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看着身边步伐沉稳的武松,突然停下脚步:“武松,你过来。”
武松连忙上前,躬身听令:“师傅,您吩咐。”
李峰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秘籍,封面上写着 “破戒刀法” 四个大字:“此刀法刚猛霸道,最适合你,这几日我教你,你且用心学。”
接下来的路程,每日清晨,武松都在路边练刀。
破戒刀法讲究 “快、狠、准”,第一式 “劈山断石”,他练得手臂发酸,汗水浸透衣衫;到了傍晚,李峰再指点他修正招式,竹条轻点他的手腕,调整发力角度。
不过半月,武松的破戒刀法就已小成 —— 挥刀能劈断碗口粗的树干,刀风裹着劲风,连路边的野草都被割得整齐。
这天夜里,李峰又拿出两本秘籍,一本是 “降龙十八掌”,一本是 “凌波微步”:“掌法练力,步法练身,你且一并学了。”
还递给他一卷用锦布包裹的经文:“这是易筋经,能固本培元,助你修出精存内力。”
武松捧着秘籍,双手都在发抖 —— 他知道,这些都是绝世武功,连忙跪地磕头:“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望!”
之后的日子,武松越发勤奋。
白天赶路时练凌波微步,脚步轻快得能追上奔跑的野狼;夜里宿在客栈,就盘膝打坐练易筋经,渐渐能凝聚出微弱的内力。
不到一月,他体内的内力已能运转自如,挥掌时带着浑厚的气劲,连李峰都点头称赞:“不错,进步很快。”
终于到了梁山脚下,路边有间挂着 “道口酒店” 的店铺。
武松上前,对着掌柜抱拳道:“在下武松,烦请通报晁天王,我要入伙梁山。”
掌柜一听 “武松” 二字,眼睛一亮 —— 醉打蒋门神、血洗鸳鸯楼的事,早已传遍江湖,他连忙点头:“好汉稍等,我这就去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远处传来马蹄声。
晁盖骑着黑马,身后跟着吴用、公孙胜,还有几个头领,快步走来。
“可是武都头?” 晁盖老远就笑着拱手,走到武松面前,上下打量他,“早就听说武都头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武松连忙侧身,指着身后的李峰:“晁天王,这是我的恩师,李峰先生。”
晁盖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青衫少年,虽看着年轻,却气度不凡,连忙躬身行礼:“不知前辈当面,刚才多有失礼,还望恕罪!”
李峰微微点头,语气平淡:“晁天王不必多礼。”
几人往梁山走,刚到渡口,李峰突然开口:“这次我带武松来梁山,是为了推翻这腐朽的王朝。不知晁天王,是不是和我们一个心思?”
这话一出,晁盖、吴用、公孙胜都愣住了,脸色骤变 —— 他们聚义梁山,不过是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图个自在,从没想过 “推翻宋朝”。
“前辈…… 这……” 晁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峰见他们神色,就知道答案,转身就要走:“看来诸位只是想安居一方,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告辞。”
“前辈且慢!” 晁盖猛地拦住他,语气急切,“请前辈到梁山一叙!若推翻宋朝真有可行性,我晁盖也不甘屈居人下,一辈子做个山大王!”
吴用和公孙胜也连忙附和:“是啊前辈,到山寨里细说,也好让我们听听您的高见!”
李峰看了看他们,点头:“也好,那就去看看。”
众人登上小船,往梁山水泊中心划去。
水面上雾气缭绕,不时有巡哨的小船经过,头领们见晁盖亲自陪同,都好奇地打量李峰一行人。
不多时,就到了聚义厅前。
晁盖亲自引李峰入厅,将左上首的座位让给他 —— 这是梁山最尊贵的位置,足见对李峰的重视。
厅内其他头领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晁盖和李峰两人。
晁盖当即起身,对着李峰躬身一礼,语气诚恳:“还望李前辈教我,如何才能成就大业?”
李峰靠在椅背上,缓缓道:“皇帝者,兵强马壮者也。想推翻宋朝,首先要做到兵强马壮。”
“如何才能兵强马壮?” 晁盖追问,眼里满是渴望。
“两点,” 李峰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是钱粮,没有粮食和钱财,养不了兵,打不了仗;第二是人才,没有能臣良将,再好的谋划也落不了地。这二者缺一不可。”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梁山这般,按座位排名次,论资历分好处,就是鼠目寸光,断不可取,绝非长久之道。”
晁盖脸色一红,连忙道:“还望前辈赐教,该如何改?”
