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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医院地下三层,特殊隔离区。

这是永梦和飞彩在返回后第一时间建立的区域,专门用于收容和治疗檀正宗提到的“认知混淆”患者。此刻,隔离区的三间病房已经启用。

第一间病房里,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正蜷缩在病床角落,眼神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他的皮肤不时闪现出类似电路板的纹路,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像是在操作看不见的控制面板。

“患者A,男性,15岁,三天前在秋叶原一家游戏中心突然发病,”飞彩翻看着病历,声音压得很低,“据目击者称,他突然大喊‘面板!我的状态面板怎么不见了!’,然后开始攻击周围的街机,声称那些是‘野怪’。”

永梦透过观察窗看着少年:“他把自己当成了游戏角色?”

“更准确地说,他认为自己来自一个‘游戏化的现实世界’,”飞彩指着监测屏幕上的脑波图,“他的脑波模式与典型的崩源体感染者不同,没有强烈的攻击性,但有高度的‘系统依赖焦虑’——就像习惯了用UI界面生活的人,突然被扔到了纯文本环境。”

第二间病房里,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她安静地坐在床边,正在用护士给的蜡笔在纸上画画。画的内容很奇怪——不是现实中的景物,而是各种机械结构的剖面图,旁边标注着复杂的公式和注解。

“患者b,女性,34岁,机械工程师,”飞彩继续介绍,“两天前在公司的设计会议上突然发病。她开始用专业术语描述同事的‘机械结构缺陷’,声称要‘进行优化升级’。我们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身体没有任何机械植入物,但她坚称自己的左眼是‘战术分析用义眼’,右手是‘多功能工程臂’。”

永梦注意到,女性画图的动作极其精准,每一条线都笔直,每一个角度都精确,就像机器绘制的一样。

“她来自一个高度义体化的世界?”

“可能性很高,”飞彩点头,“她的认知里,‘人体改造’是常态,无法理解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是‘原生肉体’。”

第三间病房最特殊。里面没有人——至少,没有可见的人。

但监测设备显示,病房内有明确的生命体征:心跳、呼吸、体温,甚至脑波活动。可肉眼看去,只有空荡荡的病床和墙壁。

“患者c,情况最棘手,”飞彩的表情更加严肃,“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她的性别、年龄、外貌。四天前,新宿一家商场的监控拍到自动门‘自己打开’,商品‘自己移动’,收银台‘自己结算’。追踪到地下停车场时,‘它’消失了。但现场的崩源体能量读数极高。”

“隐形?还是相位转移?”

“可能是某种‘存在感稀薄’的认知偏差,”飞彩调出热成像画面,画面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形热源坐在病床上,“在特定波长下,可以看到轮廓。我们尝试与他\/她交流,但得不到回应。他\/她似乎……不认为自己能被看到。”

永梦看着三个病房,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些患者不是传统的游戏病患者,他们是“认知错位者”——来自其他世界,或认为自己来自其他世界,与这个现实的规则格格不入。

“檀正宗提供的全球监测数据显示,类似的病例在全球有十三例,”飞彩说,“但根据我的分析,实际数字可能更高。很多轻度症状者可能被误诊为精神疾病,或者隐藏了自己。”

永梦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全球地图。十三个红点分布在不同大洲,看似随机,但如果用特定的算法连接……

“它们在形成某种图案,”永梦眯起眼睛,“你看,如果把这十三个点连接起来——”

飞彩凑过来看。十三个点在地图上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像一条蛇,或者说,像一条……衔尾蛇。

“闭环,”飞彩低声说,“一个自我循环的图案。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永梦摇头,“但肯定不是巧合。这些病例的位置,可能对应着某种‘空间薄弱点’——世界与世界的连接处。”

他胸前的吊坠突然开始发烫。

永梦迅速取出吊坠——那个由终末之口核心转化而成的晶体。此刻,晶体内部的光流正在急速旋转,像是在响应什么。

“它在共鸣,”永梦将吊坠贴近观察窗,“与患者身上的某种东西共鸣。”

话音刚落,第一间病房的少年突然抱头尖叫起来: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侦测到高维数据源!请求连接!请求连接!”

