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胡同里的流水,哗啦啦就过了一个多月。
腊月初六这天,天刚亮,李峰就醒了,比公鸡叫得还早。
他翻出刘秘书给的准考证,反复看了三遍,手心还是冒了汗 —— 穿越过来第一次参加考试,再自信也难免紧张。
“怕什么,资料都记熟了,肯定能过!” 李峰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换上干净的中山装,揣好准考证就往外走。
早餐摊前,何雨水看到他,好奇地问:“李大哥,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请假,去参加考试,” 李峰笑着买了两个包子递给她,“等我好消息!”
何雨水眼睛一亮:“李大哥加油!一定能考上!”
李峰点点头,骑上自行车往工业学院赶。
学院门口已经挤满了考生,大多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复习资料。
李峰混在人群里,心里踏实了不少 —— 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天把刘秘书给的资料翻了不下十遍,知识点早刻进脑子里了。
“考生入场!” 随着监考老师的喊声,考生们排着队进了考场。
李峰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监考老师就递过来一张语文试卷。
“开始答题!” 哨声一响,李峰拿起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选择题、填空题、阅读理解,几乎不用思考,答案就涌到笔尖;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他想起在朝鲜的战友,想起工业强国的目标,笔不停歇地写了满满两页。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答完了语文卷,检查一遍,没发现错漏,起身交卷。
“这么快就答完了?” 监考老师愣了一下,接过试卷,眼里满是惊讶。
李峰笑了笑,没说话,走出考场,在走廊里等下一场数学考试。
接下来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俄语、政治,他都是第一个交卷。
尤其是数学和物理,最后几道大题难度不小,其他考生还在抓耳挠腮,他已经胸有成竹地写完了答案。
一天考下来,李峰没觉得累,反而浑身轻松 —— 题目比他预想的简单,考上肯定没问题。
出了学院大门,他骑上自行车往家赶,心里琢磨着,等录取通知书到了,一定要好好跟刘秘书报喜。
接下来的几天,李峰正常上班,警局里没人知道他参加了考试,只有王局长偶尔问起:“李峰,考试怎么样?有把握吗?”
“应该没问题,” 李峰笑着说,“等结果出来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腊月初九这天上午,李峰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传达室的孙大爷突然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信封:“李副局长!你的录取通知书!工业学院的!”
李峰心里一喜,赶紧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红色的录取通知书上写着 “李峰同学,经考核,你已被我院机械工程系录取,请于次年正月十八报到”。
“考上了!真考上了!” 李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王局长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看到录取通知书,比李峰还高兴:“太好了!李峰!你可是咱们局第一个大学生!得好好庆祝庆祝!”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公安局都知道了李峰考上工业学院的事,同事们纷纷过来道喜:“李副局长,厉害啊!又会破案又会读书!”
“以后就是大学生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
李峰笑着一一回应,心里满是自豪 —— 从志愿军战士到公安局副局长,再到即将成为大学生,他在这个时代,终于站稳了脚跟。
下班后,李峰骑着自行车回 95 号院,没跟院里人说考上大学的事 —— 他不想太张扬,等开学了再告诉大家也不迟。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何雨柱在门口等,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李峰大哥,我来喊你,晚上去我家吃饭!”
“好啊!” 李峰笑着答应,回屋拿了一斤大白兔奶糖和两瓶汾酒 —— 去别人家吃饭,不能空着手。
何雨柱一看,赶紧摆手:“李峰大哥,你太客气了!就吃顿饭,不用带东西!”
“应该的,” 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
何雨柱家在中院正房,三间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何雨水看到李峰,赶紧倒了杯热水:“李大哥,快坐!我哥在厨房做饭呢!”
李峰刚坐下,何雨柱就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第一道菜,酸辣白菜!”
接着,他又端出一小盆炖鸡、一盘花生米、一碟腌萝卜,最后端来一盆鸡蛋汤:“简单弄了四个菜,李峰大哥别嫌弃。”
“这还简单?有鸡有汤的,比我自己做的好多了!” 李峰笑着说,打开汾酒,给何雨柱倒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李峰看着何雨柱,忍不住说:“柱子,你都快二十了,也该说个媳妇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夹了块鸡肉:“我倒是想,可我现在还是个学徒工,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怎么养活人家?”
“可以先处着啊,” 李峰劝道,“等谈好了,说不定你的级别也提上去了,到时候正好结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条件不差,三间正房,还是轧钢厂的厨子,以后评上八级厨师,工资少不了。现在好多人还吃不饱饭,你要是要求不高,很好找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小声说:“我就想找个像秦姐那样漂亮的。”
李峰皱了皱眉,放下酒杯:“柱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你要么叫她嫂子,要么叫她贾家媳妇,你一个单身小伙子喊她‘秦姐’,传出去可不好听。”
“可我一直这么叫,大家伙也没说什么啊?” 何雨柱一脸疑惑。
“那是大家不好意思说,” 李峰耐心解释,“你要是不信,就找院里上了年纪的问问,比如闫富贵,摆上一桌请他喝酒,他肯定给你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他看着何雨柱,语气严肃:“你想想,要是名声坏了,谁还愿意给你说亲?以后娶不上媳妇,后悔都来不及。”
何雨柱脸色变了,赶紧点头:“我知道了,李大哥,以后我不这么叫了。”
“还有,你跟许大茂打架的事,” 李峰又提起一件事,“我听说你总用撩阴脚,是谁教你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小声说:“没人教,就是打架的时候情急之下用的。”
“以后可不能再用了!” 李峰加重语气,“你知道撩阴脚多危险吗?要是把许大茂踢坏了,让他没了生育能力,你就得坐牢!”
李峰举了个例子:“我在局里见过不少案例,有人用撩阴脚伤人,最后被判了十几年,有的甚至判了二十多年,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何雨柱吓得一激灵,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掉在桌上:“这么严重?我…… 我以后再也不用了!”
“不光是撩阴脚,以后有矛盾也别动手,” 李峰继续劝道,“要么去街道办,要么去公安局,相信组织,相信政府,总有说理的地方。动手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何雨柱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李大哥,以后我一定不冲动了,有事先讲道理。”
李峰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行了,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记住,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一旦做错了,就得承担责任。”
两人又聊了会儿,眼看快到睡觉时间,李峰起身告辞:“柱子,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李大哥慢走!” 何雨柱送他到门口,心里满是感激 —— 要不是李峰提醒,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会惹出大麻烦。
李峰回到自己的东厢房,洗漱完躺在床上,心里满是踏实。
考上了大学,又帮何雨柱纠正了错误的想法,这一天过得真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