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平深吸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内部电话听筒。
他的动作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果断,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按下一个快捷键,电话很快被接通。
“小赵,”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刚刚经历丧孙之痛,反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一项.......非常重要的‘私人’任务,需要你立刻处理。”
特意加重的“私人”二字,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意味深长。
放下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布,低声道:“超儿,宋家不会亡。爷爷会让它继续下去,不惜任何代价。”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门口,静静等待着。窗外的城市霓虹透过百叶窗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那张苍老的脸上,悲伤已被一种混合着野心、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复杂神情所取代。
两分钟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宋东平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只是略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他的助理赵倩。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恭敬,“处长,您找我?”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当看到地上那被白布覆盖的人形轮廓时,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随即迅速垂下眼帘,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宋东平没有绕圈子,他走到赵倩面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小赵,你跟在我身边有三年了吧。”
“是,处长,三年零两个月。”赵倩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处长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很好。”宋东平点了点头,语气低沉而直接,“超儿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赵倩身体微微一颤,头垂得更低,“是.......听说了一些,处长,请您节哀.......”
“节哀?”宋东平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宋家的香火不能断。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流着我宋东平血脉的继承人。”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盯着赵倩,“你,愿不愿意为宋家延续血脉?”
赵倩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处长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心跳如擂鼓,大脑一片空白。
“处长,我.......”她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太突然,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宋东平向前逼近一步,身上那股长期身居高位形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跟了我,以后在异能管理处,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资源、地位。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意味不言自明。
赵倩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过花甲,但依旧气势逼人的男人,又想到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以及宋东平在管理处说一不二的权势。
恐惧、野心、一丝莫名的悸动,种种复杂情绪在她心中交织。
她很清楚,这是一个危险的选择,但也可能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拒绝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几番挣扎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清晰,“我.......我愿意。能为处长分忧,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个回答,宋东平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神色。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赵倩的肩膀,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搬到我那里去住。至于工作,我会给你调整。”
“是,处长。”赵倩顺从地应道,感觉被拍过的肩膀一阵滚烫。
宋东平的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刺眼的白布轮廓,一股混合着绝望、愤怒和强烈不甘的急迫感猛地攫住了他。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争分夺秒!
他猛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一把将刚刚应允的赵倩粗暴地搂进怀里。
赵倩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撞入他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和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小赵,”宋东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热气喷在她的耳畔,“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
“现.......现在?在这里?”赵倩彻底惊呆了,身体瞬间僵住。
她下意识地看向地上宋超的尸体,又看向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惊恐和荒谬感。
“处长,这.......这里不行.......而且超少他.......”
“他死了!”宋东平低吼一声,手臂像铁箍一样收紧,几乎让赵倩喘不过气,他的眼神偏执而骇人,“正因为他不在了,我们才更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就在这里,我要让你立刻怀上我宋家的种!”
恐惧和强烈的压迫感让赵倩浑身发抖,她想挣扎,想逃离这疯狂的局面,但宋东平那不容置疑的权威和眼中那毁灭一切的光芒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她想起了自己的前程,想起了拒绝可能带来的后果,更想起了那“一步登天”的诱惑.......
在这极致的矛盾与恐惧中,她最终闭上了眼睛,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好。”
得到这声近乎屈服的回应,宋东平不再有任何迟疑。
他半抱半拖地将赵倩带到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手臂一挥,将桌上昂贵的文具、文件粗暴地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将赵倩按倒在冰凉的桌面上.......
赵倩仰躺在冰冷的桌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那近在咫尺的、被白布覆盖的轮廓,也不敢去看身上这个被执念和疯狂驱使的男人。
她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正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职业套裙,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