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经理你放心！这事不能稀里糊涂背锅，我们一定查个底朝天！”
几个人七嘴八舌表态，情绪一个比一个激动。
潘经理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走。
其他人见状，也陆续散了。
另一边，在津市的神舟造船科技厂，
几个小时的验收流程走完，钟少将拿起笔，在验收单上签下名字。
“这下，咱们又能出海了。”
政委站在他身旁，望着眼前的“升华号”，忍不住感慨。
钟少将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听你这意思，还挺盼着去远航？
说真的，要是能选，我宁愿不当这个司令，
回家陪孩子老婆，比啥都强。”
“谁不想回家？可肩上扛着军装，就得把家放一边。
守好国家，其实就是守着自家那点灯火。”
与此同时，佘遵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窝火。
产品质量出问题，这比外面那些公司联手打压更让他心里堵得慌。
正生着闷气，潘正成推门进来，轻声汇报：
“佘总，升华软件和高新科技那边搞了个新系统，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佘遵抬眼看他，深吸一口气，平了平情绪：
“什么系统要两家一块搞？
别是打着研发的旗号来我这儿套经费吧？”
“据高经理和凌经理说，叫‘天网系统’，主要是帮警察破案用的。
具体怎么运作，我也说不太清，说是得亲眼看了才知道。”
佘遵一听，来了点兴趣。
破案？还是个系统干的？头一回听说。
“行吧，那我去看看。
别又是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啥也不是，白跑一趟。”
说完，他站起身，直奔升华软件所在的楼层。
十几分钟后，他走进办公室，扫了一圈，开口问：
“听说你们弄了个能帮警察抓人的系统？别是吹牛吧？”
高经理连忙上前，态度很稳，一点不浮夸：
“佘总，天网系统还在测试阶段，能不能用，现在还不好打包票。”
佘遵点点头：“那也说说看，既然做出来了，总得让我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是，佘总。”高经理应了一声，开始讲解：
“这套系统分四个部分：
第一个是操作用的软件平台，
第二个是后台用的超级计算机，
第三个是存数据的服务器集群，
第四个是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摄像头网络。
用户在前端输入信息后，系统会通过超级计算机，
自动从服务器里调取摄像头记录的画面，快速分析，找出线索。
这样一来，警察办案能省很多时间，抓人也不再是大海捞针。
目前系统是按城市为单位配置的，一套下来，成本在三到五个亿之间。”
“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你们真没算错？用的是超级计算机吧？”
佘遵一听三到五个亿的报价，脑袋嗡了一下。
这钱，连买一台像样的超级计算机都够呛，更别说还要配一堆服务器，哪够啊？
“佘总，您先别急，我们说的这台‘超级计算机’，跟咱们现在用的可不是一回事。”
高经理赶紧解释，“这机器是凌经理在现有技术基础上做了精简版的，性能差不少，功能也没那么全，专门定制的。”
佘遵听着听着，眉头一挑：“你是说……缩水版？”
“哎，也不能这么说。”高经理尴尬地笑了笑，“就是砍掉了一些用不上的模块，但核心计算和分析能力还是在线的。
毕竟咱们要在全国那么多市铺开，要是每套都按科研级的标准来，一整套下来轻松破十亿，谁受得了？订单肯定垮。
适当减点功能，不影响使用，还能控成本，其实挺划算的。”
佘遵听了没吭声，心里其实没啥兴趣，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这系统，真能用吗？实际效果怎么样？”
“佘总，您要不信，咱们现场试试。”高经理马上带他走到一台电脑前，冲操作员点了点头。
操作员几下敲完，屏幕上立刻蹦出一名员工的照片和资料。
一点查询，不到三分钟，各种记录全刷出来了。
几点几分在哪个摄像头底下出现，清清楚楚；系统还把这人一整天的行动路线给连成了线，从办公室到食堂，从楼梯口到停车场，全程轨迹一目了然。
更神的是，系统直接推断出他中午十二点十七分进了食堂，吃了顿饭——连进饭堂的门朝哪开都还原出来了。
“这玩意儿这么牛？”
“佘总，这快是因为我们在自己科技园做测试，规模小，数据集中，又有专用计算支持。
真到外地部署，一个单元组处理起来，估计最少得半小时，甚至更久。”
高经理赶紧解释，佘遵听完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行吧，那就直接拿燕京市当试点，来一次实测，看看真用起来啥样。”
“明白，佘总。”高经理应下。
佘遵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升华软件公司。
一晃两天过去。
集团上下风平浪静，没人闹事，也没出乱子。
佘遵照常上班下班，啥都没变。
这天，潘正成走进办公室，开口汇报：“佘总，汽车那边的事查清楚了，潘经理已经理出全过程。”
佘遵放下笔，抬头看着他：“查清楚了？让他上来当面讲，我倒要看看，谁敢砸我集团的招牌。”
“好的，佘总。”潘正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没过多久，潘经理就匆匆进来。
佘遵抬手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佘总，我还是站着吧……”潘经理哪敢坐，腿都有点抖，能保住工作就谢天谢地了。
佘遵没勉强，只冷冷看着他，等他开口。
潘经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始汇报：
“佘总，我们查了生产线，车子出厂没问题。
也联系了车主，对方确认使用过程没异常。
所以我们就怀疑，问题出在运输环节。
顺着这条线追下去，果然是运输公司惹的祸。”
他顿了顿，继续说：
“他们在路上没把车护好，导致车身磕碰受损。
怕赔不起，干脆私下找了家小修理厂随便修了修。
结果手艺太烂，车主一检查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