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国，我们就举行婚礼。”厉封霆温柔道。
“阿霆，你还记得我的那个秘密吗？”司小暖的语言逐渐恢复正常。
她想了很久，尤其脑海里出现厉封霆为了她毫不犹豫断指的那一幕。她告诉自己，不要在逼他在曾经的司小暖和现在的自己做选择。
这个选择，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上厉封霆的眸子，淡道：“其实，我是司小暖。”
厉封霆一怔，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坚信的，直到后来的误会，他认清自己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因为他的坚信。
可直到后来，他知道路立伟把她绑走了，他才发现，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是面前的小女孩。
他爱的是她，无论是哪一个躯体，他爱的就是她。
“我知道。”厉封霆笑了。
换做司小暖一愣，她迟疑道：“你知道？”
“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你打电话报警，我全部都听见了。”厉封霆解释。
这个没有司小暖想象中的难以开口，更重要的是，说出来以后，两个人心里的那道膜彻底捅破。
司小暖把她受害的那天，阿米、司机和江思思联合司馨儿和路立伟串通的事情，还有她莫名其妙醒来的事像是讲故事般平静告诉了厉封霆。
两个人，再无保留。
他摸着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上去。
黑夜里，炽热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他抱着她的腰，心疼道：“回国以后必须多吃点。”
司小暖却担心他的手指，“你的手……”
“没事。”厉封霆安抚道。
寂静的黑夜，久别重逢是爱人之间的粘合剂。
厉封霆喘着粗气，独属于他的小女孩身上的清香钻入呼吸中，再难自控。
一线之间
“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司小暖轻声道。
厉封霆的动作一顿，他轻声道：“我问过医生，可以做。”
司小暖的脸瞬间一热，羞耻的不行。
“我会轻点的。”厉封霆低声道。
她的腿在空中晃着，圆润的脚趾紧缩在一起，唇齿间的浅吟和深夜远处街道吟唱的歌女迎合。
*
赵雪琪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面色惨白的吓人。
苏维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他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同时看向他一动不动的眼睛，心里头竟然一丝厌恶感都没有。
该死，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
一直很聒噪的她，现在突然安静的一声不吭，他反倒有些不习惯。
他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问道：“做手术疼吗？”
“苏维哥哥，我打麻药了。”
小女生虚弱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回应着他的问题。
“哦，对……”苏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什么弱智问题，“那你饿不饿？我给你去买点吃的。”
总归，他莫名的就想为她做点事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躁动的心。
赵雪琪的眸底一暗，她知道苏维不喜欢她，所以想找借口离开。
小时候她摔倒，膝盖一个洞，被送到医院。
他也问她饿不饿，说去给她买糖吃。
她很高兴的应着，只是……她从来没能等来他的糖。
此刻，赵雪琪的嘴角还是微微勾了勾，她对苏维说：“我想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