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凡尔赛哥？”其余三老异口同声，很是好奇。
“哎呀，别听程正瞎说！”可可替我解围，“都说着玩呢！”
“不对，这一定有缘由。”老智说，“不然你看，广州这项目不声不响的就要搞起来，不是我多口，还不知道呢！”
“这不向东和紫萱说暂时不要考虑吗！”我说。
“向东和紫萱的做法我知道啊！”老康说，“稳妥至上。就是因为有你凡尔赛哥还有龙凤哥这样的哥存在，所以他俩的存在才有对比嘛！向东和紫萱的按部就班可以理解，毕竟是体制内出来的，你和龙凤哥给还有小飞属于完全自由职业的，天马行空的思维也是有人在一旁制衡一下才行呀！”
老康说话的艺术水平，从读书时候就很注重平衡感，所谓的三岁定八十，也就莫过如此了。而他的墙头草性格也可以理解，我们是同学，更能加深理解，而他以自由职业身份和体制内打交道这么多年，游刃有余，很好；我们呢，也确实是需要有经验的交游高手在一旁指点的。
“我那尊敬的凡尔赛哥，您能介绍一下这个项目不？”小飞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正要说，电话不早不迟，正好响了。一看，是孩子外公打来的。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乱起来。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事，要么就是我儿女的事，要么就是他儿女的事，平时他极少打给我，现在这样打过来，不好的感觉就像不远处的乌云，山雨欲来。
我还没说什么，可可见我的表情大变，似乎知道了什么，便打了个圆场：“这个项目我比林凡清楚…”她还没说完，给老智打断了：
“叫凡尔赛哥！”
“好好好！凡尔赛哥！”可可点头，“我来解说吧！我也清楚呢！”
可可带着他们几个往项目里面走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喂…”
“林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孩子外公问。
“嗯，你说什么呢？”我下意识的在话语里退了一步，以退为进。
“你和小豆儿到底怎么了？”孩子外公问。那个豆字，他说的时候拉长了很多。小豆是孩子妈小名。
“也就…那样啊！”我脚在地面上划圈，语气含糊。
“不是。”孩子外公说，“她怎么说要去加拿大呢？现在不好吗？”
“她要去，我也没办法。”在他步步紧逼的语气中，我只能这样说了。
“无端端的去加拿大，我就奇怪了！我还听见和许大军一起去！”孩子外公说，“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我和她已经离婚啦！”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和他说话，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的，“她要和他许大军一起去，我管不了！”这也是我第一次认真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以前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走在前面的三老给我这么大的声音镇住了，加上愕然的可可，还有程正、包世天和小解，都回头看着我。
现场安静了，似乎好久，我觉得好久好久。
电话里也是。
我朝老康给他们挥挥手，示意继续。可可停顿了一下，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再朝她点点头，她才和老康他们往前走，但我发现，他们的脚步明显慢了许多。
“你们…离婚了？”孩子外公有点不敢相信，语调都能听出来有点颤颤巍巍，“真的？”
“爸，真的。”我还是喊回他一声爸，“早就离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她之前说过要去加拿大，说要带着豌豆去。我说离婚可以，豌豆不能带走。至于林云志，他高考之后，他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去向。她答应了。我不知道许大军是谁，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反正女儿不能带走。如果她要带你两老一起过去，你们自己决定。如果你两老不愿意跟她，还是想在城里养老的话，你就继续在别墅里住，颐养天年。怎么说，你都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孩子也和你俩亲，离不开你俩。哦，孩子那边还不知道我们离了婚的。反正离婚不涉及到财产分割，你继续住，我还是叫你俩爸和妈。”
“林凡！”电话那头似乎很是哽咽着，好久没出声，但我听到了孩子外婆低低的抽泣声音。
“爸、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有些事儿就是注定的吧！”我似乎也给感染了，声音也有点哽咽，但我努力忍着，“感情说没感觉就没感觉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责任，但我也不想知道这一切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吧！”
人生，一场旅程，有人风雨赶考场，有人星夜归故里。加拿大，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国家名字，又遥远又很近，有人上演别了温哥华，就会有人上演我来了温哥华。刘晓玲去了又回来，时不时还去，因为那里还有她的宝贝儿子；沈柏君，去了还是回来了；孩子妈，终于还是启程了。
“都怪我！”电话那边老头居然哭了起来，结果是孩子外婆一顿安抚后接过电话，“林凡，你真的不怪我家小豆？”
“妈，我不怪她。”我说，“命中注定的呀！”
“哎呀，真的命中注定啊！”孩子外婆说，“许大军他爸，和我老头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们两家一直都很好。直到小豆高中时候他家移民去了加拿大，去年才联系回。小豆和大军从小就在一起玩的，我也不知道他俩的事。原来大军一直都在等小豆，而小豆也…”
我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用解释了。只要不带豌豆出去，其他的都没什么。”
“小豆也这样，说什么都不要了，她自己出去就是了。所有的豆留给小志和豌豆。”孩子外婆说，“我都不知道会这样。你说一个当妈的，怎么狠心能抛下自己的孩子出国去哟！”
“你两老还是住在隔壁吧！就当小豆去外国工作了吧！”我说，“豌豆比较亲你，你不能离开她呀！”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孩子外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