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没理会陈秋是不是害怕，指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小黑洞朝陈秋道：
“你试试让那里恢复如初。”
陈秋心跳还没平复呢，就听到了云楼的无理要求。
顿时那双凤眼都瞪圆了，磕巴道：“师，师尊，弟，弟子不会……”
“就用你那力量。”云楼不肯善罢甘休。
陈秋脸都皱在一起了，用虚空之力？她这个师尊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要是真的用虚空之力了，这殿里的地板怕是会全都碎掉。
“可是，真不行，我，它，真不是能修的啊！”
陈秋想要让云楼打消念头，但是云楼也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容拒绝的吐出一个字。
“用。”
陈秋闭了嘴，深吸一口气，看着云楼半天，又低头看着自己跟前的地板。
她舔了舔嘴唇，指间凝聚出虚空之力的同时，也做好了闪躲的准备。
把虚空之力弹射出去后，陈秋一个翻滚，爬起来的瞬间，那片地板发出“轰”的一声，炸的就剩下渣渣，露出了裂开的地面，甚至裂痕还扩大了。
陈秋被飞溅的灰尘呛得止不住咳嗽，她飞快挥手，想要挥散灰尘。
云楼看着小洞被炸成大坑，脸色有些难看，沉默着没说话。
灰尘散去，陈秋看着不远处的大坑，尴尬的讪笑起来。
她说了她不会，这现在从小洞变成了大坑，这可怨不得她。
高坐在上的云楼缓缓闭上眼睛，暗自叹了口气。
这下，他是真的确认了陈秋是不会完整的法则之力。
他也没在废话，抬手一挥，浅金色的力量倾泻而下，覆盖在大坑之上，很快力量散去，大坑恢复成平整光滑的原样。
云楼这一手，直接把陈秋震惊住了。
刚才被她一炸，裂痕都蔓延到她跟前了，此刻却什么都没了。
她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一下，地板光滑冰凉，一点儿都没有裂开过的痕迹。
陈秋愣怔怔的抬起头看向云楼，第一次见识到化神期修士的厉害。
就是刚才的力量她莫名有些熟悉。
不过陈秋没有多想，毕竟她也不是化神期修士，又怎么能知道这是不是化神期修士都会的。
陈秋莫名对云楼多了两分崇拜。
她想，这大概是对强者的天然敬畏。
“刚才你和本尊，使用的都是同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就是法则之力，只是……”
云楼看着陈秋顿了一下。
“你并没有完全掌握法则之力。”
啥？
陈秋又懵了。
她皱着眉揉了揉自己膝盖。
云楼说虚空之力是法则之力，但是她不会完整的法则之力，所以她施展出的虚空之力其实是……残缺的？
又是残缺的？
当年的五行天衍诀，天元虚空术都是残缺的，现在告诉她，乾坤图的玄天册也是残缺的？
那她身上的功法还有什么不是残缺的？
她现在有点儿慌，她那如同老父亲一样的昶逸，知不知道乾坤图是残缺的？
万一昶逸也修炼过乾坤图，那不也就是和她一样学了半拉儿吗？
等等，昶逸不是五灵根，应该不会儿学，也就是说，只有她学了半拉儿。
陈秋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以为她只是系统抽奖时运气不好，现在看来她这个人的运气就不咋地。
她没修炼残卷修炼至走火入魔，都已经是幸运的了。
陈秋抬起头，看着云楼询问：
“也就是说，刚才师尊演示的，才是完整的法则之力？”
云楼点头，见她无意识去揉腿，抬手一挥，一道灵力过去，把陈秋扶了起来。
陈秋踉跄了下，低下头思考，“可弟子是跟着一本功法学的。”
“师尊会不会弄错了，弟子的这个力量只是像，而不是师尊说的法则之力？”她抬起头，满脸认真。
也许是云楼弄错了，她不相信有那么多残卷都能让她碰上！
“一本功法？”云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法则之力都是需要自己去感悟，陈秋却说是从功法里学的？
难不成真的是他弄错了？
“你那功法，可否给为师看一眼？”云楼询问。
陈秋犹豫了一下，毕竟乾坤图是昶逸给她的，但是若玄天册真的是法则之力，那就是残卷，说不定云楼能教她完整的。
陈秋借着腰间储物袋的掩饰，从系统背包格子拿出乾坤图，用灵力托着给云楼送过去。
赌一下，就赌云楼能看出玄天册里的玄机，那么她就有机会学会完整的法则之力。
云楼接过后，看了眼名称后，就开始翻阅。
殿中安静下来，只剩下云楼翻动书页的声音。
云楼看的很快，半炷香后，他就把乾坤图全部看完了。
和陈秋当初得到乾坤图一样，云楼也很震惊。
这乾坤图里的玄天册，确实是法则之力。
但还是有些差别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竟然能把法则之力改动，变成这玄天册中的虚空之力。
完全就是为五灵根修士准备的，若是每个结丹后的五灵根修士都能习得这虚空之力，何愁五灵根那么稀缺。
云楼惊讶过后，又暗自摇头。
不对，是他多虑了，想要习这虚空之力，得和陈秋一样，五种灵根每种不落的统一修炼，结丹时也不能取巧，而是真的凝聚五种灵力后成五灵紫金丹。
光是五种灵根每种不落的统一修炼这条，就不知道要劝退多少五灵根修士。
就更不要提凝聚出五灵紫金丹了，这更是少之又少，就是承元大陆那几个结了丹的五灵根修士，也都取了巧，才能顺利结丹。
陈秋现在是唯一一个凝结出五灵紫金丹的金丹修士。
怪不得能学会这虚空之力。
云楼面色有些凝重，眉头紧皱着，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舒展开眉头。
他把乾坤图还给陈秋，叮嘱道：“收好，不要让你我二人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陈秋不明所以，收好乾坤图后点点头。
“为师看了，你这虚空之力是顺着五行之力凝聚而成，那你试过逆转五行之力吗？”
逆转？
陈秋点头，“弟子试过，但是没成功，弟子没办法让逆转的五行之力达到平衡，所以也没办法把逆转的五行之力融合。”
云楼了然，沉思了下，他目前也想不到办法，毕竟他也不是五灵根，只能慢慢帮陈秋想。
他抬眸看向陈秋，“你那虚空之力，是被人改动后的法则之力。”
“改动？”这倒是为难陈秋了，昶逸给她的，昶逸也不是五灵根，至于昶逸是哪里来的，他也没说。
“既是改动，那便不算是法则之力了吧？那若是弟子想学法则之力，该如何学？”
陈秋歪了歪头看着云楼。
“法则乃是天地法则，我们修士本就是和天争，也是和地争，更是和人争，天地规则，人间秩序，缺一不可，一切都得靠自己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