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沉，指尖无意识地在茶盏边缘轻轻敲着：
“有人能顺着往上爬，有人却被挡在某道门外，再难挪动半步。”
“到这时候，要么就认命守住老本，要么就另寻出路。”
“东南亚嘛，离得近，文化环境多少还有点相通，比起远赴欧美，成本低，也更容易搭桥。”
李二宝静静听着，不插话。
郝天明自嘲似的笑了笑：“可真到了这边才知道，这地方可不比国内安全。”
“钱是能赚，可人命也能随时丢，刚才我说的事，不就是例子？”
“这里的规矩，不是规矩，是人心和刀子，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
他说到这儿，转过头，看向林慎初，语气里多了一丝敬重：
“但也正因为这样，像林先生这样的人物，就更显得重要。”
“很多国内过来的商人，表面上说是看重市场、看重机会，其实最看重的，是背后有无一股真正能镇得住场子的力量。”
林慎初端着茶，听得安静。
他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慢慢放下茶盏，笑意温润，像是话里自有一份超然：
“东南亚这片土地，从来都是风口浪尖，朝代更替、殖民余波、冷战后的缝隙，再加上资本流入，造就了一个乱中有序的格局。”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李二宝，声音不疾不徐：
“有人来，是为钱，有人来，是为身份。”
“也有人……只是来找一条退路。”
郝天明话语间，带着几分世故的玩笑：
“林先生说得对，钱、身份、退路——这三样，就是来这片土地的底子。”
“但真把脚伸进来，你才会发现，这里有点东西，是国内哪怕有钱有势的人，也未必能碰得到的。”
他伸手夹了一片翠绿的菜叶，慢悠悠送入口中，像是在咀嚼，又像在回味。
“比如，权力。”
郝天明放下筷子，声音压低，却格外清晰。
“在国内，你再有钱再有关系，也终究绕不过那几张桌子，头顶上始终有顶盖子。”
“可这边不一样，钱够，关系够，你能买到的，不只是政策，不只是牌照，而是‘生杀予夺’的权力。”
他说到这儿，目光微微闪了闪，像是透过灯影，能看见自己曾亲历过的场面。
“有些地方，一个副署长、一名上校，能决定一整条货运线的生死，也能一句话让你的人从监狱里走出来。”
“更狠的，他们还能把枪和军队当成生意。”
“你敢花钱，他们就敢替你清场。哪怕是当街开火。”
“杀个人，坐个牢，根本不算什么，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外面好好的活着。”
李二宝听着，眉头轻轻一动，心里暗暗沉下去。
郝天明换了个话题，却不减火候：“再比如，女人。”
他笑了笑，那笑意带着几分不正经，却掩不住底下的冷意。
“国内你再有钱，女人再漂亮，说到底还是个‘规矩’字，谁敢明目张胆？”
“可这边不一样。来东南亚，最先被人推到你面前的，往往不是合同，不是账本，而是一张床。”
他抬眼望了眼帷幕后的舞姬，嘴角一勾：“你想要清纯的？有，穿着校服的女孩，笑得跟小白兔一样，一杯酒下去，自己会凑过来，乖乖钻你怀里。”
“你想要妖艳的？更多，高跟、红唇，夜里能在你身上翻来覆去，把你折腾得连第二天谈什么事都忘了。”
“这种的，一次想要十个八个，不过是个数字。”
他说着，抬了抬手，指尖虚虚划过桌沿，像是描摹某种曲线。
李二宝闻言轻笑：“你还缺女人，国内的女人，什么样的对你来说，不都是勾勾手指。”
到了郝天明这种级别，女人只是个代名词。
尽管，郝天明对这个不需求。
郝天明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这边的女人啊，跟国内不一样，国内那些所谓的模特、网红，再漂亮，说白了还是半吊子，陪你喝酒都心不在焉。”
“可在东南亚，一旦她们坐到你身边，就像是换了张脸。”
“那笑容，那眼神，那股子柔顺劲儿，能让你真觉得自己是皇帝。”
他轻轻举起酒盏，指尖绕着杯口划了一圈：“她们的专业，不在于长得多漂亮，而在于，她们知道男人要什么。”
“哪怕你一句话没说，她们也能凭你的呼吸、你的动作，精准揣摩出你心里缺什么。”
舞姬们正随着丝竹缓缓转身，灯影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腰肢柔软得像水。
郝天明看了一眼，话头更沉：
“有些人，天生会唱歌跳舞，能让你眼睛舍不得眨；有些人，懂得如何坐在你腿上，手指轻轻搭在你胸口，不急不躁，就让你浑身血往上涌。”
“更有些人，是真正的‘敬业’，你只要皱一下眉，她就会顺势伏低身子，轻声问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换个姿势，要不要她来替你分担。”
他说到这里，语气压低，像是在给人描摹一幅画：
“她们能一边笑，一边慢慢褪下肩上的纱衣，露出雪白的肩头和锁骨，眼神却始终盯着你，仿佛只要你一句话，她能为你倾尽所有。”
“更妙的是，她们能在床上让你觉得自己是征服者，可转过身，又能让你误以为自己才是被宠溺的那个。”
“欲与被欲之间，拿捏得滴水不漏。”
他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还在回味：“这就是她们的职业素养，喝酒，她们会配合你演戏；”
“谈事，她们懂得什么时候插话，什么时候噤声；上了床，她们能把你的虚荣、欲望、征服欲全都勾出来。”
“你以为自己在玩女人，其实是她们在玩你。”
舞姬们旋转的裙摆拂过地毯，纱衣摇曳，几乎能让人忘记这是在饭局。
郝天明说到最后，低声笑了一句：“男人啊，哪怕心里知道这是局，也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因为这种专业与敬业，才是真正致命的。”
“她们能让你觉得，今晚你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