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妹从小在武道世家锦衣玉食，老爸更是位高权重，哪懂市井艰辛。
一听对方要从自己提成里扣，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撇撇嘴：“提成百分之十，你只拿百分之一出来表诚意？这诚意…是不是有点薄啊？”
“贵宾说得对，”年轻女销售态度谦逊，回答却条理清晰，“公司销售提成通常是纯利的10%，而车辆的毛利润空间一般在20%左右，所以实际提成大约是车价的2%。我是暑期刚来的见习生，主要是学习锻炼，所以……才斗胆提出让利。”
她解释得清楚明白，只是那脸颊上的红晕始终未褪，像抹了淡淡的胭脂。
雷雨田对省多少钱、她能赚多少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个人！这临场反应，这分寸拿捏……
啧，思路又跑偏了。
余舟婉心中却是一动。创业在即，光靠她和嘻哈妹肯定不行。靠雷雨田扩充“后宫”来招兵买马？这想法太离谱。眼前这个销售，思路清晰，应对得体，或许……是个值得挖的苗子。
雷雨田刚想开口，余舟婉已先一步上前，目光扫过对方胸牌上的名字，温和却带着一丝审视。
“莫小雨？”她微微一笑，气场悄然转变，带着几分属于未来创业者的锐利，“哪个学校的？”
“是的。”莫小雨被这精准的“查户口”问得微微迟疑，但看到余舟婉温和的笑容，戒备稍松，点了点头，“贵宾！我是江城大学管理学院，二一级的，市场营销专业。几位贵宾看着年轻，也是学生？”
余舟婉没有回答自己是否也是学生，而是抛出了关键的问题，眼神锐利如钩，直指核心：“莫小姐，开学后……还打算继续兼职么？”
余舟婉的问题像颗小石子，轻轻投入莫小雨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涟漪。
这明显超出了购车范畴，直指个人隐私。
但“顾客至上”四个字言犹在耳，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应：“应该……不会了。除非有特别合适的机会。”
见余舟婉露出询问的眼神，她微微吸了口气，坦诚道：“做了这一个多月，才发现自己专业知识差得远，实践经验更是少得可怜。可能……还是先专注学业，把基础打牢更实在。”
她顿了顿，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小心问道：“几位贵宾……是在招人吗？”
“正有这个打算，开家公司。”余舟婉莞尔一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热切，又留了足够空间，“项目还在考察阶段，招人确实还早。不过，莫小姐若有意向，到时候不妨来试试。”
她随即转向雷雨田，语气干脆利落：“雨田，就这辆吧。至于那九九折，”她目光转向莫小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大热天的，莫小姐暑期兼职辛苦，心意我们领了，折扣就免了。”
雷雨田干脆点头：“好，开票。”
莫小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随即又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这不仅是她这个月的第一单，更是从天而降、失而复得的机会！客户竟还主动放弃了折扣！巨大的惊喜让她脚步都轻快起来，踩着细高跟，几乎是引着三人小跑向贵宾室，每一步都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二百四十五万，眨眼间又流了出去。
提了新车，三人转战奔驰4S店，处理余舟婉那辆承载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小电车。
远远的，那位熟女销售便摇曳生姿地迎了上来，职业雷达精准锁定。一听是处理那辆小电车，她热情得近乎夸张，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熟稔地联系附近二手车商。
紧接着，雷雨田三人目瞪口呆地见证了一场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表演——几通电话，一番巧舌如簧，竟生生将那辆小电驴卖出了四千八百八十八块的“天价”！
余舟婉捏着那沓现金，还有些恍惚，不由得对这熟女销售刮目相看。
而对方的目光，却始终像带着钩子，牢牢锁在雷雨田身上。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偶尔刻意挺直腰背，展示那熟透了的傲人曲线，风情万种，毫不掩饰。
雷雨田斜倚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在不远处“表演”。
这女人，像一辆保养得当、动力澎湃的无数手豪华跑车，可若是只开一次，想必也是种极致享受。
他乐得在等待手续的间隙，欣赏这份成熟的风韵。
一切尘埃落定。
余舟婉和嘻哈妹各自驾驭着崭新的座驾，驶向烟酒店——雷妈的催饭电话早已追了过来。
雷雨田坐在帕拉梅拉的副驾，窗外流光溢彩。余舟婉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忽然开口：“雨田，那个莫小雨，你怎么看？”
雷雨田没绕弯子：“不错，江城大学管院的高材生，反应快，说话有分寸。创业不是单打独斗，团队是得慢慢搭建起来。”
他顿了顿，又转而说道：“不过，确实不急。”
余舟婉认同地点头：“嗯，她或许还能帮我们物色些江大的好苗子。其实……刚才奔驰那个女销售，手腕也挺厉害。”
厉害？都是靠嘴皮子混饭吃的，能不厉害么？！
雷雨刚这么想还没有回应，余舟婉眼波微转间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歉意：“雨田，接下来我和嘻哈妹打算沉下心好好跑跑市场，摸摸情况，等赵家方案出来也好心里有底。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了。对不起啊！”
雷雨田面上却带着宠溺，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脸颊：“正好，我去学车。上午在家练功，下午各忙各的，晚上店里吃饭，然后一起回家。怎么样？”
“这样妈会不会太累？别过几天就被我们烦跑了。”余舟婉有些担忧。
雷雨田哈哈一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儿媳妇！放心，我妈勤劳善良，更是个心疼儿媳妇的好婆婆。”
“我知道。”余舟婉温柔回应，“可毕竟是天长日久，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才好。”
雷雨田不在意这些，余舟婉怎么说怎么算。
又聊了几句，就到了。三人默契地将新车停在稍远的地方，没让雷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