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鬼,你一个人就…解决了?!”见我回来,吴梅有些…应该是相当不可思议。
我耸耸肩,“真才哪到哪。”
还真不是装逼,就不说那群东瀛家主们了,这群诡异的强度甚至不如那间【国立超自然研究所】地下关押的诡异。
虽然说起来,那间研究所关押的基本都是不好处理的“重刑犯”,而这群住宾馆的充其量也就是个地痞流氓地程度。
“你还挺装逼…”吴梅小声嘀咕一句,我就当没听见。
“你能感受到这个房间的恶意么?”我指着【0502】问吴梅。
吴梅点点头,“很少,不过还是有,不过这恶意时有时无,有些……奇怪?”
“奇怪是什么意思?”方星刀开口问道。
“就是…很怪,”吴梅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一般的诡异只要盯上你,那感觉就跟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一样,那股恶意就会一直跟着。可这个房间里的鬼,怎么说呢,就跟一个注意力不集中地小孩儿一样。”
方星刀听罢点点头,然后看向我,“这种情况在档案里也有很多类似记录,比较多的情况有三种。第一种是房间里的诡异有特别的规则,只有在触发规则之后才会被锁定,在此之前它并不会长时间将注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第二种则是诡异本身的特性,有些诡异天生就喜欢观察人类——有些是为了模仿,有些是为了标记,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它们想要干什么;
第三种比较特殊,是一些灵异能力者的身体被诡异彻底侵蚀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还保留有一些意识,这时它们虽然已经算是诡异,但仍旧保留有不少人类时的习惯。”
方星刀说到这里,特意强调道:“有几例很罕见地记录显示,甚至有一些能力者在死了一年之后,依旧可以跟人进行交流——注意,不是那种诡异模仿人类的的交流,而是真正,人与人之间地交流。”
听到这里,我自然察觉到了方星刀话里的意思,“方哥,你是说,你怀疑屋里的那个诡异还存在意识?”
“如果是这个地方,”方星刀又将目光转向那扇黑黢黢,透不进一丝亮光地大门,“确实很有可能。”
“酒店…”
“这个名字本身就很有意思,一个开门营业的酒店,必然要有客人。而从2层到5层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这里从来不缺客人。”
“而且…”
方星刀指了指被我放在【0501】那个装着齐琳地箱子,“这里不就有一位曾经主动投宿的客人么?”
“你是说,这屋里可能住着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人?”一旁的吴梅并不知道装着齐琳箱子的情况,毕竟从我们遇到她之后,就没人谈论过关于箱子的事儿。
虽然我也能感觉到她对箱子有些兴趣,但显然,这个女人的注意力更多还是放在如何进入【钟楼】这件事上。
但这并不影响她猜测出方星刀的意思。
方星刀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我示意道:“进去看看吧,别一见面就把对方杀了,如果不能交流再说处理。”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方星刀,心中也想不明白为啥他那么笃定屋里是个人。
没错,方星刀说的大概率都是真话,但他肯定也有些话没说出来。
我再次点燃油灯,血红色的灯光稍微穿透了一些黑暗,将我身前大概一米的范围照亮,可一米之外就还是一片漆黑了。
看来这里确实被灵异力量所包裹,而且那力量看起来并不算很弱。
我继续向前走去,穿过卫生间时顺手推开看了一眼,嗯,里面倒是挺干净。
很快,我便走到床前,而床上也确实躺着一个女人。
那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一床洁白地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看起来就像真的在睡觉。
更重要的是,只看这个人的脸,确实和人没什么分别——如果不考虑这里已经位于丽晶大酒店相当深入的位置的话。
“啪!”
没用蛛丝,我直接扇了这个人一巴掌,力道的话,哪怕是个普通人,大约也就是脸肿一下?
过了几秒,我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来一巴掌的时候,那个盖着棉被地女人突然睁开了眼,“好没礼貌的孩子。”
她的声音苍老又沙哑,但吐字清晰,也没有什么怪腔怪调,听起来就是一个普通老人的声色。
“自己起来还是我帮你起?”我盯着这个老人问道。
虽然尊老爱幼是华夏的传统美德,但如果有人在这种地方还喊这个口号,我的建议是在呼吁别人提升素质前最好先看看自己脑子。
“呵呵,你…”
那老女人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来的等她,直接一把薅住她的领子就往外拽。
没办法,我备用的水本来就不多,哪有时间点着油灯在这里跟她磨牙唠嗑?肯说两句都算我素质高了。
“你想干什么?!”那老女人没想到我要这么干,仓促之间语气中竟然有些慌乱。
我哪里会管她,直接拖着便往外走。
只是没走两步,我就发觉不对劲。
太轻了。
等扭头看去,我这才发觉,这个老女人的身体不知为何,居然只有胸口以上的一小部分,下面的部分则直接消失不见。
胸口位置的切口断面十分光滑,我甚至能看到她肺叶的横剖面,但同样奇怪的是,这些器官虽然还在跳动运转,但却没有从切口处滑落出来。
看来方星刀说的没错,这家伙的本质果然还是诡异。
酒店房间终究不大,只是走了几步,我就再次回到走廊。
在将这个只剩小半截地老女人扔到地上后,我关闭油灯看向方星刀。
方星刀则低头看向那个老女人,喃喃道:“果然还有意识。”
那老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反复打量着我们,同时目光还时不时地扫向不远处刚刚被镇压地那些诡异。
终于,那个老女人还是开口问道:“这条时间线上的官方组织……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