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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悬山的藏经阁,宛若一座独立于时空之外的智慧之塔,万卷道藏,浩如烟海。

欧阳墨殇在其中枯坐数日,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他并非漫无目的地泛览,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器械,精准地检索、吸收着一切能转化为即时战力的知识。

南宫幕海那番关于“实力不足便是拖累”的论断,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神魂之上,驱使他疯狂地汲取着力量。

他反复锤炼《太虚凝元诀》,试图在混沌之气的运转效率上寻求突破;他深入拆解“岁暮终章”,推演其在不动用《山海录》本源前提下的极致威力;他甚至涉猎了许多冷僻领域——神魂防御、奇毒辨识、遁术精要、乃至一些记载着上古秘闻的残卷。

几日苦修,虽未让境界壁垒松动,却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气息愈发内敛深沉,唯有偶尔抬眼时,眸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厉芒,才泄露出其下汹涌的暗潮。

这日,他轻轻合上一卷讲述“气机千幻”的古老皮卷,长长吁出一口带着墨香与灵韵的浊气。

知识的积累需要沉淀与实践,闭门造车终有极限。一股强烈的思念,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想念东极扶桑境洛国那座威严与温情并存的镇国公府,想念父亲欧阳朔海沉稳如山的身影,更想念母亲秦岚心那永远带着担忧与暖意的目光。

前世孤苦,这一世拥有的血脉亲情,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亦是支撑他走下去的柔软基石。

同时,林符那张带着几分跳脱与执拗的脸庞也浮现眼前。那个因他“死讯”而毅然踏上未知归途的兄弟。

他遍寻记忆,也未在洛国乃至周边听闻过什么显赫的“林氏家族”,此行之凶险,可想而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回去。安父母之心,寻兄弟之踪。

决心已定,欧阳墨殇离开那座沉淀了无数智慧与岁月的阁楼,前往碧落峰向师父李长风辞行。

李长风经过几日调养,面上死灰之气已褪,但神魂的损耗非同小可,依旧显得精神萎顿,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劲头也淡了不少。

听闻弟子欲归家省亲,老道士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回去看看也好。你爹娘就你一个儿子,定然思念成疾了。”李长风声音有些沙哑,他捋了捋略显凌乱的胡须,“至于为师,这次伤了点根本,需闭关静修一段时日,就不随你下山了。洛京那地方,龙蛇混杂,权谋倾轧,比云阙战场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在山上图个清静。”

欧阳墨殇深知师父性情,不喜俗务纠缠,便也不强求,只是关切道:“师父您安心静养,弟子处理完家中琐事,便回山侍奉。”

“嗯,去吧。”李长风摆摆手,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严肃了几分,叮嘱道,“记住,你不仅是镇国公之子,更是我玉悬山碧落峰的弟子!洛国那几个小子,虽然也都挂着玉悬山的名头,分属各峰,但皇家之事,利益纠葛太深,早已超出了同门之谊的范畴。他们必然要拉拢你,甚至逼迫你站队。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被人当了枪使。修行界,终究是实力为尊,其他的,都是虚妄。”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欧阳墨殇郑重点头。他自然明白,那八位皇子虽同在山门修行,但在那至尊宝座面前,同门之情显得何其脆弱。

辞别师父,欧阳墨殇未有耽搁,通过玉悬山的跨域传送法阵,踏上了归途。

阵光闪烁,空间扭曲。当双脚再次踏上实地,周遭的气息已然大变。

空气中弥漫着东极扶桑境特有的、温暖而湿润的草木清香,与昆仑墟的清冷仙气截然不同。

眼前是一座扼守边境的雄城,由此搭乘官方的飞云梭或自行飞遁,数次中转后,便可抵达那座天下瞩目的雄城——洛京。

数日跋涉,风尘仆仆。当欧阳墨殇的视线尽头,终于出现那座盘踞于广袤平原之上,城墙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磅礴,宛如一头蛰伏的太古巨兽般的巍峨都城时,他的心潮也不禁微微起伏。

洛京!