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绿色的数据流,皮肤下的电路纹路变得刺眼。监测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患者的生命体征在剧烈波动。

“镇静剂!”飞彩冲向控制面板。

但永梦拦住了他:“等等。他在尝试‘连接’——连接这个。”

永梦举起吊坠,透过观察窗让少年看到。少年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他盯着吊坠,表情从痛苦变成了困惑,然后是……渴望。

“那是……主系统接口?”少年喃喃自语,“但数据格式不对……需要转译协议……”

永梦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打开隔离门,让我进去。”

“永梦,这太危险了!”飞彩反对,“患者的认知状态不稳定,可能会把你视为‘Npc’甚至‘敌对单位’攻击。”

“但他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永梦说,“他只是困惑。而且,吊坠在回应他。这可能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通过吊坠与他建立沟通。”

飞彩盯着永梦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我会在监控室全程监控,一旦有异常,立刻撤离。”

隔离门滑开,永梦走进病房。

少年立刻警觉起来,身体向后缩:“你……你是Gm?还是高级Npc?”

“都不是,”永梦在床边停下,保持安全距离,“我是医生,宝生永梦。这里是医院。你生病了,我们在帮你。”

“生病?”少年皱眉,“我的状态栏显示健康值100%,没有debuff。除非……除非这个世界的状态系统和我的不兼容……”

他开始自言自语,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动,像是在调出只有他能看到的面板。

永梦慢慢靠近,将吊坠放在掌心,伸向少年:“你认识这个吗?”

少年的眼睛立刻锁定吊坠。数据流在他的瞳孔中加速旋转。

“高维数据聚合体……不对,是接口……也不对……是钥匙?”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吊坠,但又犹豫了,“接触协议呢?有没有认证流程?直接接触会不会触发防火墙?”

“没有协议,”永梦轻声说,“不需要认证。它只是一个……记录了很多故事的容器。”

“故事……”少年重复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的任务日志里有很多故事……拯救村庄,击败魔王,收集神器……但那些故事结束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在空中划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任务系统说,‘前往新地图’,但我到了之后,系统就消失了……面板没有了,任务提示没有了,连背包都打不开……我不知道该做什么……Npc说的话我听不懂,世界规则很奇怪,连最基本的‘查看属性’都做不到……”

少年抱紧膝盖,身体开始发抖。

“我迷路了……彻底迷路了……”

永梦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触碰他,只是将吊坠放在两人之间的床单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少年抬起头,眼中数据流稍微稳定了一些:“Id是‘疾风剑士Lv.87’,但朋友们叫我小飒。”

“小飒,”永梦念出这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你来自哪里?”

“艾尔芙雷德大陆,人类王国边境小镇‘晨露村’,”小飒流畅地回答,但随即又困惑了,“但那些记忆……感觉像是被写好的背景故事……我真的在那里生活过吗?还是说,那只是角色设定?”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这些患者是真的来自其他世界,还是“认为”自己来自其他世界?他们的记忆是真实的经历,还是被植入的认知?

永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想回去吗?回到艾尔芙雷德大陆?”

小飒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说:“我不知道……那里的朋友……莉娜,卡尔,导师……他们感觉很真实。但这里的阳光,空气,还有你……你也很真实。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吊坠的光芒柔和地闪烁着,像是在安慰他。

突然,小飒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再次被数据流充满,但这一次,数据流中夹杂着一些……画面。

永梦看到了——透过吊坠的共鸣,他看到了小飒记忆中的片段:

一个中世纪风格的村庄,村民们在田间劳作。

一群少年少女在训练场练习剑术。

夜晚的酒馆,冒险者们围坐在一起分享故事。

与骷髅士兵的战斗,第一次使用技能的光辉。

同伴倒下的瞬间,撕心裂肺的呼喊。

还有……在某个地牢深处,击败最终boSS后,一道光门突然出现。队友们欢呼着“新资料片!新地图!”,一个个跳了进去。小飒也跳了进去,然后——

然后就在这里了,在这个白色的病房里,失去了所有系统支持,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些记忆……是真实的,”永梦轻声说,“至少对你来说是真实的。无论它们的起源是什么,它们构成了‘你’。”

小飒抬起头,泪水混着数据流光从脸颊滑落:“那我该怎么办?我回不去了……系统不见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升级’,怎么‘使用技能’……”

“也许,”永梦说,“你不需要那些了。”

