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方会首。
“来的真快。”
“抬手直接星际跃迁,我这下是真相信那个是您了。”
烈热情的招待众人进入会议室。
一晚上的时间,他已经带人把目前整个银河联邦的情况已经完完全全用星图描绘出来了。
虽然现在明面上银河联邦内部还算是和平,但实际上底下早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而且越靠近核心区域,就越能够感受到那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以盖拉森特为中心向外扩散,这整片区域就是银河联邦目前所能够完全掌控的区域。”
烈指着星图上那一个被着重标记的非常亮的点以及其周围的一圈说道。
这片区域是他专门用特殊颜色标记起来的。
“盖拉森特所拥有的力量并不仅仅只有他们那颗星球本身所驻扎的军事防卫力量。
一旦盖拉森特遭到袭击,这区域范围内便是能够在12个小时内紧急响应前往盖拉森特的部队所在地。
这便是推翻盖拉森特所必须要面对的防卫力量。”
简单来说,就是那片区域内所有的军队都是盖拉森特这个皇帝的近卫军。
你想要打这个皇帝,就必须要先搞定他们。
而蓝将军的话,相当于是边防军。
虽然名义上是归属于银河联邦的,但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如果双方有着共同利益的话,那可以合作。
但如果说有利益冲突的话,那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听话了。
他们与其说是军队首脑,倒不如说更像是军阀或者节度使。
事实上,整个银河联邦说白了就是在盖拉森特这个最大军阀的领头下所建立起来的一个松散而又凶恶的组织。
松散是因为其对内的力量不足。
而凶恶的话,则是指他的实力又很强。
盖拉森特只不过是管不了这些大军阀们,又不是说搞不定小卡拉咪。
“这么说,我们要处理的不只是一颗星球了?”山石问道。
“是,也不是。”烈回道,“事实上,盖拉森特是所有权力的集中点,只要拿下这里那么,就可以解除掉这周围的所有防卫力量。”
“那么我们要怎么样拿下那个权力的集中点呢?”
“那就必须得先搞定周围的所有防卫力量。”
“哈?”山石愣了。
解除力量需要攻占中心,而攻占中心则需要解除力量。
嘿,哥们,闭环了嘿。
“看来您也意识到了两者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逻辑上的闭环。
正因如此,俺们是无法通过常规的方式来达成我们的目的。
他们已经在外围建立起了一场牢不可破的壁垒。”
“除非我们用绝对的力量碾压。”
“是的,但俺们并不是您,没有那般绝对的力量。
盖拉森特是其余派系中最强的一派,即便是俺们也会尽量和他们避免正面冲突。
俺们虽然能够打得过,但最终也只会惨胜被人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俺们必须得要想别的办法。
既然俺们不能从外部将其攻破,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能等待其内部出现裂痕的时候。
在对方内部出现裂痕不再是铁板一块的时候,那么俺们就不需要攻破这个外墙防御了。
俺们只需要在外围进行一些震荡就可以了。
就像用锤子打板甲一样。”
锤子打板甲,不破其皮而震其内脏。
“而现在,机会已经来了。”
烈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一个人的照片。
这是一位银河联邦的明星。
“根据可靠消息,目前,市面上所流传出来的那些对盖拉森特上流社会不利的消息,全都是出自于这位明星。
而他本人现在则身处于中央车站。”
“中央车站?那帮人也不安分啊。”蓝将军闻言眉头一挑。
“他们什么时候安分过了?”烈回道,“一直以来,中央车站都和盖拉森特在争夺着银河联邦中心的话语权。
而现在难得盖拉森特那边露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中央车站的这帮人自然会选择落井下石。
他们现在肯定也是想借这个机会重新拿回曾经的话语权。
甚至更进一步,将盖拉森特踩在脚下。
他们那点小心思,整个银河系都知道。
盖拉森特那边现在防得最紧的就是他了。
毕竟其他人闹事情基本上为的都是利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了,那就不折腾了。
但中央车站这帮人那真就是跟他们你死我活的关系。”
“中央车站那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有各种各样的很爆的新闻向外流出,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了。”
“那肯定有这么一张牌,肯定要好好打,不过效果不是很好。
整个银河联邦70%的媒体喉舌都在盖拉森特,他们所说的那些消息很难传播的开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那些影像资料似乎不在保罗手里。
按照保罗所说的,他手里有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上面有着盖拉森特上流社会所有的藏污纳垢的记录。
但是这个证据在他逃离盖拉森特的时候遗失了,目前在一个神秘人手里。
这个神秘人只在几天前曾经对盖拉森特的最大的官方广播电台出现了一次,并试图向外传播其中一部分的影像。
然而,他并没有能够成功。
盖拉森特本地的防卫力量反应速度很快,及时切断了广播通讯,让剩下的那一部分资料没能传出来。”
“能知道对方是谁吗?”
“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烈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山石。
“看来是那哥们儿了。”
“王正?”百特也反应过来。
“敢在那种人吃人的地方随便救人的人,也就只有这种人了。”
“有时我们不得不感慨命运的神奇,有些事情的发生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如果不是他正好在那,如果不是正好在那的不是他,那么,无论是保罗还是那份证据都无法见天日。”
只有心怀正义与善良的人,敢在那种危险的地方随便救人。
在那种地方,人心险恶,没有人知道你救的到底是不是人。
而心怀正义与善良,再加上拥有实力,那又会怎样呢?