城门口,车马如龙,行人如织,喧嚣鼎沸,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与玉悬山的出尘静谧形成鲜明对比。欧阳墨殇收敛起周身所有灵光,如同一个普通的游学归来的世家子弟,随着人流缓步走入城中。

熟悉的青石板街道,熟悉的沿街叫卖,熟悉的酒肆茶楼香气……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温度。

这便是尘世,这便是家的引力。

他并未急着回府,而是拐进了一家记忆里常去的、颇为清雅的茶馆,在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洛京特有的“云雾灵茶”。

看似悠闲地品茗,实则神识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铺开,捕捉着茶馆内外流动的种种信息。

茶馆,永远是洛京消息最灵通的所在之一。很快,各种或高或低的议论声便传入他敏锐的耳中。

“北境戎族近来有些异动,边关驿报比往日频繁了不少……”

“有镇国公坐镇北疆,些许跳梁小丑,何足挂齿?倒是这洛京城里,才是真正的风云地啊!几位殿下从玉悬山归来后,动作频频。”

“可不是吗!大皇子殿下前日代陛下主持祭天,仪态威严,颇有陛下年轻时的风范;三皇子殿下在文华殿与群儒论道,引经据典,陛下听闻后龙颜大悦;六皇子殿下虽看似低调,但听闻暗中拜访了不少军中宿将……”

“立储之事,关乎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只是不知陛下心中,究竟属意哪位殿下?”

“慎言!此等大事,岂是我等草民可以妄议?”

“说起来,镇国公家的那位公子,欧阳墨殇,是不是也从玉悬山回来了?听说他在外修为精进神速,连掌教真人都颇为看重!”

“欧阳公子?那可是了不得!不仅是国公爷的独子,更是玉悬山碧落峰的高徒!他这一回来,几位殿下恐怕都要坐不住了,这洛京的水,怕是更要浑了……”

听着这些议论,欧阳墨殇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叶,眼神微凝。果然如师父所料,洛京已然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除了那位据说一心向道,常年留在流风峰清修,几乎不问世事的四皇子洛星外,其余七位拜入玉悬山的皇子,显然都已将目光投向了那唯一的宝座。

自己这个身兼镇国公继承人与玉悬山碧落峰弟子双重身份的人,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一枚极具分量的筹码。

他放下茶钱,起身离去,步履沉稳地走向那座位于洛京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的镇国公府。

越是接近那熟悉的朱门高墙,他的脚步反而越是缓慢下来,一种近乡情怯的复杂情感在心间弥漫。

那高悬的“镇国公府”鎏金牌匾,那威严的石狮,那紧闭的朱红大门……每一处细节都勾动着深藏的记忆与情感。

他深吸一口气,正欲上前,那扇沉重的大门却“吱呀”一声,从内里打开了。

一名身着锦衣、管家模样的老者,正恭敬地送一位官员打扮的人出来。

老者抬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外,当看清欧阳墨殇的面容时,他整个人猛地一僵,老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声音因激动而尖锐颤抖:“少、少爷?!是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惊雷,瞬间炸响了国公府往日的宁静。

急促的脚步声立刻从府内传来。

最先冲出来的是母亲秦岚心。她云鬓微松,只着一身素雅的居家襦裙,显然是听到呼喊便不顾仪态地奔了出来。

看到门外那道风尘仆仆却依旧挺拔如松的身影,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快步上前,一把紧紧抓住欧阳墨殇的手,仿佛怕他再次消失一般,上下仔细打量着,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殇儿!我的殇儿!你总算平安回来了!让娘好好看看……瘦了,也结实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娘,我没事,真的,一切都好。”欧阳墨殇感受着母亲掌心传来的,毫无保留的温暖与颤抖,看着母亲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关爱与担忧,喉头也不由得有些发堵,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极柔,带着安抚的力量。

紧接着,一个沉稳如山、带着无形威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镇国公欧阳朔海。

他身着藏青色常服,面容刚毅,目光锐利如鹰,此刻落在儿子身上,虽然极力维持着身为父亲和国公的威严,但眼底深处那抹难以掩饰的欣慰与激动,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回来了?”欧阳朔海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却比往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父亲,孩儿回来了。”欧阳墨殇松开母亲的手,对着父亲,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家礼。

