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杰他们已经将青宁城紧紧地包围起来,但想要攻破这座一国之都并非易事。
青宁城作为国家的国都,其城墙之高、建造之坚固都远超普通城池。
一般的云梯在面对如此高耸且坚固的城墙时,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触及城头。
这也是为什么杰他们一开始并没有选择直接攻城,而是采取了包围战术,将青宁城困在其中。
随着沈易东成功攻克乾燕关,攻城器械可以被送到了最前线。
攻城器械无疑会给攻城行动带来巨大的帮助,但它们的运输却异常麻烦且耗时。
体积庞大、重量惊人,要将它们从后方运送到前线,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还需要面对各种复杂的地形和道路状况。
因此,尽管有了攻城器械的支援,但要想攻下青宁城仍然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
十二月二十二。
南封国的求和信晚了杰奏书一天的时间,据说又派出了求和的使臣。
说是信,其实是一份圣旨,上面还有南封国的大印。
相较于之前的求和,这次的诚意很足,却又很敷衍。
南封国皇帝给出了三个解决办法。
一、杀掉洁娴狐,迎回真正的沐兮袭香,毕竟这就是我开战的借口。
同时,他还特意的没有说明林、甘两州的归属问题。
二、割让林、甘两州的领土,一年赔偿三百万两银子,若干粮食,连续十年。
三百万两的分量很大,足够掏空南封国的国库。
三、南封国对伊国俯首称臣,不需要赔偿任何东西,以后我指哪他们打哪。
就第三点来说,简直就是在骗人。
或许在三年之内,南封国会听我的命令,但他们缓过神来,第一个要打的肯定是伊国。
更不用说,他们可能都等不到三年之后。
既然这么没诚意,那就让他们到地府再写一份求和旨意吧!
这些条件可能已经是他们自认为的最大诚意,可惜,一切注定都是徒劳的。
让南封国这道圣旨去吃灰吧。
……
十二月二十六日,风尘仆仆的南封国使团来到了京城。
我坐在早朝的宫殿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众人。
视线停留在了一群人身上,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他们真的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亦或是这是南封国的阴谋诡计?故意让使团染上某种无法治愈的疾病,然后将其传播给我和满朝文武百官?
这会不会太歹毒了?
正当我暗自思忖之际,一名太监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疑惑,他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对我说:
“陛下,使团们一路都是乘坐马车赶来京城的,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即便是在马车上打盹,也是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过去的。”
太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太医已经为他们检查过身体了,并未发现任何疾病,只是单纯的精神萎靡罢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原来如此,他们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城,想必他们也知道急了。
就在这时,那群人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们立刻抬手行礼,齐声高呼:
“参见陛下。”
我定睛一看,这次使团的主官竟然是一名年轻男子,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虽然长相俊秀,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但却把身份放的很低。
他低头开口:“陛下!伊国对南封国起刀兵,以至于百姓生灵涂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给你十句话的时间,如果你一定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我也很乐意听。”
我才懒得和他探讨两国百姓谁过得更幸福,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显然有些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道:
“不需要十句,臣只有一句:陛下想要什么?”
我心中一动,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要我开口,他们就能答应我的要求?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整个南封国,这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啊。
直接说要南封国,不仅显得我太不人道,而且也太猖狂了。
我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也不知道,看你们的诚意。”
把问题丢给对方,无论他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毕竟是他们的诚意不足。
“割让林、干、氓三州。”他语重心长的回答。
我随便一问:“怎么给我?”
在交接的问题上肯定很麻烦,如果先给我氓州,到那时候,青宁城的人我肯定不会放过。
要是先让我军撤退,到那时候他们不给氓州怎么办?要处理这个两不相信的问题可不简单。
“只要陛下在京城百姓面前承诺就此罢休,青宁城绝不抵抗,全城投降,城中皇族均听陛下所言。”
……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只是我单方面,或者在宫里给他们做出承诺,我肯定不假思索同意。
事后说自己没有说过就行了,一点点的不守诚信,可以换来南封国的束手就擒,实在是太值了。
但,在百姓面前承诺,那可就不一样。
见我沉思,那男子立刻说道:
“莫非陛下一开始就是想要覆灭南封国?”
这要是回答“是”,消息传出去,或者消息传回南封国,那剩下的四州说不定会拼死抵抗。
要是回答“不是”,那已经获得南封国的半壁江山为什么还不要停止战争?
我思索后回答:
“是。”
他的眼睛瞬间错愕,不敢相信我居然把自己的狼子野心说出来。
他身后的一众南封国官员也目瞪口呆,随后气愤者有之,面如死灰者有之,独自哀伤者有之,视我如大敌者有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的意图?
反抗强烈?那就打到他们不敢反抗。
我说道:“该说的已经说了,离开皇宫吧,不要试图在京城搞什么小动作,之前那名使臣的下场你们应该都知道。”