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兴冲冲地回到府里,李标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李群告诉侄子。
“太辛苦您了,他家没提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提了,就是要你到他家去坐一坐。”
“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人家不放心啦,怕我说的不准,人家再过一遍眼睛。这家老人对女儿还是挺负责的。”
“那不是还没定下来吗?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其实上他家也是个形式,我对于你的情况,都是实话实说,又没做任何的夸大,你说我们还怕他家看吗?”
“就是,让他家看看也无妨。”
“看看最好,就凭侄儿这相貌,如果他家看不上,那让他家全天下挑选去吧。象侄儿这样才貌双全的人,估计他们再难见到。”
由于李标急着返回前线,二人商量,下午就去方府。
商量好之后,赶忙派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家人,前去方府送信,说下午李群和李标到方府拜访。
这也是人家百年李府,做事讲究。先给方府打个招呼,万一人家方府有事,或者今天不便,那就不上门了。以免唐突上门,造成双方的尴尬。
时间不大,家人回来了,说方大人正在府里恭候,欢迎贵客前去叙话。
态度真挚热烈。
于是,李府就备了些好酒,又准备了一辆马车,向方府赶去。
在去之前,李标特地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人也显得更加地精神。
到了方府,方杰早已等候在门口。
李群牵着李标的手,对方杰说,“这个便是我侄。”
又对李标说:“这位便是方大人,快快见礼。”
李标听后,忙以后生晚辈的礼节,欲行叩拜大礼,被方杰一把拦住。
这时,方杰见李标年轻英俊,仪表堂堂,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心花怒放,一手抓住一人,迎回了客厅。
在书房谈了一会子话,方杰借故出去,来到了书房,夫人正在那里等他。
“看到给女儿说的未来郎君了吗?”
“两个人,一老一少,那个是?”
“你蠢呀,当然是那个年轻的。年长者是他叔叔,兵部侍郎。”
“看把你急的,我给你开个玩笑,你倒当真了。这年轻人一表人才,和咱女儿挺般配的,我很满意。”
“我们满意代表不了什么,关键是看女儿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
“那当然啦,我们不是和女儿有个约定嘛。只要不是太出格,她的事,由她自己作主。只是近期她和张信走得太近,太离谱了,我们才不得己干涉他婚姻。否则,她的事,我才不管呢。”
“那你的意思,是让女儿看一下这个男的。”
“对啦。”
“我该怎么说,如果说是看未来的夫婿,她抵制不来怎么办?”
“你就说这个年轻人是她来自南方的表兄,来看你我的。出于礼貌,她也应该来与表兄叙叙话。他们见面,彼此认识一下,待客人走了,再慢慢地向他解释清楚。”
夫人点点头,去了。
来到女儿房内,方静正在看书。
“家里来客人了,”她把女儿的书合上,说道。
“哦,”方静点点头,又从母亲那儿接过书,准备再看。
“家来客人了,你不去见见?”
方静这时才抬起头来,“是男券还是女眷?”
“男客人。”
“那我就不见了,说不上话,挺尴尬的。”
“可是来者不是别人,她是你表哥,是至亲,你不去见见,也显得太不礼貌了。”
“我表哥,我表叔不是没结婚吗,哪给我弄来的表哥?”
她说的是牛武。
“你弄错了,是我的侄儿,你外公的孙子。我们己多年没见过面了,他这次千里迢迢来看我,实在不容易。”
“原来如此,那我去看一下他是应该的,”
又问,“我表哥怎么称呼?”
“忘了告诉你了,他比你年长九岁,我们都叫他小标,你叫他标哥好了。”
方静正要去,又被夫人拦住,“你最好把自己打扮一下。”
“有这个必要吗,自己的表哥,又不是外人。”
“那不行,你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你表哥,他才会相信,我家一家人生活的是多么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
见母亲这么说,方静也不好反驳,只好梳洗了一番,然后跟着母亲来到了客厅。
见父亲在客厅外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谈话。
这个中年人他不认识,母亲也没介绍他,她以为是另外的客人,便未做理会,直接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果然有一个青年人,方静想,这大概是表哥了,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喊道:“标哥”。
“这个是我女儿,”夫人对着男子说,然后借口有事,走了出去。
然而并没有走远,躲在不远处看动静。
时间不大,见女儿走了出来,忙迎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不陪你表哥多说一会话,就出来了。”
“虽是表兄妹,却从没见过面,在一块根本就没有谈论的话题,况且男女有别,在一起挺尴尬的,所以我出来了。”
天人气得直跺脚,“在表哥面前难堪,在张信面前就不难堪吗?”
方静也没理会她,径直回到了自己房内。
当天,方府里大摆酒席,接待二位贵客。
由于一系列的烦心事,方杰多饮了几杯,竟然醉了,在酒桌上忍不住大放悲声。陪酒的管家一看,忙打圆场说,主人老家近来有点伤心事,主人想起来难过,望客人别多想。
李群当然不介意,继继和管家碰杯。
天黑后,他们才坐在马车上返回。
“贤侄,你和那个姑娘都谈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谈。”
“不会吧。”
“是真的,我怀疑他父母没向他说明我的身份,”李标摇了摇头,自嘲地说,“他一口一个表哥,按着又一连串地问好,从外公,到舅舅,所有外婆家的亲戚都问了一遍,弄得我都没法回答。等我想转挨话题时,她竞然走了。”
“也可能是她害羞,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吧。”
接着,李标说起他明日要回前线的事,说和方府定亲的事,便由叔叔操办了。
说他到五里城后,随即把自己的财物转过来,作聘礼用。
李群点点头,说马上订亲很有必要,免得夜长梦多。他准备后天下聘礼,钱先由他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