他指了指窗外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等级,没有技能,没有任务面板。但这里有日出日落,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有陌生人善意的微笑,有热腾腾的食物,有值得为之奋斗的事物——即使奋斗没有经验值奖励。”

小飒呆呆地看着他。

“你在艾尔芙雷德大陆学会的,不只是剑术和技能,”永梦继续说,“你还学会了与同伴合作,学会了在困境中坚持,学会了为保护重要之人而战。那些东西,在这个世界同样适用。”

吊坠的光芒笼罩了两人。这一次,光芒中浮现的不再是数据流,而是一些温暖的画面——是永梦记忆中的片段:

他在医院救治患儿,家属感激的泪水。

他与飞彩、贵利矢、大我并肩作战。

他与帕拉德的最终和解。

他在竞技场中与其他假面骑士建立的羁绊。

“看,”永梦说,“这是我的‘故事’。没有系统,没有面板,没有等级。但它同样真实,同样充满了意义。”

小飒看着那些画面,眼中的数据流渐渐平息,恢复了正常的瞳孔。

“我……我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吗?”他小声问,“就像……新游戏一样?”

“不是新游戏,”永梦微笑,“是新的‘人生’。而且这一次,你可以自己决定规则。”

隔离门外的飞彩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切,松了口气。生命体征稳定了,脑波模式趋于正常,认知混乱指数下降了37%。

永梦走出病房时,飞彩递给他一杯水:“干得不错。情感共鸣疗法?”

“算是吧,”永梦接过水杯,“他需要的是一个‘定位点’。吊坠充当了那个点,连接了他过去的认知和现在的现实。”

“另外两个患者呢?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吗?”

永梦看向第二间和第三间病房。女性患者仍在画图,隐形患者仍无回应。

“患者b——她叫莉莎——的问题更复杂,”飞彩调出莉莎的资料,“她的认知里,‘人类=可改造的机械’。要让她接受‘原生肉体’的合理性,可能需要更长时间。至于患者c……”

他指着热成像画面上那个模糊的人形。

“我们甚至无法建立基础沟通。他\/她似乎认为‘不被注意’是正常状态,任何试图引起他\/她注意的行为,都会让他\/她‘回避’——字面意义上的从感知中消失。”

永梦沉思片刻,看向手中的吊坠。

“也许……我们需要帮助。”

第二天上午,cR医院天台。

永梦站在天台边缘,手中拿着吊坠。清晨的阳光照在晶体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你在想什么?”帕拉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自从竞技场回来后,帕拉德与永梦的融合更加深入,现在他们可以随时进行意识交流。

“我在想,既然吊坠能与患者共鸣,那它能不能作为一个‘信标’,联系其他人?”永梦说,“其他世界的同伴们。”

“你想召集‘可能性守望者’?”

“至少是咨询,”永梦说,“莉莎的问题可能涉及义体科技,我们需要懂技术的人。患者c的情况太诡异,也许经历过多个世界的士能提供线索。”

他集中精神,将意念注入吊坠。

晶体开始发光,光芒在空中凝聚,形成一个微小的、旋转的星图。星图中有九个光点,其中两个紧密相邻(永梦和帕拉德),另外七个分散在不同位置。

“成功了,”帕拉德说,“吊坠能感知到其他‘钥匙’持有者——或者说,其他竞技场试炼者的存在痕迹。”

永梦选择了一个光点——那个最活跃、最“闪耀”的光点,对应的是门矢士。

他通过吊坠发送了一段简短的信息:“需要咨询,关于跨世界认知异常病例。能来一趟吗?——永梦。”

几秒钟后,吊坠震动,传回回复:“正在收拾行李,半小时后到。记得准备咖啡,不要糖。——士”

永梦笑了。果然,士的风格。

他接着联系了弦太郎(回复是一连串兴奋的表情符号和“马上到!”)、天道(简洁的“了解,稍后抵达”)、莲(只有一个“。”表示收到)、翔太郎(“我和菲利普正在调查一起案件,结束后过去”)、以及两个庄吾(同步回复的“收到”)。

最后,永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联系了另一个人——一个不在星图上的光点,但吊坠显示对方“可访问”。

檀正宗。

信息发出后,过了几分钟才收到回复:“下午三点,幻梦集团地下实验室。带上患者的详细数据。——檀”

