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啊！
“噗！”
他再次吐出了一口精血。
解雨薇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身的阴柔之气，解雨薇看向他的时候，他复杂地回望解雨薇。
这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却有了十七岁的骨龄。
十七岁就有了天人境的修为，放在灵域也是难得的天才。
所有人都以为浩然界废了，天道衍生出卡灵师这种修炼方法根本就是废法。
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不好好修炼本身，却去修炼卡牌。
制卡师制作出来的卡牌简直可笑，卡牌的实力连真实的灵兽都不如。
这里的卡灵师还不会渡劫，修炼的功法残缺，还会损伤灵体，一生无望天人境。
所有人都想把浩然界的价值榨干，没想到短短几年之内，浩然界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他的视线又落在几名天煞军的身上，他们不但突破了天人境，体内的灵体也已经修复。
还有，他们与他在海底激战时，使用的那张卡牌也很特殊。
那灵兽竟能让他们在水底呼吸，像在岸上一样自由行走。
他又转头看向解雨薇，虚弱地问：“你击败我时，使用的是什么力量？”
他已有星君的修为，她区区天人境，是如何驾驭那种力量的？
解雨薇想在他身上套出很多东西，所以也不吝啬回答他：“是卡牌！”
他瞳孔一缩：“不可能，卡牌不可能爆发出那种力量。”
那明明是神只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卡牌。
神只怎会甘愿成为卡牌的卡灵？
解雨薇耸耸肩：“你爱信不信！”
她换了一个姿势，低头看着这个黑袍美男子：“轮到我问你了，你在域外是什么修为？”
先试探一下域外之人的实力。
卞月，也就是黑袍美男子虚弱一笑：“你想从我这里知道域外的情况？”
解雨薇坦诚地点头。
卞月不喜欢仰视解雨薇，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即便伤得直不起腰身，他也驼着腰望着解雨薇。
“你给我一缕水源，我就把域外的一切告诉你！”
解雨薇失笑：“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你属性是水，吸收了水源，你重伤就痊愈了，重来一次，我可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卞月一怔！
他打着商量：“一缕本源并不会让我痊愈，我可以发誓，只要你愿意把一缕本源渡给我，我一定告诉你关于域外之事。”
天煞军们防备地看着卞月。
“主子，别听他蛊惑！”
“杀了他，以绝后患！”
卞月见他们充满敌意，就道：“我降临浩然界只是为了得到水源，我并没有做过伤害浩然界之事。”
比起其他人，他在浩然界所做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
关润见他在蛊惑主子，二话不说，运起体内的武气就向他拍去一掌。
卞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躲不过关润的攻击。
他倒飞出去几米远，又吐出了一口精血。
他捂着胸口，眼神暗淡。
难道，他这一生真的要错过水源了么？
他不甘心！
关润见卞月没死，他怕他再次蛊惑主子，连忙上去再补一掌。
这一掌却被解雨薇拦了下来。
“好！我给你一缕水源，你把域外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解雨薇似笑非笑地对卞月说道。
“主子！”天煞军紧张地看着她。
域外之人怎可相信？
水源是浩然界之物，是复苏天道的本源之一，要是给了域外之人，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解雨薇安抚他们说道：“我并不是把全部的水源给他，只是分出一缕小小的本源之气。”
“这点本源之气并不会伤到水源本身。”
天煞军听了，才让开了身子。
解雨薇走到卞月的身边，她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想要交易，你必须与我签订契约！”
天煞军听到解雨薇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
签下契约好啊！
这样一来就不怕他耍赖了。
卞月非常意外解雨薇会知道契约之事。
“这种契书，只有古老的家族和势力才有！”
那可是远古留下来的东西。
解雨薇笑看着他：“你有没有？”
卞月沉默了一下，做好了决定之后才看向解雨薇：“有！”
“但我现在重伤，刻画契书会损耗一些灵力，我需要恢复一些灵力之后才可以把契书刻画出来。”
解雨薇不介意地摆了摆手：“没事，我会，我来刻画契书！”
卞月惊愕地看着解雨薇。
她会？
这怎么可能！
他心惊地问：“你不是浩然界的人？”
关润听了嗤笑：“怎么？浩然界的人就不能知道契书了？”
“我们主子，是地地道道浩然界的根苗，别看不起浩然界。”
卞月匪夷所思！
浩然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契书？
想到浩然界的变化，卞月迟疑起来。
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浩然天道觉醒了？
即便这里的天道觉醒了，它也是新星天道，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远古的事。
“回神了！要签契约吗？”解雨薇催促。
她怕再不快点，这人就死了。
他死了，她去哪里了解域外的情况？
“签！”卞月爬起来盘坐在地上。
解雨薇立即祭出契约法阵，连刻画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瞬发。
卞月愣住了！
这就刻画好法阵了？
这契书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卞月注入神识查看，当他看清里面的纹路，他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契约法阵比他们宗门的还要复古，契约的束缚之力更为霸道。
一旦签下这份契书，他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怎么样？签吗？”
“我分一缕本源之力给你，你告诉我域外之事，并把你知道有关浩然界的事情告诉我。”
“用你知道的信息，兑换一缕本源之力，这对你来说非常划算！”
卞月知道解雨薇说得没错！
水源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失去水源，会终身止步于星君修为。
他在法阵上注入一丝自己的灵力，两人的契约成！
卞月清晰地感知到契书的约制之力，他复杂地看着解雨薇。
解雨薇很爽快地抽出一缕水源注入卞月的体内，两人签下了契书，她根本不怕他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