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现在已经有了所有的记忆，他知道了和芙蕖一起经历过几十个小世界。
即使他们每一个世界都相伴终老。
在小世界里，他没记忆时是不知者无畏。有记忆时，芙蕖又不记得昆仑山的往事。
他仗着年岁大，芙蕖单纯，不知怎么得到了她的一些喜爱。
他一得到所有记忆，先是欣喜，他和芙蕖有这么多过往，又是担心，担心芙蕖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
就像刚刚的那一句话一样。
他总是避重就轻掩饰着自己的惶恐。
“老婆？谁把死对头当老婆？”芙蕖用余光偷瞄他。
“芙蕖，我知道你很厌烦我。”即便单方面把他当死对头。
白珑沉了一口气，“但是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他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小世界，还是长进了不少。
芙蕖发髻间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莲花花苞，瞬间绽放。
白珑呆滞一瞬，芙蕖头上开花花了，好可爱。
“你何时喜欢的，我怎么不知道？”芙蕖提着调子，心里小有埋怨。
臭长虫以前就是烦人鬼。
别以为说这一句她就信了。
“很早、很早，久得我都有些记不清了。”从芙蕖还没化形开始，他就守着她。
久到他什么时候有了悸动他自己都不清楚。
就像芙蕖已经扎根在了他的心脏，在他心上一日一日生长。
等到他发现时，根须已经嵌入每一丝脉络了。
若要拔去，即便剖开他的心脏，牵连出血肉，也消除不净。
而且他怎么舍得，若有人想取，他也会抱着护住，即便遍体鳞伤。
可是很幸运，并没有。
只是长在他心头的那株莲花，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越是想求得芙蕖的欢喜，就越是弄巧成拙。
不得其法，几千年了也毫无进展。
现在又回忆起小世界的事儿，他又觉得自己蠢得荒谬。
在小世界里，他们亲密无间，现实里，他寸步难行。
“还有呢？”芙蕖见他神色略带哀伤，但是不满足。
这么两句甜言蜜语就完了？
“还有？”白珑疑惑。
他却突然聪明了一点，惊喜万分，厚脸皮又发作了，一把将芙蕖抱住，下巴垂在芙蕖肩头，“芙蕖，我、我是真心的，你之前在昆仑山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的心意吗？”
芙蕖老实道：“没有啊。”
白珑特别挫败。
他真的是最失败的龙。
芙蕖扯着他的衣领，“你可是真的心悦我？”
“一往情深。”白珑立马回。
“真的？”芙蕖不放过。
“芙蕖，即便是我在小世界没有记忆，可我还是只要见你一面就喜欢，你不懂吗？”白珑觉得他需得与芙蕖说清楚些。
他对芙蕖的情感已经镌刻在了灵魂上，怎么可能不喜欢。
芙蕖用指头揪着他肩头的布，“不懂，我就是空心藕。”
白珑忍俊不禁，他却是懂了，芙蕖是在和他撒娇，“那我再说一遍，芙蕖，我们相伴几千年，未来还有无数的岁月，我都会爱你。”
“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你，我只喜欢你这株小莲花。”
“即便没有小世界的经历，我也会爱你……”
芙蕖“哦。”一声。
白珑挫败，不可以有一点其他的反应吗？
“芙蕖……”
他还想说，却被芙蕖打断。
芙蕖推开他，坐在岸边。
“第一，你以后不许惹我生气！”她开始提要求了。
“不会，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惹你生气。”只要芙蕖愿意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芙蕖哼一下，她才不相信，臭长虫在小世界里还不是一样，答应得好好的，后面还是要惹她生气。
“第二，你要像在小世界里一样，只能喜欢我一个，只能对我好！”这是必备条件。
白珑急切道：“自然，我从始至今只喜欢你，以后也是。”
这是他渴求了几千年的事儿。
“第三，以后不许影响我看话本子。”臭长虫以前也是，老是打扰她看那话本。
“好……”白珑刚开口，又觉得不太行，“可，芙蕖，你可以分一点看话本的心思在我身上吗？”他卑微地提着要求。
芙蕖拍拍他的脑袋，“好吧，分一点给你。”
这还需要她允许吗？
她不分臭长虫还不是要凑上来招惹她。
“第四，要给我做很多很多礼物，像以前一样。”莲蓬空间里现在都还有很多臭长虫在小世界送她的礼物，但是有记忆的时候……
好吧，是她自己没收。
“好。”他什么都可以给芙蕖，她要任何东西他都可以找。
曾经的几千年里，他其实准备了许多礼物，只是没送出去过。
芙蕖说得很快，“最后，我们不生小莲子，也不那啥。”
白珑没过脑子，“好。”又立马察觉，“不行……”
为什么？
在小世界都可以，为什么现实不可以！
而且他都尝过滋味了，怎么可以这样……
“你答应我了。”芙蕖不依不饶。
她倒不是怕生小莲子，是担心两个。
“芙蕖，不要这样好不好？”白珑整条龙都不好了。
芙蕖摇头，头上的小莲花都跟着晃，“你答应我的，你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不要，如果让臭长虫得逞，她将是最可怜的小莲花。
白珑拉着芙蕖的手，“芙蕖，你不是也说我龙性本淫吗？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芙蕖以前就这样骂过他，好吧，他承认。
“你言而无信！”臭长虫说话不算话。
“芙蕖，你明明也喜欢的。”白珑委委屈屈道。
小世界里就是，芙蕖每次都不要不要，最后还是口是心非。
“而且我有腹肌、胸肌的，你看看。”白珑开始扯自己领口。
芙蕖一把按住他不规矩的手，“你扒拉什么，不许脱。”
“不许不守男德！”只能她一株小莲花看。
白珑将芙蕖拉下岸，“那先摸摸。”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半拉开的领口。
芙蕖捏了捏，确实不错呢。
臭长虫这真实的胸肌手感也很不错呢。
而且……
白珑不想再与芙蕖争辩。
他也知道芙蕖就是嘴硬心软，多来几次肯定就意志薄弱了。
到时候，再适应适应……
太过美好，白珑都不敢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