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痛的险些要昏死过去的二夫人,整个人眼前顿时一亮。
此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你真蠢!”
南宫若兰又在二夫人的脸上踩了一脚。
“你来找我要例银,我不光不给,还打了你一顿,你猜外面的那些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
南宫若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夫人。
她曾经发誓,不会让她们有一天好日子,怎么可能会给她们例银?
更加不会允许有人自掏腰包给例银。
但这种事情,她不能够说出口,又必须要做,那就只能够把这些钱名正言顺的拿到自己的手里。
至于所谓的人心,现在她手里有兵有钱有粮,要个屁的民心?
宣平侯府这些民心能够当饭吃?
但她却不会把这一切说给二夫人,毕竟她还要继续利用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
“你不光要挨揍,还要把你要出例银的事情说出去,当她们知道这些例银都被我私吞了,那在她们心目中,你就是宣平侯府主母的唯一人选!”
“当你拥有了民心,登高一呼,吴天逸和吴氏还有人支持吗?”
“我要的是钱,可给你的却是整个宣平侯府主母的位置!”
“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质疑我,我这用心良苦,太寒心了!”
南宫若兰声泪俱下的开口,脚下却是又踹了几脚。
“你都是为了我?”
地上,二夫人整个人都听傻了。
南宫若兰的话,让她瞬间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只要自己得了民心,到时候再扳倒吴天逸,那她就成为了宣平侯府的主母。
为了这个位置,花四万两银子,太值得了,这顿打也值得了。
“家主,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的,我一定每个月给您四万两银子!”
二夫人一脸感激的看着南宫若兰。
不就是每个月四万两银子的例银吗?她们河西魏氏给的起。
“还算你有良心!”
南宫若兰擦了擦眼角不多的眼泪,又踹了二夫人几脚,继续不忿的开口道:“我宁愿放弃侯门主母的身份帮你,可你却是为了一些银钱俗物来猜忌我,也是真的让我寒心呀!”
“我错了!”
二夫人一边惨叫,一边道歉,眼中真的有感激出现。
她也不傻,如果南宫若兰真的站在吴氏和吴天逸那一边,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够是二房,她现在有机会成为侯门主母,就是因为南宫若兰太蠢。
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嫉恨成为侯爷的吴天逸,甚至连侯门主母都不当了,联合自己对付吴天逸。
在她的眼中,这南宫若兰才是真的愚蠢,吴天逸不过是在外面养了个外室,生了个孩子而已,哪个侯爷不是三妻四妾?
同时她也在心中暗自嫉恨,等到自己成为了侯门主母,一定把今日的屈辱,加倍的偿还在南宫若兰的身上。
“你出去吧!”
南宫若兰轻叹一声,挥手示意二夫人离开。
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二夫人,顿时心领神会,一边哭着,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要把自己的惨相给外人看看,她是为了这些人挨的揍。
“这又是怎么了?”
三夫人此时正好进门,看到眼前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本能的看向秋菊。
秋菊整个人都已经傻在当场。
她是聪慧的。
一眼就看出南宫若兰在诓骗二夫人。
但她心中的敬佩却是已经高山仰止。
如此光明正大的抢别人的钱,还把别人揍了一顿,还能够让人感激不尽,这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看向南宫若兰的目光都在发光,这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张庆之嘴巴也被惊的很大,自家家主不光文采斐然,经商了得,就连这后宅争斗都如此的别树一帜,这世间还有她不会的事情吗?
“有事?”
南宫若兰玩味的看着三夫人。
她刚疏通了一下筋骨,如果三夫人要说例银的事情,她不介意再来一遍。
三夫人被南宫若兰看的毛骨悚然,急忙摆了摆手道:“我就是来请安的!”
“嗯!”
南宫若兰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嘱咐三夫人一句道:“府里的咸菜好像不太够了,你让大家省着点吃!”
“什么?”
三夫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若兰。
这些日子,大家对于吃咸菜已经怨声载道了。
作为当家主母,南宫若兰不光不改善,反而嫌弃大家吃的多,这是什么操作?
南宫若兰一脸郑重道:“最近宁国大灾,宣平侯府当以身作则,缩衣节食,米饭就不要做了,馒头一人一天一个就好,也算是和百姓同甘共苦了!”
“这?”
三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险些栽倒。
她可是去看过南宫若兰的粥棚,那里的流民比这个吃的都要好。
“宣平侯府多是女眷,吃多了容易生事,我最近没有时间处理这里事情,我也顺便想要看看,有谁会跳出来反对我!”
南宫若兰一脸严肃的开口,说完却是不给三夫人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你倒是日理万机,比皇帝还忙!”
兰苑外,萧自在一脸不满的看着南宫若兰。
那日在皇城司门口,说好的自在心经每一天给一卷,可现在都过去了两天了,南宫若兰都没有拿出第二卷。
他虽然心急如焚,可兰苑毕竟是后宅,他怎么也不可能厚着脸皮闯进去,只能够在兰苑外望眼欲穿了。
“师姐!”
在萧自在的旁边,姜白衣则是一脸的笑意。
经历了清风观的一战,他的内力更加的纯粹,枪法也更加的熟练,隐隐又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若是他能够在今年突破九境,恐怕就是整个宁国最年轻的九境。
对于这样的武道奇才,萧自在也起了爱才之心,这几日有事没事都要指点上几句,让姜白衣受益匪浅。
“唉!”
看着这一切,南宫若兰忍不住叹气,说好的要专研武道,这些日子又荒废了,但已经过了早练的时间,她一脸坏笑道:“要不要勾栏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