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北辽大帅石磊和玄金卫的主帅在狼牙谷中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各自舞动兵器,施展平生武艺,奋力拼杀是各不相让。
玄金卫的主将虽说刀法精湛十分勇猛,但比起石磊依旧是差了不少。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时,他就有些招架不住,大刀也变得越发沉重,不似先前那般凌厉。
而反观那北辽大帅石磊,手中青龙戟攻势却越发迅猛,好似一条凶狠的蛟龙一般将玄金卫的主帅整个给围住,每一戟都不离他身体的各大要害之处,可谓是招招致命,十分厉害。这位北辽大帅是越战越勇。
面对石磊那愈发猛烈的攻势,玄金卫的主帅更是难以招架,被打得是连连后退。他心里头也很是着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石磊手腕子一抖,猛一戟直奔玄金卫主将的面门而来。玄金卫主将有心躲闪,但奈何戟来得太快,被一月刃正好砍在玄金铁面之上,这一下子便将整张面具给削去了一半。
把个玄金卫的主将给疼得倒吸了口冷气,鲜血顺着脸庞往下直流,半张脸也随之暴露了出来。
石磊单手提戟,闪目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是你!”
那位玄金卫的主将一看石磊认出了自己,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由得冷笑一声:“难得石元帅还记得在下,当年那金刀卫血仇今日便该报了!”
原来,这位玄金卫的主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顺州边军当中有名的大将,金刀卫的主将,玄武金刀王章,当年边军在赤阳关战败后,此人便没了踪迹,是生死不知。
石磊在马上紧盯着,对面的王章,心里头思绪翻涌,不由得是一阵纳闷,心中暗想:“当年赤阳关一战,金刀卫几乎是全军覆没,虽然王章重伤而走,想来也断无生理,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如今还活着还真是命大啊!”
想到这,石磊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紧握手中的青龙戟,冷笑一声:“王章,你还真是命大,当真在那战场之上活了下来,还真是让本帅有些意外。”。
石磊顿了顿,把掌中的那杆青龙戟一抖:“不过,凭你如今的本事就想要为你死去的那帮兄弟报仇,只怕是痴心妄想!”
“呸,番奴你少要狂言,你且听着,有我王章在,金刀卫便永远都在,在这江北蛰伏了这么些年,我恨不得能早点上战场和你等辽狗一决生死,今日便是机会,你且拿命来!”
说着,王章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紧握手中的玄武金刀,另只手拉着胯下火龙驹的缰绳,拉开了架势。
石磊见状,不由得一阵冷笑:“好好好,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本帅今日便成全了你!”
说着,石磊催动胯下的那匹玉面紫华骝,舞动手中的青龙戟便向王章冲杀而来。两匹战马二次交锋,两人各持兵器,再度展开厮杀。
而另一边,辛凌云一看大哥带伤上阵,心里头顿时一阵的难受,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大哥想来也不会受伤。
辛凌云心中不由得暗道:“大哥已然受伤,光凭他一人定不是那石磊敌手,我不能再在这看着,且上前去,好助大哥一臂之力!”
想到这,辛凌云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拍马舞刀,大喝一声便加入战团,前来为王章助阵。
王章一看辛凌云上来了,心中顿时一阵着急,连忙叫他回去,不许他上前。
但辛凌云说什么也不听,铁了心要和王章一起与石磊拼死一战。
王章拗不过他,只得同意。就这样,兄弟二人各自催马,抡起手中大刀向石磊是冲杀而去。
石磊一看两人同时上来了,不慌不忙,冷笑了一声:“你们还有多少,一并上前,本帅今日全都包下了!”
