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好事儿!
尚阳讲,深网针对刘队长的悬赏已经取消了!
因为天下盟屡次悬赏,不多久又取消的行为,触犯了深网的有关规定,被处以禁停半年的惩罚。
“嘿嘿,天下盟信誉扫地,已经没有杀手再相信他们了。”尚阳幸灾乐祸道。
“所以,就显得深网的处罚操作有点多余。”我鄙夷一句。
“深网提供了悬赏平台,没有起到监督作用,事后也没有解释说明,也就是做做样子,推卸下责任罢了。”
尚阳煞有其事地分析。
深网充斥着罪恶,是自由的天堂,难得能处罚不遵守规定者。
这也说明,深网的管理者,已经不在乎天下盟了。
随后,我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刘队长。
刘队长却是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极度的不屑:“天下盟简直是异想天开,居然公开悬赏要攻击一名警察。而深网助纣为虐,也该严厉打击。”
说完,刘队长又笑道:“客观讲,这样一来,也给警方减轻了压力。不瞒兄弟说,出了这事儿后,我都没敢跟你嫂子说,怕她担心,又要考虑带着儿子去外地了。
她比天下盟都可怕。”
“刘哥,别这么说啊,搞得我都不敢结婚了。”我叫苦。
刘队长哈哈大笑:“婚还是要结的,以过来人的经验可以提个建议。”
“什么?”
“多玩几年再进入围城!”
刘队长心里高兴,我也开心,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于是,招呼艾莉丝等人,一起去凤凰山考察。
刚拐入山脚下的村路口,我发现,这里的旅游村已经建设完成。
一栋栋小楼,统一规划的院落,依次点缀在洁净的青石板路两旁,白墙黛瓦红灯笼,处处都透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这里的最大特色,就是可以用望眼镜观星,我倒是想替陈雪买下来一栋。
沿途欣赏着旅游村的新貌,想象着不久的将来,这里的游客络绎不绝,我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
没有多停,一直开车到山脚下,我们一行步行上山。
还没到项目场地,我远远地就看到带着安全帽的林炜杰,正蹲在一堆建筑材料前,跟建筑工人交代着什么。
有工人发现我们过来,往这边看,林炜杰还不高兴。
“哎哎,交代工作呢,别分心!”
“林老,是老板来了。”一名工人小心提醒。
林炜杰这才转过身,连忙要站起来,到底年纪大了,蹲时间太久,脚麻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发现了,立刻冲过来,将林炜杰扶住,帮着他站起来。
“就算蹲一下又怎样,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
林炜杰相当不满,推开了医护人员,抱怨道:“我一天都好好的,老板来了,成了老弱病残,这不是磕碜我吗?”
医护人员哭笑不得,只能哄着说:“林老身体康健,年轻人都比不上。”
“你要这么说,我就理解为你在拍马屁。”
横竖都不对,医护人员苦笑着摇摇头,退后了几步,但还是负责任地观察林炜杰的一举一动。
“林老。”
我笑着挥了挥手,大步走过去。
林炜杰脚麻还没有缓过来,原地站着,只是远远地便伸出了手。
“小周,大老远的,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施工情况,也来看看你。”我笑道。
“我常回去,随时能跟你汇报。倒是你啊,处理不完的工作。”林炜杰带着慈祥的口吻道。
我备受感动,扶着林炜杰到一旁坐下。
“正好,跟你说个好消息。”林炜杰笑道。
又有好消息?
我连忙做出认真倾听状。
“丰江之眼的主体结构已经完成大半了,进度非常的顺利。要按这么推算的话,有望提前半年就能收工!”
“可喜可贺,这都是林老带队带的好。”我由衷道。
唉。
林炜杰摩挲着双腿,看着在建中的丰江之眼,感慨道:“老天待我不薄,大抵能看到项目完工落地。到了那时,我就算闭眼也踏实,死而无憾!”
“别啊,林老,星辰生物的进展也很顺利。”我提醒道。
“对,对,我还要活到一百岁呢!”
林炜杰哈哈大笑。
看着山间那条蜿蜒的山路,再看看年迈疲惫的林炜杰,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林老,你看这条山路怎样?”
“挺好啊,雨雪都不影响进山,我这把老骨头,走走歇歇,也能半小时上来。”林炜杰傲气道。
“林老身体好,没得说,但对于一些腿脚不便的人来说,这二十几分钟的山路,也可能成为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山。”
我笑着解释道:“那边山势平缓,如果能增加一条缆车线路,不仅能节省体力,吸引更多的参观者,在将来精密仪器的运输上,也可以提供便利。”
哦?
林炜杰站起了身,手搭凉棚,看了好久。
这个模样有点滑稽,我不由笑了又笑。
“快拿设计图来。”林炜杰动了心,急急催促,又对我说道:“这个主意很实用,等丰江之眼工程收尾,实地勘测下,看能不能设计出一条省脚力还能赏景的缆车线路。”
“何必等收工,现在就可以同步进行。”
“呵呵,还得多花老板的钱。”
“哈哈,也是为了将来的创收,再说了,不差钱。”
“老板大气。”
林炜杰学着年轻人的模样,冲我竖了个大拇指,我俩相视大笑。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云梦迪的电话,说要来丰江。
我没有过多逗留,叮嘱林老多注意身体,告辞离开后,返回了星辰大厦,等候云梦迪的到来。
云梦迪不是自己来的,竟然还领着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眼神清澈,腰背挺直,倒也有几分英气。
“小天,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了周岩哥哥。”
云梦迪亲昵的拍了拍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很有礼貌,喊了声:“哥哥好。”
“你好。”
我有些发愣,不由问道:“云姨,这孩子是谁家的啊?”
“我家的。”云梦迪呵呵一笑:“他叫云天。”
姓云!
确实是云家的。
但云梦迪的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拉着云天坐下来,慈母般给孩子擦干净手,又给他从果盘拿了个水果,这才问道:“小岩,你看小天长得是不是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