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龙女对我是怎样的感情，毕竟她……只是一头龙。
一头龙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的思维可能很单纯，也许只是在遵循着自己作为生物的本能。
生物本能嘛……生存和繁殖，说不太清楚。
但要说实话，我也说不清自己对这头龙是什么看法。
“你就别跟我来了，你……没办法跟我一起走……”我叹了口气。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知道她听不懂我的话，这便是语言的代沟。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灵界跟这意识海居然相连着，至于是不是物理层面的相连，我觉得应该不是。
意识海已经完全脱离物理这一要素，自然不能按常理去思考。
不然为什么能算是单程车票呢？如果物理层面的相连，那我飞回来就行了。
我伸手在龙女的头上抚摸着，她很听话地任由我摸着她的头发，还有那对儿龙角……
我手头的力量，如果靠大气之龙的话，肯定无法抵御来自黑色海水的侵蚀。
那就……我将念头放在了时间龙种，现在只能依靠时间龙种了，虽然不确定时间龙种是否能够解决我的担忧。
“我得过去了。”我对摸着龙女的头发，小声说道。
“唔？”龙女果然还是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她听。
我不确定她能不能跟我去意识海深处，因为我自己能不能安全活下来都不知道，万一再把她搭上……
所以我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准备时间龙种的存在显现，在准备期间也开始寻找深渊，也就是那利维坦存在设计图所在之处。
全程龙女都在边上歪着头看我，而且好几次她还过来找我索求，整得我差点分心。
显现成了苍蓝色生有八翼的时间龙种，我低下头，蹭了蹭龙女的脸。
结果她呆住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一头龙。
趁着她发呆期间，我飞越了那扇门……
穿越门的感觉，就像是直接从一个空间跳转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很神奇。
通过门的瞬间，我飞到了来时意识海的海面之上，但此时这里的景象却已和来时已经大不相同。
来时风平浪静，可此刻的海面却波涛汹涌，黑色的海浪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一般。
而这翻涌的海浪指向却是我，显然它已等候我多时。
尽管我至今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进入意识海之后，意识海的最高意志就好像始终在针对我一样。
“嗯？针对我？说起来……”
灵界是有威胁的意识被放逐之地，貌似白色女人说过我被列入了世界的黑名单。
那么问题来了，世界的黑名单是否在意识海一样通用呢？貌似意识海内存在危险的意识，也同样会被送往灵界。
但我这里却存在一个问题，就是灵界限制不了我，即使将我送往灵界也没任何的改变，因为我还是有办法回到现世。
那么能做的是什么？对，肃清。
虽然我不知道所谓的肃清是指的什么，但这个肃清，绝对不止送到灵界那么简单。
也许就和老人他们所说的，被清除掉记忆，也就是将整个意识回归原初。
我突然就恍然大悟了，难怪那巨人和巨鸟试图捉到我，然后黑色的海水也在试图侵蚀我。
居然只是为了将我……
意识到真相的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在面对着什么，这应该算是……跟世界为敌了吧？
而且是跟所有世界为敌，因为意识海等同于所有世界内意识的集中之地。
此时我已经心里更没底气了，但即使这样，也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所以我立刻发动了奥义。
圣洁的白色光芒包裹在我的龙身外围，包括那八片龙翼也被保护着。
这些光芒带着威压，甚至将那些黑色的海水完全隔离开。
见到这一幕，我意识到有戏，便加快了往海底行进的速度……
黑色的海水侵蚀速度赶不上我分离开海水后的下潜速度。
行进许久后，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深渊是什么。
利维坦藏身的深渊其实就是意识海的深海，只是这里……
我看到了某个巨大的黑影，而这黑影仿佛占据了这附近的所有海域。
我心想，莫非这就是利维坦的全貌？他比意识海外的那个体还要巨大？
真不确定这点，但我还是果断冲了上去。
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它引到上面。
如果在这黑色的海水中战斗，即使我现在勉强可以维持下去，但时间久了……
此时这利维坦是真身，直接攻击它可以造成无法恢复的伤害。
但即使如此，我这一击还是没能伤到它分毫……
但这一击却让它注意到了我，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瞬间咬住，身体外的保护力量还未消失，所以它并未能咬破我的防御。
不过我激怒了这藏身于深渊中的利维坦以后，他直接带着我冲出了意识海……
我直接舒服了，这不是正合我意吗？
利维坦它自己此时还没意识到，我怕的根本不是他，而是这意识海的海水。
他还蒙在鼓里，衔着我继续往上飞，直到完全脱离意识海的海水。
我见他离开海面，直接一发龙息轰进他口中，接着用龙种的破坏力直接敲掉了他几颗牙。
利维坦发出一声悲鸣，我趁机展翅逃离了它的深渊巨口……
但当逃离以后我人都傻了，好家伙，以我时间龙种的视角都只能看到利维坦的一只眼睛，这家伙的真正全部体型究竟有多大？
它这个意识的信息量，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吧？我甚至怀疑会不会七位支配者里，其实它才是老大？
因为此时它的体型实在巨大，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此时利维坦存在设计图的真身全貌是什么样子。
利维坦的眼睛咕噜咕噜在转动着，最后终于发现了我的所在之地。
猛烈的风压从旁侧袭来，我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破坏力。
转头看过去，才发现这是一条尾巴。
而这尾巴的攻击范围，让我根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