那么,他们将会在面对黑暗的时候放出自己的光明。
正因为是王正,所以这一切都才会发生。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在拿到那份证据,再见到濒死的保罗的时候,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自保。
见到濒死的保罗会见死不救。
拿到充满黑暗的证据时,会选择销毁,让它永远消失。
盖拉森特一直都在被人们内心之中的黑暗所笼罩着。
那里就像是一汪死水,没有任何生机。
有无数人想要挣扎着逃离这汪死水,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沉到水底。
而老铁匠随手下的一步棋,居然让整个盖拉森特的情况被完全盘活了。
王正的到来就像是击破黑暗天幕的那一道雷光。
在那一瞬。
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所有的牛鬼蛇神都被这道雷光照耀出了身影。
他们害怕自己被人看见,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掐灭这道光。
然而,雷光,岂是牛鬼蛇神所能够随意拿捏的。
“预料之中。”山石说道。
山石给王正的是联络世界的力量。
但世界愿不愿意给他力量,就不一定了。
如果世界不愿意给王正力量的话,那么王正也没有办法。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拿到了世界的认可。
他现在可以说就相当于盖拉森特这个世界意志的化身。
而他所要对抗的便是那些人的意志。
那么,究竟是世界的意志强大,还是人的意志能够更胜一筹呢?
那当然...
是人的意志更胜一筹了。
只不过。
盖拉森特这边只有人的意志。
而王正这边,除了世界的意志本身之外,也同样有着人的意志。
王正他本身,也是一个人呐。
他既是光,也是人。
他既代表着世界,也代表着他自己。
“这位兄弟现在牢牢的扎根于盖拉森特的内部,而那些人对他完全束手无策。”
王正现在在盖拉森特的掌权者眼中就像是电脑里的小鸟壁纸一样,怎么删都删不掉。
而更要命的是,王正这个小鸟壁纸身上还是带毒的。
那份足以掀翻整个盖拉森特上流社会所有人的证据就在他的手里。
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问题就是除不掉啊。
打不过啊,这是真打不过。
任何一个光之人都不是好惹的。
你在光之国喊他叫片警,他不挑你的理。
但出了光之国,要喊他什么就得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得亏王正是个好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会遵守自己的规则。
但凡是个不吃牛肉的玩意,那颗星球现在还能不能再都是另一码事。
当然,盖拉森特的那帮人也不是说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
他们也有考虑过用利益去拉拢王正,但没有用啊。
王正现在对盖拉森特的那帮人的态度就和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端木将军一样,已经到了懒说配听的程度了。
在拿到证据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点一点的将里面的影像全都看完了。
那些影片任何一部拿出来都足以让很多人感到不适,但他硬生生的看完了。
因为他必须要知道哪些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些受害者们死前的哀嚎与惨状,如果他对此无动于衷的话,那他别说不配手上的力量了,就连自己曾经穿的那身警服都不配了。
虽然王正现在确实很猛,但效果在烈看来不是很够。
“所以我们准备安排一个人去接触一下对方,从他手上把那些证据拿到手。
那东西在他手里没办法发挥出完全的效果,最好还是让我们来做。”
“可我记得我们这里没有那种能够覆盖整个银河联邦的广播设施吧。”神鹰问道,
银河联邦内部唯一的两座最高等级的广播设施一座在盖拉森特,一座在中央车站。
盖拉森特那边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他们那边已经集结了相当的防卫力量,严防死守,杜绝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有中央车站那边了。
“那岂不是要把这东西给中央车站的那帮人?这行吗?”
“这肯定不行啊,那帮家伙是不会把这东西放出去的。
那群家伙都是老政治家了,他们很清楚,有些炸弹握手里比打出去效果要好的多。”
“那该怎么办?”
“那帮家伙不愿意放,那我们就自己放呗。”
“啊?广播设施不在他们手里吗?”
“对呀,是在他们手里,但是这不代表说我们不能问他们借着用一会儿嘛。”
“等会儿,你不会是想...”
“没错,俺就是想。”烈露出了一个非常阴险的笑容。
“你这笑的,怎么感觉跟他一样呢?”蓝将军指了指旁边的神鹰。
“因为这个办法就是跟他学的呀。”烈回道。
“跟我学的,你学的什么呀?”神鹰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有自己笑起来有这么阴险吗?
“声东击西。”烈回道,“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被盖拉森特所吸引所有人都聚焦于那个地方。
那里的利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趁这个机会的中央车站发动袭击的,不是吗?”
“那个地方的军事防卫力量怎么样?”山石问道。
盖拉森特的防卫力量已经是整个银河联邦里最高的一批了,中央车站想必也不遑多让。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心算无心,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盖拉森特那边现在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哈基米一样,无差别的对所有人都在哈气。
他们那边现在看谁都像是鬼,自然警惕行为拉到最满。
但中央车站这可不一样啊。
现在又没有人针对他们,所以中央车站那边现在的防备力量还处在和平状态下,和盖拉森特那边的战时状态完全不一样。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要打中央车站,我们要做的只是占领他那里的广播塔而已。”
“他们不会掐断广播信号吗?”
“他们当然可以掐断中央车站的广播塔的广播信号了。
但他不可能敲到我们这的呀。”
“嗯?我们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