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哪儿！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蝙蝠侠愤怒地薅起雷霄古的衣领，口水都快喷到对方脸上了。
对那个不曾谋面的儿子，他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
我，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当爹了？
“哈哈哈，你觉得我会说吗？”
雷霄古大笑着。
砰！
蝙蝠侠一记重拳下去，血液混着口水溅了出来，打得雷霄古这个超人类牙齿都有些松动。
“老爷，你这么做是没办法让他说出少爷的位置，交给我吧，我曾经在日不落军情五处工作过，知道怎么让硬骨头开口说话。”
阿尔弗雷德一改往日好好先生的性格，语气里透着股杀气。
真以为他是靠善良在布鲁斯未成长起来之前守住韦恩集团的吗？
有很多哥谭老人在听到他的名字时，都会瑟瑟发抖。
哥谭黑帮巨头之一的法尔科内家族现任掌权人卡迈恩，在公共场合提到阿尔弗雷德时都得用敬语，因为这位老管家可是和他父亲同辈的人！
“没有必要，老管家，你就算是上十大酷刑，这家伙也不会招的。”
罗亚淡然道。
雷霄古这家伙可是活了数百年的老妖怪，什么花活没见过。
他的意志力可能比不上美队“我能和你打一整天”，但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刑讯逼供能撬开他的嘴的。
“布鲁斯，我有办法找到你儿子，但是我需要你以蝙蝠侠的名义发表一个声明。”
罗亚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什么声明？”
蝙蝠侠问道，他看着罗亚的笑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罗亚耸肩，“反正不会是坏事，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我……”
蝙蝠侠还是想问明白，因为他看不透罗亚。
“我们答应了。”
阿尔弗雷德斩钉截铁道。
面对这位忠心耿耿，从意气风发到满头白发的老管家，布鲁斯·韦恩沉默了，连带着蝙蝠侠也默许了。
他，欠这位长辈太多了。
“好嘞！”
罗亚很是高兴。
阿尔弗雷德说的可是“我们答应了”。
看来蝙蝠侠给儿子换尿布的黑料指日可待啊！
“哼，小子，你似乎有些高兴得太早了，我承认你手下的忍者很强，但我要是不招，你该当如何应对？”
雷霄古面露不屑道。
大不了一死，打死他也不招！
“雷霄古，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罗亚俯下身子，拍了拍这老登的老脸。
“我不需要你招，我只需要自己找便是，不过碍于你的硬气让我很不爽，我打算用另一种方式，让你亲口说出蝙蝠侠儿子的下落。”
罗亚说着，露出了如同恶魔般的笑容。
“我有一种能力，能潜意识地改变人的思维、性格、意志。
只要我愿意，你能从刺客联盟的首领，变成含饴弄孙的退休老头儿，每天最大的乐趣除了给布鲁斯带孩子外，就是在公园里和几个老头下象棋吹牛逼。
但你的记忆、身手，都不会遗失，你甚至知道是我将你变成这样的，但你非但不会怪我，还得谢谢我，把你变成这样，我称呼这种能力为思想钢印，你觉得如何？”
罗亚的话让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蝙蝠侠心中更是对他的威胁度提高好几个等级。
如果罗亚真的能……
“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雷霄古瞪大双眼，果断否决了罗亚的话，但他的语气里却透着止不住的惊恐。
因为他想起了手合会忍者的古怪。
刺客联盟不管如何训练洗脑，从小培养杀手，都避免不了组织里会出现极个别异类叛徒。
但手合会的忍者，就好像出厂设定就没有背叛这一概念一般。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雷霄古，你很荣幸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初号试验品。”
罗亚笑道。
蝙蝠侠欲言又止。
他并不想罗亚对雷霄古做这么恐怖的实验。
当然，不是因为老丈人的缘故，而是这种做法有些超出了他心中的底线。
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这比杀了那个人还难受。
但布鲁斯·韦恩一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顿时就有些纠结。
他理智、多疑、腹黑，不善于表达情感，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脉亲情，他纠结，他犹豫了。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
临死前依旧伏在他身上，挡着随时都有可能射来的子弹。
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再一次沉默了，连带着蝙蝠侠也沉默了。
罗亚的手点在了雷霄古的眉心处。
涉及灵魂的羊符咒与能改变他人内心的极致见闻色互相搭配。
“你只是一个疼爱孙子，希望家庭和睦的退休公园老头，最大的乐趣就是……”
一连串的设定化作思想钢印，彻底改变雷霄古的人格。
罗亚上次这么做，还是在海贼世界，针对送上门来的莫奈。
而这一次，他的思想钢印完全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便烙印在了雷霄古的脑子里，灵魂当中。
即便对方是个意志坚定的老家伙。
哪怕是善良正义，不讲脏话有礼貌的美国队长，史爱民罗杰斯同志，罗亚也能给他改成电报队长，在复仇者大厦来一发月牙天冲。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啊啊啊！”
雷霄古发出渗人的咆哮声。
他能感觉自己的人格在迅速扭曲着，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发出哀嚎抗议。
三分钟过后。
雷霄古不叫了，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平和，原本阴沉狠辣，桀骜不驯的刺客联盟首领，变成了一个和蔼的退休老头儿。
异形兵放开了束缚，回归黑影王国。
“天呐，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居然想把我的外孙培养成一个杀手？”
雷霄古抱着自己的头，难以置信，他看向罗亚，眼中之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先生，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正常。”
你看，我都说了，他还得谢谢咱呢。
罗亚耸肩道：“举手之劳而已。”
在场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尤其是塔利亚，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被打入思想钢印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