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姬潇说话,宇文望月先道:“你带她走就是,我不用你管。”
“是死是活,看我本事。”
可……
阴阳家阳主笑得更玩味了:“你的意思是,你得帮我拦住齐云宵一时半会。”
“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你们未免太小看齐云宵了,他除了本身实力强大,他还是这大秦的国师。”
“他是道家之人,精通道法,各种排兵布阵更是手到擒来。”
“他默许我在这,那就是他有着就算他不在,也能让我走不了的本事。”
“高手再强,也挡不住千军万马。”
“这大秦皇城,从你们进来的时候起,就是一个牢笼,我也如此。”
“所以,我能带走她,但是你得发挥点作用出来。”
阴阳家阳主不再说下去,把选择权交给了宇文望月和姬潇。
姬潇沉默不语。
这一路来,是宇文望月保护了她。
但是这不是真的宇文望月。
会不会为她去死,也不好说。
纵使她不是什么好人,也开不了这个口。
“走吧。”最终宇文望月坦然开口:“大秦国师么,之前没好好跟他打一架,正好现在去试试。”
“说实话,我对这种高傲的人,挺不爽的。”
说完忽然眼神挑衅的看向阴阳家阳主:“你也一样。”
阴阳家阳主并未生气,很大方的挥手:“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去吧。”
“你的主人,会记住你的。”
宇文望月顿时转身,又回头,很是不爽道:“我不是什么宇文望月,她也不是我的主人。”
“我不过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罢了。”
“既然你说了,我大概率走不出这大秦皇城,那你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
“不然我在去干齐云宵之前,不介意干你。”
“我连性命都不要了,你们跟我说话,少嚣张。”
此刻的宇文望月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阴阳家阳主跟齐云宵差不多也是一个档次的,所以他没什么尊重之说。
阴阳家阳主不答,只是笑而不语。
一个即将要去送死的人,他也懒得计较。
宇文望月这才冷冷甩手离开。
宇文望月消失,阴阳家阳主阴阳怪气道:“跟你这种人当队友,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放心啊。”
“一个拼死护着你一路往前的人,你竟然都不帮忙说一句话。”
“未免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姬潇不屑道:“圣主大人就不必说这种话了。”
“他就算不去,你也会对他出手。”
“你这种人找到了能感兴趣的东西,定然会不择手段。”
“为了那苍龙七宿,他不走,你也会想办法让他走。”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太弱了。”
“所以说太多废话,还不如体面一点,直接去找齐云宵打一架。”
“再说了,我并不觉得,他真的不能走。”
阴阳家阳主只是哈哈一笑:“行行行,你觉得他行,他就行吧。”
“我需要考虑的事,是带你走。”
齐云宵的国师府,并没有因为之前跟宇文望月打了一架而加强防卫,依旧是安静得出奇。
“齐云宵,滚出来受死。”伴随着一声怒喝,宇文望月踏碎了一处房顶。
既然不打算能活着离开,那就有气势一点。
“声音这么大,还以为是来了什么高手呢。” 齐云宵像鬼一样出现在宇文望月前方的房顶,眼中尽是不屑。
宇文望月也是狂妄道:“之前打得不过瘾,现在回来重新打。”
“之前在大周皇城吃了陈迟那个不要脸的亏,你既是他师兄,那这笔账,就找你算吧。”
“你不是目中无人,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
“今天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老一辈天下至尊的力量。”
齐云宵听后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明知走不掉,想要跑回来死得体面一点 被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也真是够无耻的。”
“老一辈是老一辈,你不过是得了一点指点而已。”
“还有,你连我的师弟都打不过,凭什么觉得你能够在我面前活下去。”
“是觉得,我不如我的小师弟吗?”
齐云宵一如既往的猖狂。
宇文望月懒得听这些屁话,单手化掌,一掌打在自己的天灵盖之上。
顿时七窍流血。
宇文望月接着开始狂笑:“我得的是血脉,今日就断掉我原本的血脉, 用真正宇文望月的血脉来跟你打。”
他的眼睛之中满是鲜血,但是不影响他的视力。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达到了巅峰。
齐云宵只是默默的看着:“血脉吗?”
“传承吗?”
“可惜了,你不是陆挽歌,不知道真正的血脉传承是什么。”
“这强大的血脉在你的身上,不过跟秘术一样而已。”
“而那秘术,是被我毁掉,淘汰掉的东西。”
“所以,都是血脉传承,可是差距太大了。”
“你只能继承那一点力量。”
“可就算真正的宇文望月在我面前,也不能赢我,你只继承了一部分,你算什么东西?”
宇文望月无视嘲讽,化作一道血影直奔齐云宵而去。
“有本事,就打爆炸我。”
嘭嘭嘭。
没有任何招式,宇文望月用最暴力的拳头跟齐云宵对碰。
齐云宵只是微微出拳,就挡住了宇文望月那所谓的爆发巅峰。
在他面前,只有比他强和比他弱,没有什么巅峰之说。
“齐云宵,你真的很强。”宇文望月的声音越来越兴奋。
忽然他硬接了齐云宵一拳,被贯穿胸口。
不等齐云宵收手,宇文望月单手化爪,抓向齐云宵的手腕。
嗤啦。
那指甲没入齐云宵的手,留下几道口子。
齐云宵猛然皱眉,利用强大的力量收手。
同时一脚踹得宇文望月飞出去。
“哈哈哈。”宇文望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齐云宵,我打不死你,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死。”
“我在地狱等着你。”
齐云宵抖动手臂,在胳膊按了两下,但还是传来一阵刺痛。
宇文望月用尽最后的力气支撑起来:“你知道吗?”
“不是我继承了这血脉,而是这血脉强行选择了我,是他侵入了我的血脉之中,主导了我。”
“现在,他要开始入侵你的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