“刚才说了,围绕钱粮和人才做文章。” 李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可以学宋朝的朝堂,设几部官员,分职理事。”
“管兵的设一部,叫兵部,负责招兵、练兵、打仗;管钱的设一部,叫户部,负责粮、管钱、算账目;管制造的设一部,叫工部,负责造兵器、修船只、建房屋。”
“还要有管刑法的刑部,判案定罪,整肃纪律;管礼仪的礼部,制定规矩,接待宾客;管官员的吏部,选拔人才,任免官职。”
“另外设一部监察部,直接归你管,监察所有官员,看他们是不是阳奉阴违,是不是贪腐,是不是奸细,绝不能让权力失控。”
“还有管医药的卫生部,治伤救人;管农桑的农业部,开荒种地;管对外联络的外交部,打探消息,结交盟友。”
李峰一口气说完,晁盖听得眼睛发亮,连忙掏出纸笔,一边记一边问:“这样一来,各司其职,就不会乱了?”
“正是。” 李峰点头,“只有准备充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晁盖放下笔,再次躬身:“前辈大才!我欲与前辈共谋大事,还望前辈助我!”
李峰看着他,缓缓道:“我送你九个字,你若能做到,大事可成。”
“还望先生赐教!” 晁盖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一个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李峰一字一顿地说。
晁盖反复念着这九个字,眼神越来越亮,猛地一拍桌子:“前辈真是吾之谋圣!这九个字,点醒我了!”
两人从清晨聊到下午,从制度改革聊到人才选拔,从开荒种地聊到兵器制造,晁盖越听越振奋,连午饭都忘了吃。
傍晚时分,李峰一行人被引到一处宽大的庭院。
院里有假山流水,还有几间宽敞的屋子,连李师师的丫鬟都有单独的房间,可见晁盖的重视。
“前辈,您先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晁盖笑着告辞,脚步都比平时轻快。
三日后,聚义厅内,所有梁山头领都到齐了。
晁盖站在厅中,手里拿着一份写满字的纸,高声道:“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 从今日起,梁山实行新制度,设九部官员,各司其职!”
他念出各部首领的名字:“吴用为吏部尚书,掌管人才选拔;公孙胜为礼部尚书,负责礼仪外交;林冲为兵部尚书,统领步军,刘唐为副手;阮小二为兵部侍郎,统领水军,阮小五、阮小七为副手。”
“朱贵为监察部尚书,白胜为副手,监察所有官员;杜迁、宋万为工部尚书,负责制造后勤;另外设户部、刑部、卫生部、农业部,后续再选拔头领任职!”
最后,他看向李峰,语气郑重:“李峰前辈为监军,总领监察事宜,人员自行招募,任何人不得干涉!”
“不可!” 吴用突然站出来,眉头紧锁,“监军权力过大,恐生祸端,还望主公三思!”
晁盖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吴尚书,此事我已决定,不必多言!梁山要想成大事,必须立规矩,监军就是规矩的保障!”
吴用看着晁盖坚定的眼神,只能躬身退下 —— 他知道,晁盖是铁了心要推翻朝廷,不愿再做个山大王。
晁盖又高声道:“从今日起,所有人都要称我为主公,不可再叫‘天王’,我们要做的,是大事,不是草寇!”
众头领虽有疑惑,却也知道晁盖的心意,纷纷躬身:“遵主公令!”
接下来的日子,梁山一片忙碌。
李峰在庭院里教武松练功 —— 武松的降龙十八掌已练会三式,“亢龙有悔” 挥出,能震碎地上的石板;还教李师师和梅剑、兰剑精进武学,李师师的小无相功已有小成,能轻松避开梅剑的剑招。
梁山外,士兵们忙着招兵买马,很快就聚集了三千多人;山下的田地被开垦出来,种上了李峰带来的土豆和红薯;工部的工匠们忙着打造新兵器,用李峰教的方法,造出了更锋利的钢刀和更结实的盔甲。
聚义厅改名为 “议事厅”,每日清晨,各部首领都会来汇报工作,户部报粮草数目,兵部报练兵进度,监察部查贪腐情况,一切都井井有条。
晁盖看着如今的景象,心里越发庆幸 —— 幸好留住了李峰,不然梁山永远只是个山大王的窝,哪能有如今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