“他会帮忙吗?”帕拉德问。

“他至少会提供技术支持,”永梦收起吊坠,“而且,我需要确认一些事。”

关于伊甸之种项目。

关于崩源体病毒的真正起源。

关于檀正宗到底隐藏了什么。

下午两点五十分,幻梦集团地下实验室。

这里比永梦想象的更加……科幻。银白色的墙壁,全息操作界面,悬浮在空中的数据流,还有一排排培养槽,里面漂浮着各种生物组织样本。

檀正宗在一台大型终端前工作,头也不回地说:“坐。数据分析还需要三分钟。”

永梦和飞彩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飞彩的医疗终端一直在扫描周围环境,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读数。

“崩源体培养设施,等级四,生物安全标准,”飞彩低声说,“他在培育活性崩源体样本。”

“用于研究,”檀正宗似乎听到了,仍然没有回头,“理解敌人,才能战胜敌人。这是基本逻辑。”

终端发出“叮”的一声,分析完成。檀正宗转过身,他的眼睛下方有深深的黑眼圈,显然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你们发来的患者数据,我分析了,”他调出全息投影,显示三个患者的脑波图、基因序列、以及某种……能量频谱,“结论是:他们确实是‘外来者’。”

投影放大,显示出能量频谱的细节——一种从未见过的波动模式。

“这种能量签名,不属于我们的宇宙,”檀正宗说,“它遵循的物理法则有细微差异。比如患者A,他认知中的‘系统界面’,实际上是他原生世界的某种基础信息交互方式——在那个世界,所有信息都以游戏UI的形式直观呈现。不是比喻,是字面意义上的物理法则。”

他又调出莉莎的数据。

“患者b的世界,义体技术是基础科学。人脑与机械的接口是那个世界的‘常识’,就像我们用手机一样自然。她不是疯了,她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的世界这么……原始。”

最后是患者c的热成像图。

“患者c最有趣。他\/她的能量签名显示,他\/她来自一个‘观察者效应极端化’的世界。在那个世界,‘被观察’会改变事物的状态。所以居民进化出了‘降低自身被观察概率’的能力——类似于量子力学中的观测者效应,但被放大了生命层面。”

永梦和飞彩听得入神。这些解释,比单纯的精神疾病诊断要合理得多。

“所以,他们是真正的跨世界穿越者,”永梦说,“但为什么现在集中出现?而且是在竞技场事件之后?”

檀正宗的表情变得严肃。

“这正是我要警告你们的事,”他调出全球地图,十三个红点形成的衔尾蛇图案再次出现,“这个图案,不是自然形成的。它是一种‘召唤阵’。”

“召唤阵?”飞彩皱眉,“召唤什么?”

“召唤‘门’,”檀正宗放大图案的中心点——正好是东京,“一个稳定的、永久性的跨世界通道。当第十三个点激活时,通道就会打开。”

永梦心中一紧:“第十三个患者已经出现了?”

“还没有完全激活,但快了,”檀正宗调出一份实时监测数据,“就在一个小时前,新宿区检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波动模式与前十二例完全相同,但强度更大。如果不加干预,今晚午夜,第十三个点就会激活。”

“地点呢?”

“具体坐标还在计算,但大致范围是……”檀正宗在地图上标出一个红圈,“东京塔附近。”

东京塔。东京的地标之一,每天有数万人参观。

如果在那里打开跨世界通道,会发生什么?两个世界的物理法则碰撞?大量穿越者涌入?还是更糟糕的情况?

“我们必须阻止,”永梦站起来,“在通道打开前,找到第十三个潜在患者,治疗他,或者至少隔离他。”

檀正宗点头:“我会提供技术支持。幻梦集团的监测网络可以覆盖整个东京塔区域。但我需要你们在现场——如果患者已经出现能力暴走,常规手段无法控制。”

“我们会的,”永梦说,“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竞技场事件结束后,突然出现这么多穿越者?”

檀正宗沉默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操作台上敲击,像是在权衡什么。

最终,他开口,声音低沉:

“因为竞技场不是‘测试’,而是‘校准’。”

“校准?”

