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还有另一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薛仁贵多么实诚的一个孩子,怎么说学坏就学坏了呢?
秦怀柔不得不怀疑,李治给薛仁贵敬酒的时候,这厮就是故意一碗酒端起来就喝掉,根本不给李治端碗的机会。
一个武将,性子豪爽是他最好的掩饰,就算有人说点什么,也只会说薛仁贵不懂礼数,
纯粹就是一个憨货罢了,
这还不算什么,再联想到李靖的反应,他可是久居朝堂,虽然一直以沉默寡言着称,可不代表他不懂礼数。
今天来的时候,可是很骄傲的和众人宣布,薛仁贵乃是他的门生。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这么明显的不识礼数,李靖竟然没有丝毫的表示,要么李靖识礼数是假的,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剩下一种结果,那就是二人商量好的,或者说很有可能是李靖帮着薛仁贵出的主意。
这老家伙最会自污了,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在话下。
“哈哈,兄弟,是不是被哥哥的表现吓住了?没想到吧,哥哥又学到了一门手艺,快,赶紧夸夸哥哥,”
“夸,我倒是想好好夸夸你,不过,你不觉得你眼睛难受么?”
沾了辣椒,还能忍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待自己那一句夸赞,不知道该夸薛仁贵聪明,还是该骂他就是一个憨货了。
“赶紧拿清水洗一洗,一点点眼泪,还要靠外物刺激,传出去,某都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嘿嘿,等着某,某去去就来,”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薛仁贵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赶忙出去找水清洗眼睛,没过多久,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还好秦怀柔提醒了他,用香皂洗洗,
即便如此,眼睛仍然通红,看着有些吓人,
“自找罪受,活该,”
“哼,你就说你被哥哥的演技折服了没?”
“服了,服了,兄弟真的是服了,从来没见过演技这么好的人,”秦怀柔哭笑不得,但还是昧着良心说着假话。
假话,说着说着大家就习惯了,
等大家都习惯了,想要听一些真心话,也只能单手对着天,
高声喝道:“我对天发誓,绝对说的不是假话。”
“这还差不多,刚才你说的也不能反悔,”
“放心,兄弟我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的,纯粹就是哭个穷罢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即便要不来奶,也要让朝廷知道知道兄弟的付出。”
“哈哈,”薛仁贵大笑了起来,“果然还得是咱们兄弟啊,想法都是一样的,”
“其实吧,秦兄弟你和哥哥说的,哥哥不是不理解,哥哥只是怕有些事上面,咱们弄成两叉去了,”
“说好的互相照应,可不能因为太子殿下来了,咱们就忘记了啊。”
“嗯,”秦怀柔点了点头,
薛仁贵说的这话不假,不拉帮结派,互相帮扶一下总该可以吧,
“你说的对,那兄弟也不瞒着你了,房大人在营州这边的这段日子里,你继续当这个苦主,若是他去你那边,你可要安排一下啊,”
“那不是必须的么,那些狼崽子们有某这个演技这么精湛的大将军,他们就算是差了一些,糊弄糊弄房大人还是可以的。”
相当的自信,也由不得他不自信啊,谁不想军中大营里面粮草充足啊,秦怀若是兄弟不假,
二人互相照应也不假,自己这里还可以说的过去,可也要换位思考一下,大军乃是朝廷的,可不是他薛仁贵的。
这是大忌,短期内,解决了粮草的事情,最终这件事还是要靠朝廷来调拨的,
目的只有一个,名正言顺,
总不能让下面的兄弟们落得一个企图谋反的帽子吧。
树大招风,李治对自己几次的示好,不用想,自己这颗新星已经冉冉升起,
好事往往伴随着一些坏事同时发生,不得不防啊。
“兄弟,你放心,哥哥马上就去安排,”拍着胸脯,还不到对天发誓的时候,薛仁贵道:“保管让房大人看到咱们相同让他看到的,”
“什么叫咱们想让他看到的,他看到的就是事实,”
“对,对,对,”
“那还等什么,该同你解释的也解释过了,你纯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怀柔有些迫不及待的撵客了,真心的累啊,
斗智斗勇的,心神俱疲啊,
“明白,明白,某马上就走, 这就去安排,兄弟你就瞧好吧。”
......
“哎呀,舒坦,”
送走了薛仁贵,秦怀柔终于能躺在自己的‘席梦思’大床上面了,躺在上面,浑身这叫一个舒坦,
想一想,今天发生的事,用一句话来形容,
除了李治的到来,其他的事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想想,还觉得有些小骄傲呢,
想着想着,在歪歪当中,陷入了沉睡当中,没多久,呼噜声此起彼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房玄龄怒气冲冲的离开刺史府,可不单单是表面展现出来的生气,
还有的就是他觉得自己出现的太过草率了,早知道太子李治和李孝恭会这么快到来,说什么也要在营州这里转一转,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多准备一些素材,同秦怀柔说话的时候,也有剧本了不是,
懊恼的他走在营州大街上,一干随从之留下了两个护卫和一个管家跟着,其他人,都被他撵去找客栈去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席间,也不是没有收获,
秦怀柔的种种表现,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秦怀柔对营州的百姓相当自信,自信到自己离开了刺史府,都没有派人出来跟踪一下。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查到点什么么,
秦怀柔啊,秦怀柔,你还是太年轻了,
难道你不知道老夫最大的优点就是观察入微么,通过些许小事,就能发掘出更大的事情出来,
一路走,一路思考,不知不觉当中,房玄龄便走到了大街边上,刚想穿过大街,恰巧一队运货的马车经过,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老丈,你是不敢过街么?别担心,俺们扶着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