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吗？”
明知是多此一举的没意义问题，可莫流心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了出来。
“没有。”男人的回答始终干脆利落，“莫流心，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我爱以书，爱了很多年了。”
莫流心哭着听着就笑了，“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没想到你还是个深情的男人，却偏偏对我无情？”
“随你怎么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千以修面无表情，是真真切切的面无表情，眼神连波动一下都没有，“一开始我没打算利用你的，只是发现……”
“只是发现我喜欢你是吗？”莫流心接着话，又在自己心口扎上了一刀。
千以修以沉默来回答。
莫流心闭上眼，指甲戳进掌心，隐隐有鲜血渗出。
“你没逼着我喜欢你，是我先喜欢上了你，是我傻，给了你利用的机会……”
“我爸和流凉都说你不喜欢我，只有我深陷爱情美梦，觉得你只是不善表达，一直为你的忽冷忽热找借口……”
“我明明感觉到了你对千以书的不同，却理所当然的把它想成姐弟情深，是我太傻……”
千以修皱眉，终于有一丝神色变化，“流心，你可以把错都归在我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不是吗？”莫流心缓慢睁开眼，眼底渐渐恢复了清明。
千以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再说，漠然转身，长腿迈开离开了。
“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我啊……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莫流心自嘲自讽，没有喜欢更别谈爱了。
“姐。”
莫流凉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独自推着轮椅。
莫流心转身，看到自己的弟弟，原本止住风干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流凉，我应该听你话的，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姐，不关你的事。”莫流凉尽量安抚她，“千以修他想回莫家，没有你，他也会想尽其他办法。”
“可……是我给了他最快的办法……”莫流心崩溃抓着头发，精致妆容早已被泪水覆盖，“没有我，他进不了莫家，进不了爸的寿宴……”
“姐，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是千以修混蛋！”莫流凉大掌握拳，要不是他现在连站都站不了，他绝对第一时间狠狠揍千以修一顿。
“流凉啊，他也说他自己混蛋，但他觉得自己没错……”
为爱错一场，错了吗？
这个答案，每个人都有不同回答吧。
…
千家。
千以修开车回来。
经过客厅时，依稀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浅眠的钟白。
千以修开灯，钟白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千先生，你回来了。”
“钟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以书……”
“以书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但也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睡下了。”钟白见男人一副眉头紧皱的担忧模样，忙说了出来。
“嗯，那麻烦你照顾她了，我上楼去看看，你回家休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