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夫人说道:“我的幻形法术应该是无懈可击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破解了……”羊祜说道:“其实换个角度也很容易判断,因为之前一战,你身受重伤,已经不能移动了,而刚才只有陛下没有移动,所以我很确定陛下就是你。”
曹奂说道:“羊祜,辛宪英,朕是当今的天子,但朕绝不想成为大魏的亡国之君,明白吗?”随后曹奂对山夫人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刚才没有杀了朕,只要杀了朕,朕就可以解脱了啊!”
山夫人说道:“我不愿意辜负陛下,更不愿意辜负大魏,仅此而已。”
此时曹奂直接扑倒在山夫人面前说道:“你们赢了,羊叔子,辛宪英,但如果无论如何,朕绝不允许你杀死她,要杀她的话,先杀了朕!”
辛宪英看着羊祜说道:“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背负弑君的大罪吗?”
山夫人突然冷笑道:“你们要的要杀我吗?就算我现在不能逃走,但这个剑气可是无法消解的,只要靠近就被我的剑气撕成碎片!”
羊祜看着山夫人说道:“就算你的能力惊人,也不可能长久维持这样的剑气阵!”山夫人看着曹奂说道:“只要陛下还有决心,那么这个剑阵就是无懈可击的!”
羊祜看着辛宪英说道:“陛下跟山夫人的命运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了。但是就算如此,我也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只见曹奂头上不断冒出黑金色的雾气,随后被山夫人附近的剑气所吸收,剑气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没错,这就是身为帝王独有的气场,这个气场可以源源不断支撑这个剑气阵,没有人可以突破这里,也就是说没人能在弑君之前杀死我。”山夫人对着曹奂轻声说道,曹奂显然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很好,这就是绝对的生死与共,朕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辛宪英走到羊祜身前说道:“叔子,把你的悬鱼剑交给我吧,我来打开一条最后的通路。”“婶婶,你……”
辛宪英看了看山夫人,说道:“我们要想赢的话,需要拿出比他们更强的觉悟。叔子,不要犹豫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羊祜迟疑了一会,随后看了一眼山夫人和曹奂,将手中的悬鱼剑交给了辛宪英。
“婶婶,我明白了,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身上!”随后羊祜直接跪了下去,眼角流出了泪水。辛宪英轻轻摸了一下羊祜的头:“你能成长到这种地步,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叔父,都会为你骄傲,当然也包括我。我也相信,你的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也许这个天下的统一之路将由你来最后完成呢!”
说完,辛宪英将自己仅存的三根银针交给了羊祜:“我会给你信号的,到时候你只要用银针击穿要害就行了!”“……”羊祜无法回话,手在微微颤抖,随后辛宪英重重拍了一下羊祜的肩膀,转头说道:“山夫人,你的觉悟令人动容,但现在我必须要超越你的觉悟,哪怕付出最大的代价!”
说完,辛宪英使出全身的力量冲向山夫人所在的剑阵,山夫人露出冷笑:“来吧,让我看看才女辛宪英最后的意气!”
辛宪英整个人将悬鱼剑插入到剑阵之中,只听“轰”的一声,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想要撕裂开一样。
曹奂立刻说道:“羊祜,你婶婶是在自寻死路!”“没错,她必死无疑……陛下,那我这里也要失礼了。”羊祜直接上前直接一肘击出,正中曹奂的肩胛骨,曹奂瞬间脱力,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羊祜死死盯着被卷入剑气大阵中的辛宪英,似乎可以看到无数被切断的手足,羊祜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不……不行……”羊祜整个人心态已经接近到崩溃边缘了,但他仍然勉强支撑住自己。
过了一会,悬鱼剑和一只手突然在剑阵中出现,羊祜立刻明白这就是攻击的信号。随后他直接对准悬鱼剑的位置,奋力将手中的手中的三根银针击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整个剑阵立刻好像崩塌了一样。
“婶婶,婶婶!”羊祜撕心裂肺地大叫。此时剑阵逐步往外散开,所有的能量似乎将要在一瞬间释放出来。曹奂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呆若木鸡:“不,不会的,她不会就这么死的……”
羊祜见状,立刻高高跃起,然后直接扑倒在曹奂身上,然后死死把他压在地上。
随后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剑气飞射四散,不管是羊祜和曹奂都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地狱之中。
过了一会,羊祜率先清醒了过来,发现辛宪英正躺在不远的地方。“婶婶!”羊祜直接扑倒在辛宪英身边,发现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为了所谓的执念和大业,究竟要牺牲到什么程度才能结束……我……”羊祜整个人又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辛宪英则感觉自己正在不断下落,她感觉到另外一个人也在不断下落之中:“是山夫人……”
山夫人的脸色显得十分平静,随后她的头部和四肢逐步跟自己的躯干分离开来,随后一同飘散而去,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血液。
“这……难道这里已经是死后的世界了吗?……为了叔子的计划,我跟山夫人同归于尽,一起堕入黄泉之下……”
就在辛宪英露出坦然的表情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人腾空跃起直接把自己也抓住了,随后传来一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师妹,你终于还是来了。”
“这个声音……是师姐吗?……”辛宪英终于想起多年前跟自己的师姐谢瑶的拼死一战,以及谢瑶被羊祜击杀的过程。
“是我,我的怨灵一直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和你相见……说实话,我更想见到的是你的宝贝侄子羊叔子,可惜他似乎命不该绝啊……”
“你说得对,因为我就是为了叔子而死,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幸存下去……”
“为什么?”
“因为……他还有未尽之事,而我早已经是无用之人了……”
谢瑶哈哈大笑,手轻轻一扬,辛宪英发现自己全身麻痹了,随后自己的头跟四肢也全部跟自己的躯干分离了,随后便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你现在要折磨我吗……果然是……”
辛宪英看到虽然头跟四肢分开了,但是中间竟然还有一根细线仍然连系着躯干,在谢瑶则在远处非常得意看着身首异处的辛宪英。
“我真是不甘心啊……当初在天启门内的时候,除了门主,没有谁能对我颐指气使,没想到一个简单的任务,竟然会直接死去……师妹,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
辛宪英虽然非常痛苦,但还是保持了理性,说道:“我明白,你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斗,不管是离开师傅身边自立门户……还是后来加入天启门也好,你都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很羡慕你,师姐……”随后辛宪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能理解你了,只要是为了达成自己的使命,有时候确实是需要做出牺牲……只有最终是生是死,这就是一个人的天命……”
“天命!哈哈哈!我就知道!”谢瑶突然猛地往前推动,让辛宪英的躯干跟四肢飞速旋转之后,随后猛地一下就把辛宪英的头给直接握住了,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来,说吧,对我道歉,辛宪英,师妹,对我道歉,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否则,你的头就永远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