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队伍拉到时差跨度13个小时的阿美莉卡只为了这么一场离谱特训,不等大家适应一下,又拉着人来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与霓虹时差只有一小时的澳利墨尔本。
所以其实跑这么远,就是防止被“熟人”看到?
三船入道坐在最前排,对后面的絮絮叨叨习惯的当做没听见。
他在训练这帮臭小子的时候被骂的难道还少吗?呵,一群幼稚小鬼头,不痛不痒的消磨口水去吧。
眼下唯一能说得上让他头疼的……可能就是某个小子手机里录得那段视频了。
巧了,记得那段视频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仁王雅治当时幻影化身成“大合格”的君岛育斗完成了测试,兜个圈子的工夫又把撬来的人“还”了回去,女孩们虽然没太明白面前的君岛君怎么一会儿一个变俩,一会儿两个又只剩下一个,但至少玩的开心。
完成了任务的仁王雅治也没耽搁回去看戏,两全其美。
既讨厌太阳又挑食的挑剔狐狸在心之崖上可是遭了不少的罪,虽然刚刚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但这会儿有机会看那个酒臭老头子的笑话,他同样也不会客气。
“puri~之前在沙滩上,迹部你说的那件事,确定可以行得通?”为防止对方不能立时想起是哪件事,仁王雅治还把手比作电话的姿势晃了两下。
迹部景吾抬眼没好气的瞟了下最前方那个发丝凌乱的后脑勺,有些不解仁王雅治这份质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恩——当然,只要本大爷想要这么做,那就没有什么行不通的。”
实际上仁王雅治这哪里是质疑,他这明明就是在煽风点火,“那迹部你查到地址之后,麻烦也告诉我一下吧。”
“怎么,你也有礼物要送?”
“到时候再说呗,还要在墨尔本待些日子,说不能正碰到合适的东西呢。”仁王雅治也没否认。
谁都知道礼无好礼,偏生两个人面上的笑意虽然浅薄,但都端的一副正经模样,只是语气里压不住的隐约意味,听得某位野兽系小学弟一边顶着满头的问号一边尽力向后仰退到不能再退的程度。
坐在更后面的白石藏之介没听见前面的对话,询问远山金太郎怎么回事,可他也说不清楚,皱着脸思考了半天,最后只说憋出一句:“没什么,就是好像忽然感觉前面有点冷。”
冷?
这次轮到白石藏之介一脑袋问号了,这飞机上的空调怎么也不会冷啊。摸不着头脑的白石藏之介伸手摸摸远山金太郎的额头,确认孩子不是发烧,也只能暂时把这事轻轻放过。
没办法,他这个“监护人”很多时候也实在搞不清楚“孩子”到底在搞啥。
后仰着身躯的不止远山金太郎一个,侧前方还有一个人,立着耳朵已经快把脖子额外抻出一节了,见两人的对话除了表达些许意向,没有一点实际内容,万分可惜的推了推眼镜。
他也很想掺和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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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了这么多天,这场并不是出于本心想办起来的授奖礼式,终于还是在各个角度“长枪短炮”的监督下,搭好了戏台。
有着没有明言的默许,这些天的各家报刊总会在不占头版的“角落”里,留出个并不局促的版面,对这场授奖的各种猜想大书特书。
今天一明天五,内容自相矛盾也无所谓,要的就是场面热闹,但又可控。
别看长谷川佳子在学校里借着校刊和口耳相传好像把小范围舆论玩的有模有样,这两天她放学就蹲在自家老爸的报社里看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多。
可爸爸并不给她解释,只简短的告诉她一句:还在试探呢。
这报纸确实是从报社发出去的,可上面的内容究竟是谁想说的,谁知道呢?
越到了正式的时间,水平面反而愈发平静下来,这会儿各家的刊物上相关的内容只剩下齐整的倒计时,倒是不嫌无聊的把那几行字放到最大丢到了头版上。
好像之前的热闹与他们全然无关,不知是谁似得。
仪式前一天,狩野相奈接到了一通令人无语的电话,拒绝了对边所说要派车来接的“好意”,维持着好声气挂断了电话,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她两个多月上山下山多少次,实在不必在这个时候再来装什么样子。
她带来的东西原也不多,三两下收拾完,又跟集训营留守斋藤至打了个招呼,等到晚餐时,窗边的某张小圆桌就这样空了下来。
“明天你就又可以一边加班一边喝咖啡还不耽误晒太阳了。”
黑部由纪夫听了这话,心中无奈多过气恼,他之前经常坐在那个位置没错,但被他这么一说,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
距离仪式开始的时间还早,属于各家报刊的长枪短炮已经名正言顺的站在了台下,随身佩戴的徽章在此时成了最完美的通行证,穿过外圈围观的人群,小功臣们陆续到场。
虽然没有明确划分,本能的还是各家扎堆小范围的各自坐到一块。
狩野相奈来的不算太早,至少贺茂家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小圈子前排有个空位,她蛮不客气直接落座。
周围的自家人刚要打招呼,就见她抬手将衣襟处那枚带着家徽的徽章摘下来丢进口袋,像是揣起了一个随手从地上捡起的垃圾。
“……”
虽然提前已经收到过她的简讯,但是现在亲眼看到要做的事发生在眼前,几人还是哽住了一瞬。
彼此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儿,金子幸喜咬着牙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有人带头,有人跟随,后面的人从众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一旁藤原家的人坐着说笑的同时观望左右,一回头就发现,刚刚那几个顶光晃目的讨嫌反光,竟然没了。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