三人各自催动战马,抢到核心,各举兵器,是一场好杀,打得十分激烈。
转眼,又二十个回合过去了,王、辛弟兄二人两口大刀虽说都不善,但依旧战不过石磊。
就见石磊摆开青龙戟,上下翻飞,将两人的招数一一化解,并趁势发起进攻,时间一长,两人又有些招架不住了。
石磊越战越勇,手中大戟招招致命,想来是决心将弟兄二人结果于此,弟兄二人的处境是越发危急。
辛凌云的四位结义兄弟,和王章手下一众将士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着急,有心去帮忙,但被辽军几员大将给缠住,根本无法脱身,只能干着急,没有办法。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辽军的队伍突然有些乱了,石磊用眼角的余光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原来,两路义军的攻势十分猛烈,五千辽军已然有些支持不住了,死伤了不少人。
石磊见状,心里头就是一动,他倒是没想到,两路义军攻势竟能如此猛烈,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又会损失惨重,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先行撤退,早日回到大辽才是正理。
可如此一来,也就只能舍弃这弟兄两人,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石磊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不甘,实在不想放弃斩杀这弟兄两人的好机会。不过若是为了杀两人而搭上大批将士的性命,显然得不偿失。
石磊把牙一咬,心一横,怒喝一声:“儿郎们,撤!”
说着,他舍了两人,调转马头,直奔山谷的另一头杀去,一众番兵番将是紧随其后。
两路义军一看辽军要跑,纷纷上前阻拦,想要将这帮番奴给困死在谷中。
不过,架不住石磊、拓跋昊等一众番将十分勇猛,舞动兵器,一阵奋力拼杀,义军根本阻拦不住。
就这样,石磊率领一众番兵番将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出了狼牙谷,得以逃生。
狼牙谷中,战事结束,一众义军将士正打扫战场,整顿着队伍。
此战虽说击败了辽军,但两路义军也战死了千余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凌云军损失不小。
王章和辛凌云兄弟二人在一旁暂时休息,等待队伍整顿完毕,好离开战场。
辛凌云扭头看了看王章:“兄长,你的伤势如何?”言语间满是愧疚和关切。
王章摆了摆手:“贤弟不必忧心,此等小伤无碍,倒是没想到,这股辽军吃了败仗还有此等战力,当真不可小觑。”
辛凌云闻言点了点头,又问:“大哥为何会到此地?”
“还说呢,若不是探马送信及时,我率军感到,今日你凌云军可就真的危险了。贤弟啊,你此番行事实在有些太过莽撞了!”
王章说着,脸上神情十分严肃,语气也比先前严厉了许多,看得出对辛凌云此番贸然出兵甚是不满。
“大哥教训的是,小弟知错了,只是,只是......”
辛凌云闻言,脸一红,把头低下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下去,是欲言又止。
王章看了看,自己义弟的那副模样,心下了然:“贤弟,你怕是又想起伯父之仇了吧?”
辛凌云闻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脸庞之上浮现出一抹杀意,眼中有着怒火闪烁。显然,他此次出兵
王章见状,缓缓开口:“贤弟啊,伯父临终前就告诫你,不要急于报仇,一切要从长计议,这么些年过去,你怎么还是如此心急?
此次更是敌情不明,直接出兵,犯下如此兵家大忌。若是此番出了差错,你非但不能报仇,还会断送众多将士,这此中种种利害,你可知晓!”
说到最后,王章的语气渐渐高了起来,脸庞上有着一抹怒色浮现,显然已经有些恼怒。
“是,小弟谨记兄长教诲,绝不再犯。”
辛凌云拱手领命。
兄弟二人又谈了一阵,军兵来报说队伍已然整顿完毕。
兄弟二人遂各自上马,率领队伍就近取路回凌云寨先行休整。
一行人马,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凌云寨。
王章和辛凌云两人刚一走进大寨主厅,还没等坐下休息,就见有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了厅内。
这名军卒紧走几步,来到兄弟二人的面前,一拱手:“启禀二位将军,今有秦老将军信使到来,有要事求见二位将军,正在寨中等候,请令定夺!”
王章和辛凌云不听便罢,一听这话是大喜过望。
欲知信使有何要事求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