“回来就好。”欧阳朔海点了点头,目光在儿子身上细细扫过,身为强者的直觉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儿子周身气息圆融内敛,修为根基似乎比离家时更为雄厚扎实,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进屋说话,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回到熟悉而又宽敞的正厅,秦岚心拉着儿子坐在身边,仿佛有问不完的话,从饮食冷暖到修行艰险,事无巨细。

欧阳墨殇耐心极好地一一回答,只挑那些有趣的、惊险却无大碍的经历说与母亲听,偶尔穿插几句在玉悬山的趣闻,引得母亲时而惊呼,时而展颜,厅内充满了久违的温馨笑语。

欧阳朔海坐在主位,安静地品着茶,听着妻儿的对话,威严的面容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舒缓的线条。

他只是偶尔在关键处插言一两句,询问的也多是关于玉悬山对天下大势的看法,或是欧阳墨殇自身修行上遇到的关隘,尽显其格局与深谋。

这温馨的团聚时光,如同甘泉,滋润着欧阳墨殇因连番变故而略显干涸的心田。

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温暖,仿佛外界的所有厮杀、算计、压抑,都能在这座府邸的庇护下被暂时隔绝。

然而,他心中始终还悬着一件事。

趁着母亲被侍女请去查看晚膳筹备情况的间隙,欧阳墨殇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向父亲,神色变得郑重:“父亲,孩儿此次回来,除了探望您和母亲,还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哦?何人?”欧阳朔海放下茶杯,目光如炬。

“林符。”欧阳墨殇清晰地说道,“他曾是孩儿在玉悬山最好的兄弟,飞云渡事件后,他误以为孩儿已死,便决意离开宗门,返回家族去接受一项据说极为艰难却强大的古老传承。他提及家族姓林,但孩儿在外游历,却从未听闻洛国乃至东极扶桑境,有何名声在外的林氏世家。父亲您执掌枢机,见闻广博,可知晓境内或周边,有什么隐世不出的林姓大族?”

“林符?林家?”欧阳朔海闻言,浓密的眉毛缓缓蹙起,陷入了沉思。他执掌洛国军权数十年,对国内外各方势力、世家门阀了如指掌,但“林家”这个称谓,在他的情报网络中,却模糊得近乎不存在。

沉吟良久,他缓缓摇头,语气肯定而带着一丝疑惑:“为父麾下暗卫,监察天下,却未曾收录有何值得注意的隐世林家。东极扶桑境疆域辽阔,或有我目光未及之处,但但凡能称之为‘世家’,拥有独特传承者,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耳目。这林家……似乎并不存在。”

欧阳墨殇的心猛地一沉。连父亲掌控的庞大情报网络都毫无线索?林符的家族,究竟隐秘到了何种程度?他此行,恐怕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欧阳朔海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他言明是回去接受传承,或许其家族并非以世俗权势或财富闻名,而是世代守护着某种极其古老、甚至可能触及禁忌的力量或知识。这类家族,往往行踪诡秘,传承方式奇特,不与外界通婚,不入世俗纷争,鲜为人知倒也说得通。”

他看向儿子,目光深邃如海:“你想寻他?”

欧阳墨殇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定:“他是因我而去,我必须确认他的安危,知道他是否平安。”

欧阳朔海看着儿子眼中不容置疑的决意,沉默片刻,道:“此事急不得,也莽撞不得。为父会动用一些更隐秘的渠道,留意所有与‘林’姓相关的古老传说和异常踪迹。你既已回家,便先安心住下,多陪陪你母亲。如今京城局势微妙,你刚回来,锋芒未露,反而更需谨慎,莫要轻易卷入某些不必要的纷争。”

欧阳墨殇明白父亲的担忧与维护,点头应道:“孩儿明白,自有分寸。”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欧阳墨殇回到镇国公府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般传遍洛京权贵圈后不久,一份来自大皇子洛宁府上的,措辞谦和却透着不容拒绝意味的烫金请柬,便被恭敬地送到了欧阳墨殇的手中。

宴请的名义是:为自玉悬山归来的欧阳贤弟接风洗尘。

看着请柬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欧阳墨殇眼神微冷,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风暴的漩涡,已然开始转动,并且毫不客气地,要将他也卷入其中。

他想超然物外,但这洛京的棋局,似乎从一开始,就没给任何人留下置身事外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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