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面色犹疑不定,各方利益纠缠,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此次寻宝行踪隐秘,昨日才陆续抵达京城,除了安郡各大帮派心照不宣,京都各大势力断无可能如此短的时间探出消息,这小子又如何知道内幕。
秦风见他们心有疑忌,不容对手多加思索,右手一晃,玄铁刀现出掌中,朗朗笑道:“屑小鼠辈,欺负京都无人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说罢,踏步奔出,狂刀轻摆,直入中军,飞扑向怔然呆立中的两人。
两人方才如梦初醒,纷纷擎刀在手,大喝回应道:“找死!”双刀如飞劈斩,声势倒也不弱,只是在如今的秦风眼里看来,这稚嫩刀法破绽百出,如同孩童戏耍,长笑声中,将双刀绞飞天际,弹飞到数丈之外的河心中。
“啊!”两人始料未及,不想一个照面即胜负已分,捧着酸痹的手腕惶立当场,秦风潇洒收刀入袋,甩了甩手哂笑道:“真是看走眼了,原来这般不经打。”
白鹏飞一旁哀怨道:“你这两个不争气的废物,小爷我手指头都没能动一下,便都丢盔弃甲,万事大吉了,让我无从发挥,真奶奶的南瓜稀泥,不知所谓。”
两汉子醒悟过来,一对眼色,忽然怪叫一声,各自分头乱窜,江湖中人,对逃跑的需求甚多,所以要求严格,张腿就跑,不留下一丝眷恋,急急如丧考妣。
秦风“咿呀!”怪叫一声,吆喝道:“机会来了,老鹰捉小鸡,一人一只,冲呀!”脚底生风,率先向靠近的粗壮汉子冲去,夕阳下,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白鹏飞不甘落后,豪气丛生,霸气侧漏道:“看谁先抓到一只。”蹬地腾空,飞纵术直如恶鹰翔空,从空中掠过,轻盈地犹如一道白云过隙,风落斜阳。
那两人回头望去,敌方犹如催命小鬼,紧坠身后,吓得屁滚尿流,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慌忙逃跑不迭。
说时迟,那时快!白鹏飞从天而降,脚尖正中瘦弱汉子的后心,将他踢了一个滚地葫芦,在河沿草丛堆里打滚乱爬,狂嚎乱叫,挣扎着起身,不屈欲逃。
“哈哈!”白鹏飞一脚踏在那汉子脊背上,令他再难以翻转起身,嘘口气,狂笑欢喜道:“这次总算赢了你这遭!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么?回首望向秦风那侧,喜悦的眼神在夕晖之下,熠熠生辉,灿如星子。
秦风一声轻笑道:“那可未必!”张手提着粗壮汉子缓步走来,嘻哈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不屑一顾神情似目空一切,戏谑地望着白鹏飞那趾高气扬的眼神。
“我又输了!”白鹏飞喃喃自语,狠狠地将瘦弱汉子掷在草地之上,无奈道:“我是一只病猫,遇到你这只猛虎,都快没辙了!既生风,何生飞呀!老天不公!”
秦风露齿桀然一笑道:“你这容易灰心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失败乃成功之母,常败后方能进步。”随手将那汉子扔成了两人一起,又道:“怎么样!方才他们提到的割喉方案挺不错的,值得一试,你来动手吧!”
白鹏飞眼珠子一转,头疼道:“我这人比较好,这种事少说也有过十次八次,只是人笨了些,手法学不会,这割喉嘛,痛得很,好在这里有个膘肥体壮的,血量多,多割几次练练手,下次才会做到庖丁解牛,游刃自如。
他手里明晃晃的利剑在阳光下散射着骇人的光芒,映照着粗壮汉子脸色如夕阳落下时候的游离不定,那人惊恐地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欲望,蓦地惨嚎一声道:“爷,两位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该打,方才是我错了。”
白鹏飞诧异地截口道:“莫非你又看走眼了,竟然相信我是观世音菩萨不成,我可没有菩萨心肠,心毒小王子是我的绰号,辣手小坏蛋是我的别称,嗜血郎君是我的雅号,你说你怎么就犯贱落在了我的手里,作死呗!”
白鹏飞将长剑横在他的颈上,轻轻一按,伴随着那汉子惊惧的惨叫声,一丝血水洒落,在草叶上洇成一滴浓浓的赤珠,在瘦弱汉子眼前划落,这世界在他眼里仿佛都成了血红一片,眼睛一花,竟被吓得晕厥了过去。
秦风轻叹一声,失望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啥了不得的好汉,方才口气大的差点儿捅破天,如今魂儿先飞出天外去了,这也行,早晕早投生。”抬手拍拍粗壮汉子的脸颊,诧异道:“你这汉子,怎么不随他一起去呢?”
那汉子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小的血气旺,不容易晕倒,你们大人大量,不记小人之过,将我像屁一样给放了吧!回头我给两位爷好好上供。”
秦风见他口不择言,心乱如麻,胡说大话,憋住笑意,冰冷着脸道:“小爷我还没死,你这是咒我呢?少废话,我问你一些东西,你要老实交代,若有半字假话,我就连本带利将你的血放个干干净净,听明白了没有?”
粗壮汉子眼见活命有望,点头如捣蒜,乞怜道:“爷,我刘成不打马虎眼,有啥说啥,知无不言,有问必答!”
秦风满意点头,问道:“说罢,上风会此次前来京都做甚?纠集了那些同党,投靠了哪些靠山,简要道来。”
刘成回道:“我与他,王强,不过是会里的小角色,所知有限,只知道京城威虎山上出了了不得的宝藏,在我们安郡那里传的遍地皆知,短短一日,会长便找遍同盟,与天鹰帮结伴而行,昨日来到这里,遍城哨探。”
刘成偷偷看了一眼秦风二人脸色,见他们正凝神倾听,不见异常举动,不禁松了一口气,继续交代道:“我等还没有空去威虎山一探,今日听会长吩咐,前来拜会一个重要的门派,听说他们是京城最大的势力之一,于是便随着章丘闵闵爷来到了龙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