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也算是时隔多日再次品尝到了冯妈妈手艺,当然相比起从前,如今已经被分成几份的吃食,让白景终于有了一种不难接受的感觉。
而小伙子还惦记着乔近北的事情,也想知道大人之前让他辨认的那张画像上的人究竟是谁。
“大人,那个画像上的人——”
“画像上的人就是乔近北。”
“那画,画的不太像啊。”小伙计觉得自己的眼神很好,之所以当初只能看出一二分的相似,问题肯定出在画像上了。
王茂平倒也没有去反驳这句话,确实是画的不太像,四五成的相似,才算是合格的水平。
白景见大人也同意他的话,心里的那一点儿小心虚立刻就消散了,凑到了他的身边:“大人,乔近北到底是什么人啊?”
“外族。”
“那大人,咱们什么时候抓人?”
王茂平打量了一下小伙子:“你倒是挺心急。”
“我这不是想早点儿把小浅接回来嘛。”
行吧,所以他家小暗的终身大事到底有多少人惦记着。只是小伙子你暂时不能如愿了。
“啊?有外族贼人来京城?”
王茂平点了点头,怎么样,失望了吧。但小伙子接下来的话,倒是挺让他扎心。
“那大人,您要小心,那些外族贼人很有可能是冲着您来的啊!”
所以怎么就冲着他来了!说的好像外族来京城就不能有更高的追求与目标一样。而王茂平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和妻子说了之后,妻子眼中瞬间也多了一丝担忧。
“初筠,你也在担心那些贼人是冲着我来的?”
安初筠点了点头:“其实夫君也这么认为的吧。”
“我没有——”王茂平想要否认,但面对自己的妻子,最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只是自己这样想,身边的人都这样想,是让他最为沮丧的事情。
“如果那些贼人真的是冲着夫君而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难道不是吗?”
安初筠脸上带着一缕笑容,外族视夫君为眼中钉,想尽各种办法要置夫君于死地,固然会让她感到担忧,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一定能够让外族付出代价,就像之前一样。
“当然。毕竟为夫克外族的名声,可都是靠着这些外族贼人累积起来的。”虽然这个名声他实在是不想要,奈何那些外族非得往他的手上撞。
“那这次夫君克外族的名声可要更进一步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而眼中有着势在必得也有着对于贼人的仇恨。
一个等字,让乔近北这条已经困在网中的鱼,还没有察觉到危险早就已经来临。如今的他正沉浸在激动之中。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够带着妻儿回到边关之外,回到真正属于他们的家。
而在此之前,他只需要配合着那个血金卫完成他们这次的任务就好。至于是什么任务,那个血金卫并没有透露,只是让他准备好符合要求的租售院落。
他也没有打探的心思,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然后等待着回家。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他可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眼看着快要到约定好的时间,乔近北坐上马车向之前约定好的酒楼赶去。
“大人,乔近北和那个马苍蓬在酒楼见了面?”
闾嘉点了点头,算是对王茂平问题的回应。
“那内容?”
“未知。”都尉司的人只敢远距离的盯梢,再加上酒楼的雅间也没有那么好靠近,大白天也不可能挂在窗户外面,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二人谈话的内容。
收获也就只有那么一捏捏。
“府丞是怎么想的?”
“下官觉得,乔近北这两天一定是帮马苍蓬做了什么事情,才有了这次的见面。”至于做了什么,王茂平不清楚,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他怎么想的,而是马苍蓬接下来会怎么做。
“那个马苍蓬在回去之后,又换了一家客栈。”
听了主官的话,王茂平都有些无语,这位来京城该不会是为了给京城客栈评分的吧,怎么总换客栈呢,要不他办个京城客栈评选,请这位来做评委怎么样?在无奈之后,也只能又问起了乔家的情况,但显然还是没有收获。
也就是说,他们的盯梢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
两人虽然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只要盯紧乔家和马苍蓬就不会一直没有进展。实际的情况,也确实如此,马苍蓬开始寻找在租售的宅院。
而且,没有经过牙行就精准的找到了正在租售的院落,马苍蓬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也非常明显了,肯定是乔家提供的信息。
都尉司的人远距离的跟着这位找房子,王茂平和闾嘉则是连续两天听着都尉司传来的找房子消息,也听到了结果,结果就是找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这回找到了房子,总该有下一步的行动了吧!王茂平和主官的心里都暗暗的想着。好消息,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马苍蓬出了城!
王茂平因为这个消息,晚上都没有能睡踏实,一直在猜测,这位出城是去做什么。是要接还没有进城的贼人?还是去做其他的事情?马苍蓬租下来的宅院最多能够容纳十几个人。
所以如果有其他贼人的话,人数应该大概就是这么多?
和王茂平一样,闾嘉也在等待着都尉司带来最新的消息,马苍蓬出城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只是在听到最新的消息后,两人都是满脸的无语。马苍蓬到底是有多喜欢客栈,出了京城,就住在了京城附近镇子的客栈之中。
但听到兵卒接下来的话,两人无语的神情换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因为在夜里,马苍蓬应该是与什么人见了面。但是混进客栈的人没有敢开门去查看,只能通过开门的声音去做出判断。
而如今的马苍蓬已经再次回到了城中,住在了租住的院子里。
“这些外族的贼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谨慎了!”这几天寥寥无几的收获,让闾嘉很是不满与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