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面的宇文望月想都没想便直接答应。
甚至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期待:“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年轻一辈的人到底比我们强在哪里。”
“说起齐云宵,你如何看他?”
蛊神教圣女微微沉默,脸上露出认可的表情:“他,很有魅力。”
“我觉得是这个天下最有魅力的人。”
“我那位夫君能死在这等算计之下,不是他的错。”
“本身实力强,却一心想着为大秦横扫天下。”
“这样的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
“就是不知道,靠齐云宵一人支撑起来的大秦,就算真的横扫了天下,没了齐云宵,这所谓的大秦又能不能撑下去。”
“可惜啊,齐云宵这种人是敌人,不然的话我都想跟他成为朋友,看看他是如何做事的。”
说着说着,蛊神教圣女眼中露出一抹花痴来。
逐鹿天下,始终都是男人在主流地位。
虽然现在的她决定了自己也要去争一争。
但是她始终明白,很多事,需要男人做才有魄力。
她喜欢高欢,并不是单纯的因为高欢是大齐第一美男子。
还因为高欢一心想要拯救大齐,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齐云宵。
那时候的齐云宵身为大齐国师,就已经被天下人传闻,大齐没有齐云宵,早就灭了。
事实也是如此。
当年要不是齐云宵忽然出现在大齐,以自己的能力和魄力保住那位大齐正统皇帝登基。
大齐必将内乱。
会被他国吞并。
毕竟大齐可不像大周,立国之期就有王忠冶,还有裴行俭那些有实力的人。
就算是那时候的高欢,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所以蛊神教圣女对于齐云宵,还是充满好奇的。
应当说,天下的女人对于齐云宵这种存在,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战斗力堪比小天师陆挽歌那种女魔头。
一心为国家,一人之下。
名声高过皇帝。
一人能够支撑起一国。
哪个女人不爱啊。
宇文望月又是沉默了一下:“你该不会觉得,你能够收服齐云宵那样的人吧?”
蛊神教圣女顿时露出几分好奇来:“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宇文望月只是淡淡反问一声:“那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蛊神教圣女没回答。
收服齐云宵……
这个想法她也是突发奇想。
一般人甚至都不敢想。
这种有魅力的人,是不会被人收服的,除非他愿意。
当初在大齐,齐云宵的话皇帝都得听。
甚至齐云宵只要愿意当皇帝,他直接取代了大齐的江山也能镇得住。
可是齐云宵没有。
这一点蛊神教圣女也好奇。
她坚定道:“所以我才想让你跟他打一架,因为我想要见一见他。”
“看看这位天下第一国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宇文望月没反驳:“可以。”
“但是你想好了,或许我会死。”
“我在临死之前,会让你走。”
“在我的心里,齐云宵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一旦有机会杀了我们,他绝不会错过。”
“所以你决定的事,你想好就行。”
“我只负责执行。”
宇文望月不再说话。
蛊神教圣女也没改变想法,甚至变得更激动了几分:“听说齐云宵的国师府,内院连重兵护卫都没有,什么人想要找他齐云宵,可以直接进,是真的吗?”
宇文望月还是没说话。
蛊神教圣女站了起来:“那就走吧,去会会这位大秦国师。”
齐云宵以前是大齐的国师,现在是大秦的国师。
他从来都没有低调过。
国师府不设重兵。
表面说的是他不想浪费兵力。
实际上齐云宵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所谓的保护。
与其让那些人躲在暗处算计他,还不如给这些人一个机会,来正面干。
然后他靠着实力把这些人干死,那就省事多了。
和陆夺一样身为国师。
想要杀齐云宵的人,永远都比想要杀陆夺的多。
夜幕下。
齐云宵淡定在凉亭之中喝茶。
忽然冷声开口:“来都来了,还不滚出来?”
“怎么,要等我去把你们揪出来,一个个的杀了?”
齐云宵开口永远都是那么霸气。
他这国师府的大门永远打开,欢迎任何人走进来,但是能不能杀他,全看本事。
嗖嗖。
两道人影落下。
蛊神教圣女一脸微笑:“国师大人知道有客人要来,却连茶杯都不多一个?”
“未免也太小气了。”
齐云宵看都没看蛊神教圣女两人一眼,声音更冷:“我这国师府,不请自来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死人不需要准备那种东西。”
“而且,你什么东西,还称自己为客人,你配吗?”
齐云宵说话很直接,任何人都不给面子。
他一向如此。
让身为女子的蛊神教圣女有点不爽。
她也不废话了 ,冷声嘲讽回去:“都说这国师府不设防,进来的人出不去,我偏不信。”
“明白人就不装糊涂了。”
“我身边的这位,国师大人可认得?”
齐云宵依旧不抬头:“不认得,不不屑认得,能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的人,又能是什么值得我去认得的人吗?”
“到别人家里来,却连名字都不会说。”
“自以为有点实力就很了不起?目中无人?”
“我齐云宵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来一个装神秘的就要去认识?”
齐云宵的话让蛊神教圣女有点生气。
身边带着这么多大人物,就算去了大周皇城,陈迟和那个女魔头都没这么无视他。
偏偏齐云宵,上来就是嘲讽。
旁边的宇文望月主动往前一步:“老朽宇文望月,你应该听说过。”
齐云宵淡淡哦了一声:“几十年前的事了。”
“一人护一国,也就那样吧。”
齐云宵忽然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宇文望月:“也就靠着一点莽夫本事而已,在我看来,的确什么都不是。”
“因为你明明可以做很多事,你却选择不做,这就是逃避。”
“对吗,宇文先生。”
“曾经的天下至尊。”
“所以你在我眼里,也就那样,甚至什么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