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守候在病房的姚浅多看见躺在病榻上的郝良兴双眼噙泪,还哽咽着,便凑近他问道,郝老板,哪里不舒服?郝良兴微微摇头,良久才喃喃地讲,我为我唯一有出息的女儿成了这个样子而发焦哦!。
又匆匆过了几天,身心俱疲说话烟长气断的郝良兴在病榻上艰难地欠起身子,**一声,引起到了病房对着阳台的那边正在呼吸新鲜空气的姚浅多注意。
,姚浅多循声望去,郝良兴正在朝他慢慢地招手,他知道现在的郝良兴说话声音大了都吃力,便麻利来到病榻边问道,郝老板,有啥吩咐?
郝良兴说,把香福叫来。
哦。好的。姚浅多又来到病房门口放开嗓门叫来一个护士,让护士去联系郝良兴的家属常香福。
当天晚上,常香福就来了,一凑近病榻,正要问郝良兴有啥事。未料郝良兴看到她的嘴唇涂了口红,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郝良兴用手指一下,常香福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连忙抑或本能地抬手后在唇边一擦,当然没有擦掉落那口红的印痕,反而接触的手指上还沾了一点淡红。
这时,不知是遮掩还是说真话,她是这么讲的,哦,我忘记洗掉,今天和社区的老婆子腰鼓队一起出演,之前化了妆,只是没有卸妆。我正在社区听到医院来电话,说需要我来,我知道你有事,就慌慌忙忙地赶过来了。老郝,小姚在这里做护理你,还可以吧?!
靠在病榻当头半坐着的郝良兴微微点低头,然后示意站在一边守候的姚浅多暂时走出病房回避,继而,他低声地几乎是用气流在说话,香福,这番话我本来是想跟儿子或女儿说的,可是家运不济,他们都变得疯疯傻傻了,说也没用。
那就跟我说吧!常香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吐出自己的心声。
跟你说就跟你说。说到这里,郝良兴又示意常香福把病房的门关上。当她关上门转来时,他才说,香福,我告诉你,在老家郝家庄我家老屋柴房里有一个封了十年的地窖,一直没有打开,我在里面放了一只大铁箱,箱里放了四十万元现金,以备急用。眼下我的时日不多,告诉你,你把这些钱拿出来用。
说着,郝良兴还将挂了一吊钥匙的匙扣,从枕头边拿出来,指着匙扣上一片小钥匙说,我把它取下来,地窖里那只铁箱子上的锁可以用这片钥匙打开。
常香福一听,心里老大不高兴:你怎么避瞄着我把那么多现金收藏在地窖里呢?要不是儿子和女儿都疯了,你都不准备告诉我,把我常香福放在了哪个位置?我好歹把你郝家一双儿子拉扯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当然,现在郝良兴病成这个样子,她不便发作,只好忍住内心的不满,边取下匙扣上的钥匙边说,老郝,你怎么做这种糊涂事?钱不放在银行,倒藏在老家的地窖中。
银行息钱低,我不想存。就算存在银行,有事要一次取出那么多,还取不出来,很麻烦,倒不如放在家里。
常香福不想多听郝良兴的解释,把取下的钥匙攥得紧紧的,仿佛攥住的就是四十万元现金。她有些激动,旋即过去把病房门打开,手一招,站在门口的姚浅多就进来了。
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郝家老屋地窖里的那笔巨款。她朝病榻上的郝良兴把手一扬抬,算是跟他打了招呼,就出门走了。
次日傍晚,郝良兴正在打吊针,常香福气走进来,将手里的那片钥匙朝病榻上一丢,气冲冲地说,老郝哇!老郝!我按你交待的,用钥匙打开老屋里地窖里的那只铁箱子,可是你知道出现什么情况吗?里面的四十万元现金全被虫子蛀成了粉末,多大的损失呀!老郝,你光做傻事……
郝良兴一听,气坏了,显然精神又受到打击似的,陷入了极度痛苦。
其实,世间人哪里知道?,全部是鬼魂演绎的恶作剧。当时,正轮到众亡灵中的朱锯子30报复郝良兴,他知道现在对郝良兴施以肉体上的摧残已经不现实,唯有从精神上打击他,才能达到报复的效果。
人一旦死亡,多少都有点神通,众亡灵在一起神通更大。他们通过天眼通发现郝良兴在郝家老屋地窖里藏了一笔巨款,便怂恿亡灵朱锯子去加以破坏。
亡灵朱锯子拿着拿从冥府领到报复郝良兴的冥旨,去拜请司管虫豸的大神,在一夜之间,派遣成千上万的小蛀虫从大铁箱的缝隙里钻入,才数小时,就将四十万现钞蛀为粉末,已一文不值了。
在郝良兴恼得抬手自击脑袋时,众亡灵哈哈大笑,都称赞亡灵朱锯子干得好!
随后轮到亡灵中的佘利30报复郝良兴,可是他有点没辙了,前面30个亡灵采取每每采取肉体的精神的方式折磨郝良兴,似乎用尽了所有报复的途径。
他朝已被亡灵控制的郝良兴的灵体猛踢一脚,。躺在医院病榻上的郝良兴就有是疼痛的感觉,并,他发出哎哟的叫声。
,陪在病榻边的姚浅多,神经质地从座椅上弹站起来站着,睁大眼睛朝已经是皮包骨头的郝良兴问道,郝总,哪里不舒服?
过了半晌,满眼流泪的的郝良兴才沙哑着的声音回答,现在好了一点,刚才像有人朝在我的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痛死我了。
真是胡说。姚浅多嘴唇蠕动一下,但不敢发出声音。他正要坐下去,又想到应该把挂在墙边的那条毛巾拉下来毛巾来给郝良兴擦把眼泪。
再说亡灵佘利再次抬腿欲朝郝良兴的灵体踢去,头儿曹叶喝住他,说郝良兴已经病得弱不禁风了,你要是再踢,会把他踢死的,踢死了,后面还有6位与郝良兴不共戴天的兄弟,就没法在他活着的时候报复他了。
亡灵佘利只好作罢,但是内心并不作罢。,他板着脸孔讲,曹老兄,我还真没有办法对郝良兴予以精神折磨,我是气恼不过,才踢他的。
亡灵曹叶嘿嘿一笑,眼白一翻,凑近他讲,你现在跟踪一下郝良兴的老婆,就会有办法。
亡灵佘利“哦”一声,还没有不全部领会意思,但是他办照。
眨眼工夫,亡灵佘利就来到常香福跟眼前,常香福正在她老公所建的高耸于乌金山北麓的豪华别墅里,光着身子与一个同样光着身子的男人,在席梦思床上卿卿我我地亲热,他是没死的阳人,当然看不见死了的佘利的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