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舟深知如此苦战下去,忠毅军必将陷入绝境。
虽然忠毅军个个英勇,可架不住对方人多,杀都杀不完。
何况现在双方混战,纪云舟也没办法拿出手雷来。只能凭借着各自的实力去战。
江清月得知城楼上许多士兵被投石机砸伤后,心里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带着无心也赶到了城楼上。
此刻,她正站在城楼观战,发现由于傅敬之带来的五万大军,加上之前的五十万大军,现在敌方的人数几乎是忠毅军的两倍。
何况忠毅军虽然号称三十万,其实经过大大小小的十几仗打下来,三十万已经不过二十七八万而已。何况还给无影留了三万人守在安城。
现在忠毅军严格说起来不过二十三万人。
江清月看着下方惨烈的战况,眉头紧锁,心急如焚。
她身旁的无心突然开口:“小姐,咱们不能干看着,得想个办法。”
江清月咬了咬嘴唇,目光扫过战场,突然灵机一动。敌方大军远道而来,粮草供应必然是个大问题。
看来只有围魏救赵这这个办法了。现在若想要敌人退兵,唯一的法子就是火烧敌营。只要将他们的粮草烧毁,那么他们就会陷入绝境,不战自退!
想到这里,江清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之情。她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要想火烧敌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必须要找到敌人的粮草存放地点,而且还需要避开敌人的巡逻和防守。其次,一旦放火成功,火势必须要足够大,才能够将敌人的粮草全部烧毁。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决定亲自去执行这个计划。
于是她朝无心吩咐一声,悄悄地离开了城楼,向着敌人的方向摸去……
战场上,喊杀声依旧震耳欲聋,双方士兵如潮水般相互厮杀,难分胜负。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地狱。
在这激烈的混战中,除了那些不幸被砍死或砍伤的士兵外,其余还在苦战的将士们都已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步伐也开始踉跄,每一次挥刀都显得越发吃力。
即使是像纪云舟这样的高手,也无法幸免。他的手臂在长时间的挥舞中开始微微发麻,每一次攻击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气。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战袍,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的恶战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两个小时的连续战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自然会让人疲惫不堪。
就在双方都感到精疲力尽时,纪云舟突然发现敌方营地升起滚滚的浓烟。
看来是有人跑到敌营烧毁了敌营的粮草。他心中大喜,趁此机会,振臂高呼:“敌军粮草已被烧毁,兄弟们,杀啊!”
忠毅军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杀敌。傅敬之和曹桓两个也没想到,这一次为了一举歼灭忠毅军,几乎是全营出动,军营里除了伤兵就只剩下十几个伙夫。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现在军营里面浓烟滚滚,毋庸置疑,是粮草被烧了。五十万大军的粮草一旦被烧毁,将会是灭顶之灾。
傅敬之面色煞白,曹桓也慌了神。他们深知,没了粮草,这仗没法再打下去。
此刻两个人心急如焚,大声喊着“鸣金收兵”,拨转马头就朝他们驻扎的营地冲过去。
此时,忠毅军如猛虎下山,攻势愈发猛烈,而敌军则军心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无淮!”纪云舟大喝一声,“带一队精锐,绕到敌军侧翼,务必给本将军将曹桓和傅敬之拦下。”
无淮领命,迅速点齐一队骑兵,从战场边缘迂回而去。
很快就与纪云舟率领的追兵形成了合围之势,将曹桓和傅敬之的军队紧紧困在中间。
曹桓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局势会发展成这样。
傅敬之则咬牙切齿,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但在忠毅军和无淮带领的将士们的强大攻势下,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
纪云舟纵马直逼曹桓,长枪一指,怒喝道:“曹桓,你今日插翅难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曹桓看着纪云舟那如战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双腿一软,差点从马上跌落。
就在这时,傅敬之突然策马冲到曹桓身边,低声说道:“曹将军,事已至此,我们不可坐以待毙。我掩护你,你找机会突围出去,日后东山再起!”
曹桓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重重地点了点头。傅敬之身为御林军总统领,若是他不顾曹桓,自己逃回去的话,国主郑景和也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曹桓是郑景和舅父家唯一的儿子,而一旦自己战死,相信郑景和一定会善待自己的家人。
傅敬之调转马头,带领一部分亲信士兵,向着纪云舟所在的方向发起疯狂冲锋,试图为曹桓打开一条突围的通道。
纪云舟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带领身边将士迎了上去。
双方再次展开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
然而,傅敬之的拼命冲锋终究没能成功。
纪云舟武艺高强,又有忠毅军将士的配合,很快便将傅敬之的冲锋队伍压制下去。
就在纪云舟准备冲过去一举擒获傅敬之时,这才发现曹桓早已经趁着混乱,带着少数残兵,从战场边缘的一条小路突围而去。
纪云舟心中暗叫一声可惜,但此时战场局势复杂,他无法分身去追。
随着曹桓的逃走,敌军士气彻底崩溃。
傅敬之见大势已去,也无心再战,被忠毅军将士生擒活捉。
战场上一片欢呼,忠毅军将士们纷纷高呼:“城主威武!青州必胜!”
纪云舟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
“无淮,传令下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同时,加强城防,不可有丝毫懈怠。”纪云舟沉声说道。
无淮领命而去,纪云舟则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