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掌舵者
“我亲眼所见。”
“好！好！楚先生，大恩不言谢，你说吧，你想我这边帮你做点什么？”能在第一时间挖到这等猛料，对芒果娱乐而言，无疑是一笔巨大财富，如果这次新闻曝光过程运作得当，说不定芒果娱乐本季度的收益额能翻上好几倍，而这一切，则全要归功于楚渔这位“爆料人”。
楚渔并非是那贪得无厌之人，更何况站在陶华辉的立场上，在无法确定月煌集团是否死透的前提下，能够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并选择与拥有王氏集团当靠山的王蕊交恶，就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在深色世界混的久了，就会发现有很多东西要比“金钱”更加难得可贵。
信任。
便是所谓“很多东西”的其中之一。
“如果你一定要回报我，那就尽量让这场风波闹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包在我身上！”
“挣了大钱，记得请我吃饭。”
“哈哈哈，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回头再聊。”
……
撂下手机后，楚渔先把饭吃了个精光，直到肚子里那种饥饿感基本消失，他才重新拾起那块“小板砖”，给赵乙年打去电话。
“乙年，把免提打开，接下来的事，需要你和修杰配合完成。”
“好。”
赵乙年依言打开手机免提，听到唐修杰的声音后，楚渔开始说道：“舆论风波我已经掀起来了，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内，月煌集团散布在外的股份售价会不断降低，你们两个要做的就是，以最为合理恰当的购价，去把那百分之二十的散股全部买入。”
赵、唐二人一点就透，当即便是满口应承下来。
随即，唐修杰这位“炎黄大管家”又不禁提醒楚渔道：“炎黄集团目前的闲置资金数目，还并没有达到可以任你随便支配的地步，所以你看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份详细的财物情况资料给你，以免影响到你后面计划的整体布局。”
“我心里有数。”楚渔表面上看是个“甩手掌柜”，可事实却是他完全可以凭借一些业务上的基础数据，来推算出炎黄集团目前的资金池情况。“总之还是那句话，大体布局由我搞定，具体实施细节由你们完成，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你这大老板能够跟着做点‘中者’的事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要是连剩下这点问题都搞不定，我们还怎么好意思月月找你领工资？”赵乙年含笑打趣，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叫苦喊冤”之态。
有这群得力干将当后盾，楚渔掌起舵来，才能真正放心的大开大合，恣意发挥。“哈哈，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明天听我电话，咱去把月煌那摊子事搞定。”
“明天周末，估计会有一部分人不在公司。”赵乙年细心补充道。
楚渔想了想，问道：“你那边还有没有月煌集团人力资源总监的联系方式？”
“有，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的上。”
“试试吧，如果能联系的上，就让对方给月煌高层管理人员发一通集体消息，让他们明天下午四点准时到公司开会。”
“好。”
“收购股份的事你们俩得多费点心，我不希望自己手里的东西存在任何变数。”
“没问题。”
……
结束通话后，赵乙年和唐修杰对视一眼，两人尽是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种莫名意味。
而这种“莫名意味”的源头，便是刚刚和他们通话的那个青年。
“你想说什么？”放下手机的赵乙年问与唐修杰道。
唐修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色圆框眼镜，言语平淡道：“他是个怪物。”
赵乙年会心一笑，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他的确是个怪物。”
“那次的竞拍会，我本以为他是打算主攻方氏集团，顺便给月煌集团找点麻烦，却不曾想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预计到了今天的一切了。”唐修杰这是人生第一次对某位同龄人产生佩服之心。
赵乙年苦笑一声，感慨至深道：“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庆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非对手，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被他算计的连渣都不剩。”
……
当日晚上七点不到，被楚渔一个电话叫来的宋云仰，来到了前者所住酒店房间里。
“楚先生，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叫来？”
宋云仰边往房间里走边提出心中疑问，楚渔没急于作答，而是先一把拿过了他手里提着的笔记本电脑。“等我先拟定两份协议出来再跟你说。”
电脑打开之后，楚渔打开两个空白文档，用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拟出了“医疗器材采购”和“医疗器材销售”两份合同模板。
宋云仰坐在楚渔旁边，目睹了拟定这两份合同的全部过程。
“这……楚先生，你还懂法务知识？”
“略微懂点。”楚渔自谦一句，把此事含糊带过。“近期我打算展开医疗器材方面的业务，你看你这边有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跟进一下这个项目？”
闻言，宋云仰皱起眉头，实事求是道：“我手里拿捏着的人脉关系中，很少有人涉足医疗器材领域，所以无论是采购还是销售，都存在一定难度，不过你要是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倒是愿意尝试一下。”
“采购方和销售方我都联系完了，你要做的，只是帮我把供应商和医院的供求关系捋顺，并安排好具体购销流程而已。”
听了楚渔的话，宋云仰倍感错愕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着手进军医疗领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咱公司里除了我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虽说这个项目不是楚渔心血来潮之举，但在今天和宋国栋、克鲁里斯敲定合作之前，他还无法保证这笔买卖就一定能够做成，基于这般原因，他才没提前向手下这群干将透漏口风。
宋云仰释然颔首，随即又追问道：“购价和售价需要我和供求双方谈判商定吗？”
“购方和销方都可以算作是咱们自己人，被坑的几率不大，不过做生意嘛，还是留个心眼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