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小院那顿惊艳四座的家宴,余波荡漾。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彻底点燃了何雨柱的“学艺”之心。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缠上了王石,围着灶台转悠,腆着脸道:“石头!不,师傅!您老收下我吧!我给您磕头都成!您那手开水白菜、文思豆腐,尤其是那佛跳墙!教教我呗!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王石被他逗乐了,一边收拾着药材,一边笑道:“柱哥,你少来这套!你那谭家菜的手艺,在四九城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咱俩路子不一样,你是家传底蕴,厚重扎实;我这是野路子,博采众长,讲究灵性。有些东西,不是教就能会的,得靠悟。”
“悟?我怎么悟啊?”何雨柱急道,“您就点拨点拨!比如那吊汤的火候,那豆腐丝的刀工……”
王石见他真心想学,便也不再藏私,一边忙活,一边随口点拨几句。他如今烹饪10级,境界高深,往往一句话就能点破关键。比如“吊汤如练功,文武火是呼吸,时间分寸是经脉”、“切豆腐不是用手,是用心,心静则刀稳,意到则丝成”。
何雨柱听得如痴如醉,他虽然文化不高,但在厨艺上天赋异禀,王石的点拨往往能让他豁然开朗,感觉一扇新的大门在面前打开。连在旁边打下手的何大清也竖着耳朵听,不时插嘴问两句,受益匪浅。父子俩竟围着王石,上演了一出“父子同学艺”的场面。
王石也不介意,他将一些通用的烹饪理念、食材处理技巧、火候掌控心得,深入浅出地讲给二人听。何雨柱和何大清都是老师傅,一点就透,只觉得王石的许多想法天马行空,却又暗合至理,让他们对熟悉的厨艺有了全新的认识。虽然不可能立刻达到王石的境界,但眼界和思路都开阔了不少。
几天后,娄半城如约而至。
为了这场家宴,娄家送来了精心准备的食材:金华火腿、干贝、鱼唇、花菇等,虽因条件所限不算顶级,但也极为难得了。王石亲自下厨,依旧做了开水白菜、文思豆腐羹、翡翠豆腐、红罗羹、绿罗羹,主菜则是用料更扎实一些的“精制版佛跳墙”。
宴设在小院静室,只有娄半城、娄晓娥作陪,王石、林雪主陪,何雨柱蹭了个作陪兼学习的机会。
娄半城年近花甲,穿着朴素的中山装,但眉宇间那股历经风浪的沉稳气度却掩盖不住。他起初还带着几分长辈的矜持,但当菜肴上桌,尤其是那坛佛跳墙开启时,这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彻底失态了!
他先是仔细端详每道菜的色形,频频点头。待品尝之后,更是激动得手指微微颤抖!
“这白菜……清鲜至极,返璞归真!这功底,御膳房也不过如此!”他指着开水白菜,对娄晓娥说,“晓娥,你记得吗?民国二十三年,我在南京状元楼吃过一次国宴,那开水白菜,号称一绝,比起王石小友这一品,少了三分灵动,多了五分匠气!”
他又尝了文思豆腐羹,闭目良久,叹道:“刀工已臻化境,更难得的是这分从容不迫的意境!当年北京饭店的淮扬菜总管,也未必有此功力!”
当他舀起一勺翡翠豆腐时,看着那碧绿通透的色泽,感受着那清凉宁静的滋味,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这……这已非厨艺,近乎道了!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
最后,那盅佛跳墙更是让他拍案叫绝!他细细品味着汤汁,喃喃道:“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古人诚不我欺!此汤集百鲜于一鼎,融万味于一炉,醇厚中见清雅,浓郁中显层次!火候、调味、食材搭配,均已登峰造极!不瞒诸位,早年我在香港,有幸尝过陆羽茶室老师傅的手艺,彼时以为天下一绝,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石小友,你这手艺,已超越国宴水准,堪称一代宗师!”
娄半城这番评价,可谓高到极点!他一生享尽荣华,尝遍中外美食,能让他如此激动,甚至说出“超越国宴”、“一代宗师”的话,可见王石的厨艺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
这顿饭,娄半城吃得极为尽兴,与王石相谈甚欢,从美食谈到养生,再到古今轶事,王石渊博的见识和独特的见解,让娄半城更是刮目相看,真正将他视为平等论交的奇人。娄晓娥看着父亲如此开心,对王石更是感激敬佩。
家宴过后没几天,四合院里传来喜讯——前院阎埠贵的儿媳妇于丽,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虽说年月艰难,但添丁进口总是喜事。院里邻居们纷纷前去道喜。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三大妈更是忙前忙后。
大家送的礼五花八门,有送几个鸡蛋的,有送二两红糖的,有送几尺布头的,都是紧巴巴的心意。轮到王石时,他让阎解放推过去一辆崭新的竹制婴儿车,款式、做工,跟之前送给一大妈的那辆一模一样!
“解成,于丽,恭喜!一点心意,给孩子用。”王石笑道。
阎解成和于丽又惊又喜!这婴儿车,他们早就眼馋一大妈那辆了,轻便结实又好看,没想到王石竟然送了他们一辆!这礼可太贵重了!院里人看了,更是羡慕不已。
“哎呦!王石!这……这太让你破费了!”阎埠贵搓着手,嘴上客气,脸上笑开了花。
“石头哥!太谢谢你了!”阎解成激动道。
于丽躺在床上,抱着孩子,也连声道谢。
王石摆摆手:“顺手做的,不值什么。” 他如今巧匠技能4级,做这婴儿车已是驾轻就熟。而且,他深知阎埠贵家爱算计的性子,送这实用又体面的东西,比送钱送粮更能拉近关系,也省得他们日后为点小事斤斤计较。
【叮!成功制作并赠送‘竹制婴儿车’,巧匠经验+30!】
【当前巧匠等级:4级(经验:210\/8000)】
送出婴儿车,王石便回了南院。他这份厚礼,立刻在院里引起了轰动。
“王石真是大气!”
“这手艺,没得说!”
“看来跟王石处好关系,准没错!”
就连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心里也暗暗嘀咕,王石这小子,手艺好,会做人,实力又深不可测,以后在院里,还真不能轻易得罪了。
一场家宴,一次品鉴,一份贺礼。王石用他超凡的技艺和恰到好处的人情往来,进一步巩固了在南锣鼓巷的地位,也将自己的影响力,如水银泻地般,渗透到院里的方方面面。而他的各项技能,也在这一点一滴的积累中,稳步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