“起源观察者——或者说,它的造物终末之口——在寻找合适的‘锚点’。你们九个人,就是被选中的锚点。当你们在竞技场中证明了自己的‘兼容性’,系统就开始以你们为基准,调整这个世界与其他世界的‘连接参数’。”

檀正宗调出一张复杂的图表,上面显示着多条世界线的交汇。

“简单来说,你们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枢纽’。其他世界的人,在特定的条件下,可能会无意识地‘滑入’这个世界。就像水往低处流。”

永梦感到一阵寒意。他们以为自己拯救了什么,实际上却可能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两种选择,”檀正宗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切断连接。我用幻梦集团的技术,制造一个世界屏障,将我们的世界隔离起来。但这意味着,你们与竞技场中认识的同伴也将无法往来,‘可能性守望者’计划破产。”

“第二呢?”

“第二,建立秩序,”檀正宗的眼神变得锐利,“不切断连接,而是建立规范的通道,制定规则,管理穿越者。但这需要巨大的资源,而且风险极高——如果管理不善,可能导致世界规则混乱,文明崩溃。”

永梦和飞彩对视一眼。

这两个选择,都不理想。

“还有第三条路,”一个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

三人转头,看到门矢士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

“士先生?”永梦惊讶,“你说半小时后到……”

“我提前了,”士走进实验室,环顾四周,“不错的实验室。比夏海家的照相馆先进多了。”

他走到全息投影前,看着那个衔尾蛇图案。

“切断连接是懦夫的选择,建立秩序是霸道的选择,”士喝了一口咖啡,“第三条路是:让他们来,让他们留下,让他们成为‘本地人’。”

檀正宗皱眉:“这不可能。认知差异,物理法则差异,社会差异——”

“差异可以磨合,”士打断他,“我穿越过那么多世界,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怪癖。但最终,人们都能找到相处的方式。关键不是消除差异,而是找到‘共通点’。”

他指向投影中的患者数据。

“患者A想要归属感,患者b想要理解,患者c想要存在感。这些需求,在任何世界都是共通的。给他们这些,他们就能适应。”

永梦的眼睛亮了。士说得对——与其将穿越者视为问题,不如视为机会。

“但他们需要引导,”飞彩说,“需要有人帮助他们适应,需要一套支持系统。”

“这就是‘可能性守望者’该做的事,”士说,“我们建立这个组织,不就是为了帮助不同世界的人吗?现在机会来了。”

檀正宗看着三人,表情复杂。最终,他叹了口气。

“理想主义。但……也许值得一试。”

他操作终端,调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设计的临时方案:在新宿设立一个‘跨世界适应中心’,为穿越者提供医疗、心理、社会适应支持。同时,开发一种‘认知协调装置’,帮助穿越者逐步适应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

文件详细列出了预算、人员、时间表。显然,檀正宗早就准备好了。

“你预料到我们会选第三条路?”永梦问。

檀正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认识一个人……他曾经相信,不同世界的人可以互相理解。我想证明,他是对的。”

永梦知道他在说谁——檀黎斗,他的儿子,Genm,那个疯狂的天才。黎斗也曾尝试连接不同世界,但方法极端,最终失败。

“那么,我们开始吧,”永梦站起来,“首先,处理第十三个潜在患者。阻止通道过早打开。”

檀正宗点头:“监测网络已经锁定能量源。坐标发送到你们的设备上了。”

永梦的通讯器震动,收到了一条信息:

目标位置:东京塔观景台,东侧角落。

能量等级:正在攀升,预计午夜达到峰值。

建议行动时间:日落前。

警告:目标可能已出现认知扭曲,请谨慎接触。

永梦看向飞彩和士。

“出发?”

飞彩检查医疗装备:“随时可以。”

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纸杯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带路。”

三人离开实验室。

在他们身后,檀正宗看着关闭的自动门,低声自语:

“黎斗……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的一扇隐蔽门。门后,是一个更加隐秘的房间。

房间中央,有一个休眠舱。

休眠舱里,躺着一个年轻男子——檀黎斗。

他的身体连接着复杂的维生设备,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额头上,镶嵌着一枚小小的、发光的晶体。

那晶体的颜色和质感,与永梦的吊坠一模一样。

檀正宗将手放在休眠舱的玻璃上,眼神复杂。

“再等一会儿,儿子。等‘锚点’稳定,等‘桥梁’建成,等‘新世界’到来……”

玻璃映出他的倒影,也映出黎斗平静的睡颜。

以及,黎斗嘴角那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神秘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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