送了林薇好多东西——有老人们织的土布,有妇女们染的彩线,还有孩子们做的小挂件,满满一篮都是温暖。阿雅拉着林薇的手,小声说:“姐姐,你去草原要早点回来,我们还要跟你一起做新的衣服,绣雨林的小鸟和小花。”林薇蹲下来,把一枚用荧光菌粉染的小树叶别在她辫子上,“我肯定早点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把雨林的故事绣得更长。”
回到科考站,林薇把村寨送的东西都摆在木桌上,看着“榕叶外套”上的竹蝴蝶,又想起其其格手里的苜蓿绒,突然觉得“马甲遍地”的旅程,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把沙漠、雨林、草原都连在了一起。她翻开画本,在“榕叶外套”的设计图旁边,画了件飘着羊毛缠花的“云朵外套”,领口处绣着雨林的竹蝴蝶,裙摆处则画着沙漠的胡杨枝——这是属于三个地方的故事,也是无数人用心意编织的联结。
周老走过来,递给林薇一张邀请函,是全国非遗展的邀请:“等你从草原回来,咱们就带着这些马甲去参展,让更多人看见,传统可以这么鲜活,自然可以这么美好。”林薇接过邀请函,指尖轻轻碰了碰上面的非遗标志,又看了看窗外的雨林——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画本上,给“云朵外套”的图案镀上了层金光。她知道,雨林的故事告一段落,但新的旅程已在前方,而她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心意,继续把世界的美好,一针一线绣进衣襟里,让每个马甲,都成为跨越山海的“友谊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