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ky从印尼移居到墨尔本从事出租车行业已经有些年头了,自觉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遇见今天这么奇怪的客户。
明明马上就要到达原定的目的地了,忽然提出调转方向,按照乘客所指的方向驾驶,位置不定。
不过在他略显犹疑地瞄了几次计价器上悄悄爬升的数字后,副驾驶座椅上多出来的几张翠绿钱币,让Vicky抛却了一切顾虑,严格按照后排乘客所说的方向找寻出最为合适的路线。
“我只能开到这里了,按照你说的方向,再往前是一处海崖,景色还不错,美丽的小姐希望你玩得开心。”
“谢谢。”
副驾驶座椅上的纸币除了缴付车费,还有富余的部分,Vicky算了一下大概没超过车费的15%,还在自己可以收取的小费额度范围内,私心下没有做出提醒。
看着乘客下车后径直朝着她自己一直所说的方向走去,抻着脖子张望了一下,指尖在方向盘上快速轻点着,同时脑子里回想着刚刚那女孩一路上的表现。
嗯——应该不是来海边自杀的,不会过几天被警察打爆电话,那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打火起步踩油门,Vicky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没什么乘客的地方。
虽然遇见了个大方的乘客这非常值得高兴,但Vicky作为一个勤劳的小司机,可不准备放弃下一笔收入。
……
真正走到这里,狩野相奈虽然来的本意不是为了赏景,也只能有些哭笑不得得表示那位司机先生说的没错,这片海崖景色确实不错,不过也就只有景色了。
山崖,沙滩,海水,光秃秃的一片再无其他。
也幸好她不是为了景色而来,要不然这会儿心中就不是哭笑不得,而是准备着要骂街了。
离场散心的却遇见了曾经旧友的迹部景吾眼下可没有叙旧闲谈的心思,多年不见但并不陌生,迹部景吾刚刚在海水中泡了许久,上岸后蛮不客气的直接穿了日不落代表队的队服。
雷欧虽然人没在会场,但表演赛的进程发展可是一点都没错过,知道迹部景吾现在略显沉郁的原因,有意将话题从网球挪到别处,跟人笑骂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可谁承想刚向着另一边方便通行的方向没走出多远,就遇见了故意找上门的麻烦。
本就不太愉快的心情在碰到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参赛就故意挑衅参赛队伍成员想拉别人下水的渣滓后,倒是有了个万分合适的出气筒。
手中牵着的恶犬在此时因为距离的拉开没了震慑力,不怀好意的大块头心中怀揣着万般不满,也只能忍耐着退去。
他只是没有了参与世界赛的资格,不是不懂网球,他们打出来的球砸到身上有多疼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木板搭建的栈桥小路这下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宽度,不再是只能容得下一人的独木桥。
……如果说,你所在的地方刚刚发生过一场纠纷,一抬头就看到临近不远处驻足站立着一位少女看着“自己”这边,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别人不太清楚,反正雷欧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或许是想通过这里但不敢,他甚至出于好意拉着身边的队友向着路边靠了靠,行事举止间很有英伦绅士的素养。
但如果自己面前的老朋友没有在察觉有异回头看去之后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甚至走过去牵住了对方的手的话,那就更好了。
“迹部,你身上那件队服,别忘了洗干净还回来!”雷欧顶着气闷留了句话,便再没有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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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阴阳师”这三个字在霓虹民众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几次三番的变改。
从原本只是一个漫画虚拟身份的传说符号,到在被告知的情况下,有了一点隔着距离的“真实”概念,再到真正当面体会到自己所得到的好处。
最后是今天,从各处看到最新的报刊,脑海中对他们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徽章概括,配图中清晰可辨的面貌,进一步在脑海中刻画出更为清晰的一个形象。
就像不再是被一个樱花徽记所概括的警务人员,而是家宅附近警署中已经混得个脸熟的具体人员一样。
明明都还没有真正说上一句话,却在心中无端觉得拉近了距离,不讲道理的滋生了几分熟悉与信赖。
这或许就是“官方背书”的效力吧。
最新消息赶新刊这种事,对于各家报社都是再轻车熟路不过的事情了,昨天下午才结束的授奖仪式,今天谁家也没成为被落下的那个,但今天谁家也都不是大事已了的轻松。
一个个奋力在垃圾桶(bushi)档案室里翻找着之前被pass的那堆文稿,删删改改地攒起了新刊文案。
什么?你说昨天政府和阴阳师两方人员都没明言说要做新刊?
啧,你懂什么,等人说了才做,那叫没有眼色。
如果人家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那各家同行又怎么会都在做近似的事呢。
……
墨尔本比赛会场,虽然表演赛霓虹最后还是输给了卡尔德代表队,但表现出来的战力依旧赢得了观众的尊重,离场时观众席上不再是最开始那样并不在意的安静,也开始有了属于他们的应援高呼。
德川一矢今天这场比赛打的实在有够拼命,真·拼命,这会儿的状态不是很好,考虑到明天的正式比赛,回酒店的大巴车油门都踩得更深了几分。
到了他们房间所在的楼层,还没等进到独立休息厅,没比他们早到达几分钟的狩野相奈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向门口,直到某个状态虚弱的人跟随着队伍走了进来。
感觉自己自从参与监督起他们的比赛,隔三差五就想问上一句:
这里……真的确实只是在打网球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